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法医什么都知道呢。说吧,你还背着我,干了什么?”朱慕云问。
“我也没干什么啊。”阳金曲说,他其实还让法医,对姜天明胃内残留物,进行了化验。姜天明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作为政保局的局长,姜天明可是职业特工出身,难道是碰到高手了?
朱慕云正要说话的时候,有人进来报告,说是陆军医院送来了一份化验结果。朱慕云拿过来,打开一看,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
“阳金曲,你很不老实。来人,将他吊起来。”朱慕云一拍桌子,刚才他还在问,阳金曲说什么都没干,可这份化验报告,明显就是送给阳金曲的。
“朱慕云,朱处长,我真没瞒你什么。此事我着实忘记了,结果怎么说?”阳金曲大喊着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想成为朱慕云的出气桶。
“结果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朱慕云冷笑着说。
虽然阳金曲不是凶手,但是他的态度不端正。凭着这一条,朱慕云就能告他一状。朱慕云不想再审问下去,让人把阳金曲收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不会老实的。
“谁要是对他特别关照,我就让他进去陪着。”朱慕云将阳金曲单独关押起来,镇南五金厂就有几间牢房,用来关押临时审问的犯人。
“朱慕云,我不会放过你的。”阳金曲抓住铁栏杆,一脸怨恨的说。
“现在是我不放过你,阳金曲,你将与姜天明最后一次见面,到今天早上,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部记录下来。如果有一条对不上来,我马上送你到特高课受审。我说到做到,你好自为之。”朱慕云让人拿来笔和纸,他看了看时间,不知道张百朋那边,是否有了结果。
张百朋对朱慕云让他调查姜伟新,很是不满意。姜伟新是什么人?姜天明的亲戚,虽然是缉查一科的副科长,但实际上,并不能算是政保局的人。把这样的人,交给自己来调查,简直就是污辱自己。
张百朋知道,在会议室,自己没有挺身而出,不但让朱慕云失望,也让李邦藩不满。可是,他的目标是副局长,不能意气用事。而且,他也打算,尽全力协助朱慕云查案。
但今天接到任务后,他差点把桌子掀翻。但是,本清正雄的话,还回响在他耳旁,所有人都必须配合朱慕云查案,否则军法从事。他与朱慕云同属一个阵营,倒不用担心会被军法从事。但是,朱慕云把姜伟新交给二处,是对二处的蔑视。
“局座,朱慕云是怎么安排的?怎么能让二处去调查姜伟新呢?”张百朋到李邦藩的办公室后,很是不满的说。
“案子由朱慕云负责,他怎么安排,你怎么执行就可以了。”李邦藩淡淡的说,张百朋昨天的退缩,使他对张百朋的印象,大打折扣。
“可是……”张百朋为之气结。
“不要可是了,赶紧去调查。”李邦藩叮嘱着说。
朱慕云的计划,如果出自张百朋之手,他会很欣慰。但是,张百朋明知道朱慕云能力不足,却不管不问。现在朱慕云拿出计划了,又跑来发牢骚,实在很丢脸。
“好吧。”张百朋无奈的说。
“你不要以为朱慕云是轻视你,姜伟新是最后接触姜天明的人,他那里,很有可能会出情况。亲疏轻重,朱慕云还是分得清的。”李邦藩冷冷的说,这方面,朱慕云比张百朋更识大体。要不然,昨天朱慕云也不会强出头。
张百朋带着人,去了码头。可是姜伟新并不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姜伟新不可能有心思来上班的。随后,张百朋去了法租界。
见到二处的人,姜伟新很是慌张。昨天阳金曲找他问话,因为平素较熟,他勉强敷衍过去了。但今天,全部是陌生人,个个凶神恶煞。他本就心虚,还以为自己的行为暴露了呢。
“姜伟新,跟我们走一趟。”张百朋冷冷的说道,姜伟新的慌张,自然落在他眼里。他很意外,姜伟新是姜天明的堂弟,对他只是例行问话,怎么会这么紧张?
“我要见马兴标。”姜伟新突然说。张百朋冰冷冷的话,让他乱了阵脚。
“可以。”张百朋点了点头,沉吟着说。
但他心里,更是惊讶,姜伟新要见陶秀慧,或许他不会怀疑。但是,他跟马兴标是什么关系?这种时候,怎么会提出如此要求呢?
张百朋带着姜伟新去了六水洲,但到六水洲后,他先与余国辉和孙明华联系。一处的孙明华,此时也在六水洲上,按照朱慕云的安排,他正在审问马兴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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