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最近一直在磨刀，是你自己冲上来，撞到刀口上，小刀是长老最心爱的宝器，长老宽仁，不怪罪你脏污了她的刀，你反倒恶人先告状。”</p>
司会言之凿凿，神情笃定，就好像他在案发现场，亲眼目睹。</p>
在案发现场的人看着他。</p>
几位老师父、一瓢:“……”</p>
他们脑子里都是幻觉吗？</p>
大临山的人:一瓢师兄这是有多想不开？</p>
一瓢:多么金贵的刀，我的血都不配脏污？</p>
不对！</p>
到底是谁恶人先告状！</p>
青烟歪着头也看向司会，他在说什么？</p>
这是什么病症？</p>
脑子被病毒攻击了吗？</p>
手痒。</p>
好想打开他的头盖骨检查一下。</p>
“至于贪污钱款，你说贪污就贪污？你把我这个天下第一司会当死人吗？”</p>
气势凌人，霸气侧漏。</p>
把人唬得一愣一愣。</p>
一瓢心说:天下第一你也敢说。</p>
我师父都不敢说天下第一。</p>
可是对方那么自信，浑身就像带着一股神光，看得他开始怀疑人生。</p>
青烟眼睛一亮，“哇，司会好霸气！”</p>
小临山长老被打压被欺凌，小临山弟子正憋着一股气，看到司会师父如天神下凡来救他们长老。</p>
恨不得五体投地，久久跪拜。</p>
“司会霸气！司会威武！”</p>
大临山弟子:发生什么事？我为什么在这里？</p>
一瓢:这群人疯了吗？还是他傻了？</p>
他记错了吗？</p>
小临山弟子热情地簇拥着，把人送回去。</p>
不知道是谁趁乱打了谁一拳，谁踩了谁一脚。</p>
一瓢后来发现自己背后屁股破了个洞，那也是第二天的事了。</p>
等人都走了，司会才放下威仪的架子，虚软瘫坐下来。</p>
青烟蹲在他旁边，抓起他的手把脉。</p>
把完一只手又换另一只，少年无声无息出现，牵着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p>
司会抬头，对上一双冷冽的黑眸，目光下移，落在两人的手上，“你们……”</p>
青烟甩开少年的手，“你放开，我要给他仔细检查。”</p>
“他没脑疾。”少年的声音也很冷。</p>
“是吗？”青烟不相信，伸手想摸司会的额头，“你确定他脑子好的？”</p>
少年点头。</p>
脑疾？</p>
司会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他们在说他吗？</p>
青烟又蹲了下来，“你有什么症状？头痛吗？晕不晕？想不想吐？”</p>
司会摇头，淡淡一笑，“我很好，你……”</p>
他话说到一半，少年有些不耐，“走了。”</p>
青烟盯着司会的天灵盖，看得司会瑟瑟发抖。</p>
少年瞥了她一眼，“该吃晚饭了。”</p>
青烟噌一下站起来。</p>
“走走走！”</p>
司会:“……”</p>
小临山入四月，鸟语花香。</p>
天色微明，东方泛起一层灰白色的光。</p>
床上的人眼未睁，眉心紧蹙，翻来覆去。</p>
“吵死啦！”</p>
红唇忍耐许久，终于忍不住抱怨。</p>
一阵树枝晃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骤然停歇，嘟囔不满的人迷迷糊糊又睡着了。</p>
伍仙学院的开学典礼隆重而冷清。</p>
就是再具有特殊意义的事，每年搞一次，搞个成百上千次，也就寡淡无奇了。</p>
不过今年确实与往年大不相同。</p>
今年发言的长老变了。</p>
终于换了一张脸！</p>
参礼的弟子也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