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过赞了!”常天笑也丢了枪头言道。
见打斗结了,曹达,黎遇二人也走上前夸赞一番,打斗看得心中畅快,便商量着又回大堂吃酒去了。
待到次日天明,常天笑收拾好行装,辞别众人打算前往泳州。
头陀却是万分难舍,直想留他多住些时日,或者干脆就让常天笑在这寨中落了草,只要留住常天笑,哪怕是将这寨主的位置让出来,头陀也绝不含糊。
常天笑心中感动,但仍是婉言谢绝头陀好意,以行程时日为由,与曹达同行下山去了。
二人到了曹达的酒店,曹达留常天笑在店中吃了些酒肉,好话说尽,见常天笑还是执意要走,便也不再强留,目送常天笑离去。
待曹达转身回屋时,一对遮掩面容,手挑重担的夫妇叫住了他……………
话说常天笑离了老倭岭后,又紧赶三日,终于来到了泳郡城中,常天笑火速前往郡衙表明来意,又一番周折后,此事传入郡守耳中。
这泳郡郡守名叫裴文英,虽是个贪官,但相比沮郡郡守而言,也算是颇有才能。
衙役来到府中时,郡守正在府中吃饭,待听闻手下言明此事后,索性饭也不吃了,穿好官服,便亲自前来升厅会审。
几经问话,郡守稍抚两下须髯,心中觉得,此人端得仪表堂堂,不似大奸大恶,偷鸡摸狗之徒,言语间又斯文知礼,不似以往犯人一般满嘴的粗鄙之语,而且他身怀武艺,也曾是为官为吏之人。
如今岭南匪寇横行,边境也并非太平,就连郡守的府中都布满了官兵,可饶是如此,还时常会有贼人偷袭,真是让人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此刻泳州正是用人之际,面对一个白送来的高手良将,郡守也不由得起了爱才之心。
“常天笑,本官看你生得一表人才,眉宇之间似有几分英武之气,便不发你去往牢营,留在我府中,做个小差人,时时听候调遣,待徒满三年本府为你消了金印,再重回市井做个良民罢!”郡守说道。
“罪人常天笑,多谢郡守大人提携!”常天笑纳头跪拜道。
时间一晃过了半月,常天笑在府中与众人也熟悉了许多,这半月间,几次有贼人细作偷潜入府,郡守险些遇害,得亏有常天笑来得及时打跑了贼人,这才能幸免于难。
这几次事件,常天笑所显露出得能力,直是让众多官兵都连声称赞,当然,这些事郡守或多或少也都看在眼里,对常天笑的才能也是更加欣赏。
有时外出游玩,升厅断案,打理郡中事宜,都会让常天笑随他一同,也不叫他多做,只叫他站在身旁,时不时谈论对事看法。
如此一来,常天笑虽名是犯人,郡中大小官吏却已然将他当做了郡守心腹,更有不少人上门巴结,常天笑也乐得收受。
长此以往,常天笑凭借郡守大人的重视与提拔,也凭借与老倭岭上众头领的匪浅交情,在这小小的泳郡中,可谓是活的如鱼得水,哪怕是再叫他回沮郡当都头,他也决不动心。
时间又过了半月,原本人丁寂寥好一片清净之所的苍剑派,近期却来往人群愈发多了,这更是引得些许商贩不顾路途遥远,仍要来此小赚一笔。
由于来往之人多是些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侠客,苍剑派掌门自问天出于自己名声,也出于门派名声,不敢耽搁怠慢,只为待客,便斥资在山腰间,盖起一座庞大山庄来,起名“侠客山庄”,容纳千百余人作息,那是绰绰有余。
陆瑾在沮郡治养一月,剑伤虽未痊愈,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听说剑圣诞辰愈发近了,便不再多留,拿出些钱财雇了辆马车,与欧阳诗语一路南行,同往苍剑派。
又行半月,二人终于来了苍剑派,陆瑾见此处瑶山叠翠,草木澄清,奇花异草,脊生怪石,一时间玩心大起,伸手拉着欧阳诗语在苍剑派游看。
但见:
此山根盘地脚,顶接天心,山上有树,青松如膏沐,干骨曲折,崖柏似撰油,略显阴深,依稀几颗垂柳,枝青叶嫩,苍苍老桧,勾挂鹂鸟,涓涓流水,上飞白鹤,乡野树稍,献果老猿,丛中矮簇,跳走花鹿。
赤日红似玛瑙,透光彩霞照琉璃,忽听山中玉磐声响,小路复行,过了松柏,去见道众打坐,一片平坦至九鼎,铜鼎之中缕缕檀香,吐的是云,纳的是雾,定了心神,悟了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