祸灵梦毫不客气将这些负面情感统统吸取，巨大吸力形成了庞大的黑色漩涡。 ２３．月落立即察觉到了异样，然后疯也似的扑向祸天。</p>
月落那狰狞而诡异的笑，让祸天的脸色更为冷漠。</p>
那张脸上好像叠着无数张扭曲痛苦的脸，将月落原本美丽精致的脸歪曲成了另一种丑陋。眼角依稀的泪痕让祸天下意识地叹了口气，有种时光重复了千万种的感觉。</p>
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而是一次次。理由千千万，可怜无数数。在这本就不公平的世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p>
为什么？凭什么……</p>
“幸好你没有龇牙向我再问这两个什么。”祸天淡然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夜色的孤独。</p>
斩妖剑四之六罪净！</p>
月落的身体一下子被金色的火焰包围、灼烧。</p>
凄惨的叫声久久回荡。</p>
“我改变主意了。”祸天的寂寞即使隔着心也能让祸灵梦清晰的感觉到。于是祸灵梦从祸天身上跳了出来，然后就这样抱住了祸天。</p>
火光燃尽，只剩下一身光洁的月落用坏掉般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地面。</p>
“没有责问，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祸天用手撩起月落的发丝，自语道，“只有心死如灯灭的人才会这样。”</p>
“呐，告诉我。”祸天就这样坐在月落的身边，静静地等待。</p>
一分钟。</p>
十分钟。</p>
直到夜色转深，祸天完成昼夜了交替。</p>
月落才用那没有神采的眼睛转头看向在夜色下同样寂寞的祸天。</p>
“我……”这一声迷茫带来的是朦胧的泪光。</p>
“…是谁？”这一声质问心痛的让人怜惜。</p>
祸天抚摸着月落那柔顺的长发，没有作答。</p>
“她们叫我月落。虽然依旧能想起那么一点点，但是我依旧不知道为什么想哭。我会死，但她们不会。我不想死，不想再离开她们了。可是……这心里……不是说月人不会死的吗……”月落的话语断断落落，声音有些哽咽。</p>
祸天用手拍了拍月落的背脊，使月落不经意间睡去。</p>
“汝没事。”祸灵梦担心道。</p>
“不碍事，只是一个新发现罢了。”祸天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p>
已经足够冷酷的祸天可不认为有什么能够打动自己，那么只有一种情况。这个月落原本就是祸的分身，从而能够引起自己的共鸣。</p>
寂寞啊……</p>
祸天可以想象月落受到了怎样的经历。</p>
吃了蓬莱药试作品后又不能完全死掉，所以身为祸分身引发灾难的能力必然有所下降。在一世又一世间，不断遗忘并再次记忆。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跟茵蒂克丝差不多，但是她毕竟是祸的分身。在她身边的人一定会遭受不幸，这从永琳的经历也能看出一二。</p>
“已经够了，你剩下的难，由我承担。”祸天将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月落身体中拉出，扯进了自己的身体。那是祸根，月落受难的原因。因为被削弱了很多，所以祸天才能如此轻易地抽出。</p>
祸天一闭眼，就看到月落的过去。</p>
那些苦难而又艰辛的记忆如同涩果酿成的酒，每尝一口都觉得苦涩不已，却又不忍舍去。</p>
“何道，何苦。”祸天重又睁开眼后看着满天盘旋的怨灵，让祸灵梦出来跳祭舞。</p>
“区区几条怨魂。”虽然嘴上抱怨，但是祸灵梦还是跳起了祭舞，去祭祀这些在恐惧中死去的灵魂。</p>
站在祸天的高度，已经没有了对错与否，只有那最终坚持的底线。</p>
看着祸灵梦那空灵优美的姿态，祸天的心中难得安静。</p>
怨灵有的散去，有的化成了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