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了!”佟海立刻就跟了上去,没有半点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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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距离代郡有些距离的赵国边界,正有一支兵马缓缓前行。
赵国,听这名字似乎是一个国家,但和先秦之时的那个国家,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因为在体量上,这只不过是一个郡,单纯论土地大小,甚至还不如代郡。
事实上,就连具体的职能,这赵国也和一个郡没有区别,也是郡县结构,唯一的一点不同,就是这个郡国的首府赵国城,乃是新汉亲王赵王的封地,管理这座城池的不是太守,而是国丞。
不过,赵国的国相,同样相当于一郡太守,由亲王任命,但要经过朝廷中枢的审核与同意,其人士任命权的一大半,依旧掌握在朝廷手上,保证了朝廷对这种封国的控制力。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封君对郡县的影响还是会逐步扩大的,比如那位赵王,最为老牌亲王,在位时间几十年,别说对赵国城,就是整个赵国郡上上下下,都被其影响。
“那赵王仗着一点威望,负隅顽抗,而赵县的城墙也十分坚固,里面的存粮更是充足,如果放任下去,那汉廷的兵马过来了,恐怕咱们都还未能破城!”
面色略显苍白的石勒,骑马前行,对着身边的人低语着。
在他身边,乃是幕僚张宾,其人微微摇头道:“这样风险还是太大了,贸然入侵代郡,万一将那陈止的兵马给引来了,咱们现在可是顶不住的。”
“陈止被王浚牵制,不会贸然行动,而且我的兵马越是四处出击,这其他人越是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觉得我无法稳定三郡,早晚要败亡,却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洒下诱饵!”石勒说话的时候,眼中闪过精芒,“对了,那祖逖还没有上钩么?”
张宾摇摇头:“祖逖不是愚笨之辈,虽然咱们做出了兵马北调,中山郡空虚的样子,却没有将他引出来。”
“那真是可惜了,”石勒眉头微微一皱,“他若是出手,正好将几个隐患一并解除,现在只能先搁着了,等将几个城池的东西都搜刮的差不多了,就该让兵马都会来,冲洗守住赵国北边和常山郡的南边,其他地方的土地,现在拿在手里,不是好事。”
张宾还是说道:“关键是代郡那边。”
“孙秀是一定要抓住的,”石勒看了张宾一眼,淡淡说着,话语中却又不容违逆的味道,“此人以巫蛊之事谋害于我,若不是我这身子还有点根基,恐怕根本熬不过去,但这四人的仇恨还是小的,关键是那赵王世子的儿子,此人深得老王喜爱,若能抓在手中!威胁赵国大开城门!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