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虽然失败了,但真得感谢朱处长。二处在渡口,一点也没让军统察觉,我们在河西,才会有收获。”史希侠感激的说。
行动失败,是他估计不足。火柴暴露,是他主动放弃。至于朱慕云的工作,史希侠觉得,几乎无可挑剔。为了保护李邦藩的安全,他多调了一个警卫班,还有一挺机枪。埋伏在渡口之外的地方,二处的人,则隐身在人群中,暗中搜索。
就算是他亲自指挥的城北,也没有做得这么好。城北、城南和城东,军统的行动小队,之所以没有去,或许跟加强了检查,也有关系的。军统的人特别敏感,检查人员,比往常多,马上就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当时局座在渡口,一切都是他布置的。张处长,刚才你说我蠢,我倒没意见。只是局座早上也在,你是不是也觉得,比局座聪明?”朱慕云突然对张百朋说。
他觉得,史希侠还有事情没有说出来。在三处的行动,彻底失败之后,史希侠竟然还记得,要感谢自己,没让军统在渡口就察觉。
史希侠的心态,好到了这样的程度?朱慕云不相信。他倒觉得,今天的失败,早在史希侠的意料之中。他的遗憾,可是今天的失败,败得太彻底。
朱慕云在心里,不停的推敲着。可他又想不通,史希侠的内线暴露了,没有特别的失落和沮丧,只有对行动失败的遗憾,似乎也说不通。
对不合逻辑的事情,朱慕云特别关注。他总想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事情反常即为妖,当找到原因时,也就接近真相了。
“那倒不是。”张百朋悻悻的说,他当然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比李邦藩聪明。但在私底下,他对于这一点,是当仁不让的。
“史处长,你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找到原因了么?”郑思远突然问。
史希侠能在军统契入一枚“钉子”,本就是不简单的事。行动队也监视着,军统的几处交通站。可是,对方不动,就得不到有用的情报。他也尝试过,派人打入军统。然而,几次都碰得头破血流。
想要潜伏在敌方内部,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这种人,到哪里都是英才。三处的“火柴”,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会会他。
“火柴暴露,军统方面会有什么反应,实在不得而知。”史希侠沮丧的说。
他暂时,还没跟火药取得联系。来此之前,史希侠亲自去了河西勘查。他也得出,也李邦藩相同的结论:忠义救国军应该在天亮前,就赶到了河西埋伏。
而天亮之后,六水洲上的人,才离开。也就是说,政保局不存在情报泄露的可能。至于安清会,他们昨天晚上接到的命令,是今天去河西办事。具体办什么事,除了丁子璜外,任何人都不清楚。
就算安清会的人,真把消息传给了军统,也未必会引起军统的注意。如果军统真得到了消息,唐新也不会带队,从渡口过。在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消息之前,史希侠认为,此次行动,没有情报泄露。
或许,这是军统采取的防范措施。怪自己太大意,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忠义救国军一向只在管沙岭附近活动,什么时候也敢来河西了?
此时,在李邦藩的办公室,他正在听武尚天的详细汇报。一同听报告的,还有曾山和本清正雄。以及,刚从法租界赶来的小野次郎。
朱慕云电话向小野汇报后,刚开始,他还没怎么重视。可他突然想到马兴标,今天也要离开古星。不会这么巧吧?随便,他再联系朱慕云。可朱慕云与李邦藩,已经去了河西。
“情况就是这样的,我们的安排,几乎毫无漏洞所言。之所以失败,是出现了,不可预料的情况。”武尚天此时再没有隐瞒,将所有的情况,详细的汇报了。
“毫无漏洞所言?我们的计划,都是基于军统,按照你们的计划行事。试想,邓湘涛如此奸诈,他又岂会如你所愿?另外,你将局里的重要人员,禁锢在六水洲。而安清会那边,却于昨天晚上,就通知了今天早上的行动。你不觉得,这很不妥当吗?”李邦藩冷冷的说。
武尚天的行动失败,给了他足够的理由,可以任意的训斥武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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