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在医院,谁会动手脚?”韦朝蓬笃定的说。
朱慕云没有再问,但是,他心里却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武尚天在病房待的时间,实在长了些,不能不让人怀疑。
“如果她中间醒来,是不是说明,伤口就不会感染了?”朱慕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她能醒来,说明伤口开始恢复。”韦朝蓬说,他很鄙视朱慕云,这不是明摆着的问题么,竟然也要问。
朱慕云知道,跟韦朝蓬再谈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韦朝蓬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捣鬼。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再谈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
朱慕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他特意去李邦藩家转了一下,发现他家的灯关了。这个时候,李邦藩不可能睡觉,显然,他还没有回来。
朱慕云到家后,在院子里,见以了李军。他带着一个班的警卫,在忠实的执行朱慕云的任务。朱慕云房子的前后,各安排了两名警卫。剩下的人,安排在院子里,随时准备轮岗。
“今天晚上,要辛苦大家了。”朱慕云让李军,将所有警卫,都集中起来,诚恳的说。
“能为处座效劳,是我们的荣幸。”李军奉承着说。
“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没有想到。白石路的治安,一向良好,从来没有发生过此类事件。晚上大家可以轮休,不用太紧张。”朱慕云安慰着说。
刚才回来的时候,白石路上的巡警,明显多了起来。其实,他完全不必要调警卫班过来。可是,朱慕云平常表现的,就是胆小如鼠,贪生怕死。如果没有一个警卫班保护的话,他绝对不敢睡觉的。
“请处座放心,有我们在,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李军信誓旦旦的说。
于心玉一直坐在客厅里,见朱慕云回来,马上站起来,问:“玉梅呢?怎么一直没回来。”
“她受了伤,送医院了。”朱慕云说。
“受了伤?严不严重?”于心玉问。
“她中了枪,可能有段时间,不能回来了。”朱慕云说,事实上,玉梅的情况非常不好。他有种感觉,玉梅很难痊愈。
“明天,我想去看看玉梅。”于心玉说,她虽然知道玉梅的身份,但是,朱慕云不知道。她也就得,表现出自己,并不知道玉梅的真实身份。
“不用了,玉梅现在由政保局保护,你去了也见不到她。”朱慕云说。
第二天早上,朱慕云先去了趟雅仁医院。果然不出所料,玉梅死了。死于凌晨五点,当时病房没有其他人,根据检查的结果,应该是伤口感染,心肺衰竭而死。
朱慕云虽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但他也没有办法。哪怕他心里,有再多的疑问,此时玉梅已死,一切都成了悬案。甚至,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真相。
“局座,玉梅死了。死的很正常,连医生都看不出意外。”朱慕云到镇南五金厂后,向李邦藩汇报。
“你的意思,玉梅是死于意外?”李邦藩马上听出了朱慕云的意思,反问。
“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昨天晚上,武尚天去看过她。”朱慕云说,他相信,李邦藩已经听出了自己的真正意思。
“你怀疑武尚天?”李邦藩惊讶的说。
“除了局座,我怀疑任何人。”朱慕云说。
“武尚天应该不会下毒手吧。”李邦藩说,但他心里,其实没有底。
“等会,我会当面问武尚天。”朱慕云说。
“对了,郑思远那边有了进展,你可能不知道,那个聂飞,可是条大鱼。”李邦藩突然说,玉梅是武尚天的人,又派在朱慕云身边,既然死了,也算有了一个交待。
至于朱慕云要质问武尚天,他也不会阻拦。武尚天在朱慕云身边,安插卧底,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过分的事。
“什么大鱼?”朱慕云很感兴趣的问。
“他竟然是九头山的三当家,真名聂大辉。”李邦藩缓缓的说,聂大辉刚开始,看着很硬朗,可实际上,抽了一顿鞭子,又上了老虎凳,甚至辣椒水都没准备好,他就开始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