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言简意赅，青烟却嫌他罗里吧嗦。</p>
“开幕式结束，我可以走了吧？”青烟不想继续呆下去。</p>
反正她是小临山的，无足轻重。</p>
卫籁无所谓，走了更好，省得他看了心烦。</p>
中义看向她，突然开口，“慢着，凤初境考核期间，所有的长老都是主考官，全程监督考核过程，以示公平公正。”</p>
伍仙学院内部，大临山虽然看不上小临山，可对外她终归还是长老。</p>
只要琴画和散琉承认这个身份，青烟就有投票资格，他们伍仙就有优势。</p>
平日里这个小临山长老不守规矩，没大没小，他都很容忍，就是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p>
中义心中自有盘算。</p>
“全程？”青烟傻眼，“全程表示五天五夜？”</p>
中义点头，中智也点头。</p>
青烟看向卫籁。</p>
卫老头都不带搭理她。</p>
孔群自己找存在感，对她不停招手。</p>
怎么回事？他们商量那么多天，连个考核的规则都没统一？</p>
大庭广众，她也不好驳了中义的面子，只能继续坐着。</p>
卫音在喧天锣鼓声中，飞到半空。</p>
玉石在他一顿乱舞后逐渐变大。</p>
青烟啧啧两声，“花里胡哨。”</p>
她声音很轻，可这一排的个个修为高深，耳力奇佳。</p>
全部听到了她的话。</p>
有人笑，有人怒，有人纯粹看好戏。</p>
卫籁嘴角一抽，掷地有声:“真正的修炼兼具实力与艺术。”</p>
这是他穷尽毕生所学所思，领悟到的修炼真谛。</p>
第一次宣之于口。</p>
一般人还不告诉他。</p>
他语气里充满了骄傲和自豪。</p>
没想到青烟根本没在意，她忙着和别人说话。</p>
孔群别过头，张着嘴没声音，笑得差点岔气。</p>
那种无声的放肆大笑。</p>
散琉的石机在卫音施展启动凤初境仪式时，咚咚咚跑了过来。</p>
“青烟长老！”他神情恭敬，半躬着身子。</p>
石机最尊敬有实力的人。</p>
尤其是青烟这种年纪轻轻，实力深不可测，又低调的人。</p>
青烟还没开口，就听见身后轻嗤的声音。</p>
老祖琮里从风没有取得玄月金乌，石机当众直言他失败了。</p>
被从风一直记恨到现在。</p>
幼稚鬼。</p>
青烟失笑。</p>
“什么事？”她扶起石机。</p>
“凤初境有很多毒虫毒兽，弟子驽钝，恐无法完成师父的任务，恳请青烟长老赏赐一颗荞牙子。”石机耳根子发烫。</p>
怪不好意思的。</p>
他说的是一颗，不是一粒。</p>
孔群紧张地看过去，担心青烟不答应。</p>
卫籁和中义盯着青烟。</p>
中智嘟囔，“脸皮真厚。”</p>
我都没好意思要荞牙子，你一个散琉弟子，脸真大。</p>
石机嗓门大，其他弟子也都听见了，纷纷驻足看过去。</p>
连在空中的卫音也掉了下来。</p>
不知道青烟什么路数的人觉得奇怪。</p>
散琉弟子为什么找伍仙女长老要荞牙子。</p>
知道的人都在屏息以待，想看看她会不会给。</p>
青烟摸了摸腰带，对着石机摊开双手，“我今天忘记带了。”</p>
果然被他猜中，中智一笑。</p>
孔群叹气。</p>
卫籁和中义移开视线。</p>
就在卫音打算再次飞到空中时，青烟转身看向从风，“你带了吗？”</p>
大清早被李落寒叫起来，急急忙忙赶到后山，又跑到正殿，她能把衣服穿整齐都不错了。</p>
卫音又掉了下来。</p>
从风眼神闪烁，摇了摇头。</p>
青烟眼尖得很，“你犹豫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