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达对几名心腹谋士和将领沉声说道:“现在破虏军已经进入了秦州,并且已经把州府同德城在内的一城五郡全部收入囊中,齐州牧麾下的那二十五万军队,也被破虏军吞并了,如今破虏军以齐州牧名义,让本太守配合破虏军接管山绥郡、明崮郡以及渔岚郡,大家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山绥郡、明崮郡和渔岚郡,就是山绥郡太守王世达目前所控制的三个郡。
王世达的话,让几名将领都把脑袋低了下去,面对纵横西域和草原的破虏军,如果山绥郡、明崮郡和渔岚郡的军队,真与破虏军打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儿取胜的机会。
一名姓杜的谋士苦笑说道:“主公,我们三个郡的军队加起来也就在十万左右,而破虏军却拥兵数百万,如果破虏军挥兵攻入了我们三个郡,凭借我们三个郡的十万人马,根本不可能挡住破虏军的兵锋。”
另外一名姓柳的谋士也苦涩说道:“主公,要是与破虏军硬碰硬,我们三郡这十万军队,绝无守住三个郡的可能。”
王世达一脸黯然的说道:“本太守也知道,凭借本太守手中的这一点儿实力,与破虏军硬碰硬的话,简直如同鸡蛋碰石头,破虏军送来的信上向本太守承诺,可以让本太守继续担任山绥郡的太守之位,不过本太守必须把军权交出去,没有想到齐家这次做的那么狠,竟然把破虏军引入了秦州。”
王世达接下来又说道:“本来得知齐州牧中风,本太守还产生了趁机夺取一些郡县的想法,可是现在却……唉——真是世事难料啊!”
姓杜的谋士劝说道:“主公,如今秦州的大势也就完全被破虏军所掌控,属下劝主公还是顺应大势为好。”
王世达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了让山绥郡、明崮郡和渔岚郡的百姓避免一场兵祸,本太守只能屈从于破虏军了。”
这时几名军中将领顿时露出了如负重卸的表情,王世达看到几名心腹爱将的表情,脸色不禁更加黯然,但王世达投靠破虏军之心更加坚定了一些。
两天之后,破虏军本土军团的部队,就分别进入了山绥郡、明崮郡和渔岚郡的境内,在这个过程中,王世达麾下的军队非常配合,没有几天的时间,这三个郡变成了破虏军的地盘。
相对于山绥郡太守王世达的识时务,武丽郡太守李博却对李儒的来信不置可否,并且随即就在他所控制的武丽郡和抚山郡大肆扩军,一副与破虏军绝不妥协的架势。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与武丽郡太守李博一起疯狂,要知道李博原本麾下只有大约八万人的军队,就算李博再征召几十万青壮,也根本不可能挡住破虏军的兵锋。
在三月二十二日的夜晚,武丽郡太守李博麾下的几员领兵将领突然发动兵变,太守李博当晚就死于了乱军之中,接下来参与兵变的几名将领,就派人联系了破虏军,表示愿把武丽郡和抚山郡无条件的交给破虏军。
到了三月底,武丽郡和抚山郡也都落入了破虏军的掌控之中。
三月二十九日的晚上,在苍龙城内兵部太尉窦岩的府邸一间议事厅之中,窦岩一脸无奈的对十三世家其他十二名朝廷重臣说道:“刚刚传来消息,如今整个秦州的一城十郡,已经完全落入破虏军的手中,秦州数十万军队,也几乎完整的并入了破虏军,我们大晋北方四州,破虏军已得其三。”
如今骠骑将军萧素和骠骑将军李弘,早已经带着六个卫的禁军,返回了苍龙城。
工部太尉孙明韬皱眉问道:“前一阵子不是有消息说,武丽郡太守李博正在积极备战,准备抵抗破虏军对武丽郡和抚山郡的入侵吗?”
兵部太尉窦岩叹气说道:“几日前,武丽郡太守李博手底下几名将领发动了兵变,李博已经死于了乱军之中,随即那几名将领就把武丽郡和抚山郡献给了破虏军,如此一来,破虏军几乎没有费一兵一卒,就夺取了整个秦州。”
工部太尉孙明韬眉头皱的更紧说道:“难道我们朝廷就眼睁睁看着秦州落入刘基之手吗?朝廷刚刚把邳州交给了刘基,破虏军就把手伸进了秦州,刘基想要干什么?”
刑部太尉赵伯然沉声说道:“这次破虏军是以秦州州牧齐伯的名义,吞并了整个秦州,我们朝廷并没有十足的理由阻止破虏军,我们朝廷终归是不希望与破虏军撕破脸皮,何况襄州的战事,朝廷还需倚仗破虏军。”
刘基不愿意与朝廷撕破脸皮,其实朝廷这边更不愿意与刘基彻底决裂,朝廷的重臣们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朝廷与破虏军撕破脸皮,那么凭借破虏军的实力,完全可以吞并整个大晋,要知道连西域四大强国的联军以及草原一百多个游牧民族的联军,都不是破虏军的对手,以大晋朝廷目前的情况,就更加不是破虏军的对手了。
吏部太尉杨仲这时感叹的说道:“没有想到以青彝族为主的东蛮联军,实力如此之强,如今襄州和涪州的战事,都陷入了僵持,破虏军以及东南厢军,竟然这么久也没有把东蛮联军撵回十万大山之中,听说东南厢军前不久又吃了一场大败仗,损失了不少兵马。”
在破虏军接收秦州一城十郡的这段时间里,不但襄州境内的破虏军与东蛮联军进入了相持阶段,涪州境内的东南厢军,也与东蛮联军陷入了僵局,如今东蛮联军依然盘踞在了襄州以及涪州的东部地区。
兵部太尉窦岩一脸无奈的对其他十二位朝廷重臣说道:“反正秦州的州牧,名义上依然是齐伯,秦州就任由破虏军去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