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降把话说完后,朴文怡愣了好一会儿,才把莫降的话听明白——而就在她明白的那一刹那,她意识到——这一次,自己是赢不了的了…… 还是那句话,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和狡猾无比,工于心计的莫降相比,自己幼稚的就像个孩子——如果不是莫降把话挑明,恐怕自己用尽一生,也想不到如此完美的阴谋诡计…… 如果,莫降不用二狗子的性命来要挟朴文怡的话,如果莫降对二狗子置之不理的话,她有没有可能杀掉二狗子?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解释起来,其实有些复杂…… 如果只从名字上看,二狗子这个人,像就是那种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角色。虽然朴文怡数次引诱过他,但朴文怡那样做的最初目的,只是危机感在作祟,只是缺少安全感的她,想寻找到一个临时的盟友,亦或者是可以依靠的工具,说得直白一些,她只不过把二狗子看做一根木棍,她想把那根木棍拿在手中做拐杖,不想它变成莫降手中敲闷棍的武器——这,就是她对二狗子示好的最初和最本质的原因。 所以,二狗子在朴文怡心目中的地位,也就决定了,她是不会太在意这个人的,换句话说,他是死是活,朴文怡都不会太关心——但是,如果二狗子的存在,会威胁到朴文怡的计划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把他除掉——因为,如果拐杖生了刺,刺痛的往往不仅仅是主人的手,还会伤主人的心,如果那根拐杖很名贵、亦或者跟主人感情很深、亦或者主人实在离不开它的话,主人往往会修理修理它,但如果它只是根再普通不过的、从路边随手捡来的木棍的话……它的下场,可想而知;二狗子的下场,也便可想而知…… 那么,二狗子真的会威胁到朴文怡的计划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就无需多说了——莫降已经成功做到了这一点…… 等朴文怡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明白,不禁深深的看了莫降一眼,眼中尽是欣赏的表情——这种欣赏,和双方的立场无关,它只源于人类对那些强大的存在的崇拜之情的自然流露。 完美,太完美了——即便被莫降耍了,但朴文怡在心中还是忍不住为莫降的阴谋诡计拍手叫好。 是的,朴文怡的确是用“完美”二字来形容莫降的诡计的,并非是朴文怡非要把这个褒义的词汇和“诡计”这两个令人生厌的字眼联系起来,而是她真的认为,莫降的计划,不但堪称完美,而且值得赞美——她不一定要赞美那个她连想都想不出来,想不太明白的计划,但她一定要赞美莫降的智慧,这种赞美,同样和双方所处的立场无关。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朴文怡决定——放弃原来的计划,转而执行主人交代给她的另一个任务,虽然,另外那个任务,并非是主人针对莫降制定的,但朴文怡却觉得,莫降才是那个计划最合适的人选…… “莫降,你赢了,我服气了。”想明白所有关节之后,朴文怡瞬间便放松下来,她顺势一靠,就靠在了背后那面冰冷的盾牌上——同时,也拉开了和莫降之间的距离。 方才朴文怡出了很多汗,一头乌黑的长发都湿漉漉的,此时此刻,她放松而惫懒的靠在一面盾牌上,就好像刚刚出浴的丰腴美人儿,在依着椅背休息——同时,莫降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自朴文怡身上散发出来,飘进人的鼻子,让人感到鼻孔中有些发痒…… 莫降下意识的掩住口鼻,皱着眉头看了朴文怡一眼,方才搭在朴文怡肩膀上的手,也慢慢垂到了身边。 “放心吧,莫降——这香味只是我的体香,没有毒的,你不用如此戒备……”说着说着,朴文怡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大胆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闻过女人的身体,更不知道,其实每个女子,都有种特殊的香味,只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之下,才能闻到……” “我又不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又怎会琢磨这些东西。”莫降摇摇头道:“况且,女人的体味,虽然无毒,但对于男人来说,它比美酒更容易惹人沉醉……好了,闲话少说,朴姑娘,你方才说你服气了……您所说的这个‘服气’,是什么意思?” 朴文怡本来觉得,和莫降谈谈风月也是蛮有趣的一件事情,因为此人虽然不是什么浪荡子弟,但其情怀和谈吐却比 那些风尘浪子更能吸引人……只可惜的是,才此人的心中,风花雪月这种事,和他心中所藏报复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所以他只把话说了一半,就匆匆转开了话题,完全没有顾忌自己的感受…… 是故,只听朴文怡酸溜溜的说道:“莫降,你果然是不懂女人心的——女人对男人说‘服了’,无外乎两种情况——其一,是对他已失望透顶,无可奈何之下,说出这种话发泄一下;其二,便是完全被他征服,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任何他想做的事……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或许是为了配合朴文怡,或许是莫降真的不知道,他直接开口问道:“那你方才所说,是哪一种?” 朴文怡闻言,眼中闪过一点点失望,略有遗憾的叹道:“本来是第二种,可因为你这个愚蠢的问题……” “变第一种了?”罗九龙忽然插了一句话——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说出这句没大没小的话来,毕竟师父还没有问,自己就咋咋呼呼的嚷嚷,多少有些不懂规矩……可是,罗九龙又分明觉得,那句话就堵在胸口,不说不行——自从朴文怡软绵绵的靠在盾牌上之后,她那慵懒而散漫的声音,就让罗九龙听起来很不舒服,就仿佛粘稠的糯米粑粑堵在了嗓子眼里,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 和罗九龙有着同样感觉的,还有那位举着盾牌的小哥——朴文怡长的并不算高,也不算胖,只是较之于常人稍微丰腴些而已,可举着盾牌的小哥撑着朴文怡的柑橘,就像是在撑着一座大山——只不过,和撑着真正的大山感觉不同,那位小哥,倒是希望那座摇摇欲坠的“肉山”赶紧垮塌,压在自己身上,最好能压五百年…… “咯咯!”便在此时,那位小哥盾牌上的“肉山”忽然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朴文怡盯着罗九龙,笑的花枝招展,直让罗九龙弄了个大红脸,只想钻进地缝里去——心中只想:早知如此,就不嘴贱多说那一句话了…… “莫降,看来你这徒儿,远比你更懂风情——最起码,他还会脸红,会躲避我的目光。”一边笑着说着,朴文怡又把目光落回到莫降的身上:“你虽然也曾盯着我看过,但你看待我的眼神,就不像是在看待一个女人,更像是在看一件什么物事……莫降,你是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所以才专门收年轻的男孩做徒弟。” 如果是二狗子或者罗九龙,面对这种程度的调笑,怕是早就胀红了脸,不知所措了——可是,莫降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没有听到朴文怡的话,只是自顾自幽幽说道:“朴姑娘,你所说的那种事情,我没有兴趣——不过,我倒是认得一位跟你同姓的公公,却是甚好此道,你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如去和你的本家好好探讨探讨——还有,你说,如果二狗子这个和朴公公同病相怜的情痴,落到你家主人她丈夫的手里,会不会也被咔嚓一刀,给割了呢,还是说,在割之前,他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呢……” 莫降只是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讲话,可这些话一出口,朴文怡感觉到一阵压迫之感——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隐藏在莫降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朴文怡绝不能允许二狗子靠近主人的丈夫,否则,守在那个男人身边的两条忠犬,定会把二狗子抓住,以二狗子的智慧,肯定斗不过那两个人,如果他们真的从二狗子口中套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推测出主人的计划,抢先一步行动的话,那么,一切的一切,就全都完了…… 朴文怡明白,莫降已经被她惹恼了——没有办法,虽然已经答应和莫降合作,但朴文怡却总想多争取点什么——人性就是如此,即便刚刚才从死亡线上挣扎回人世间,一旦看到了诱人的利益,也会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浑然忘记了,上一次差点坠入地狱,就是因为利益的诱惑…… 朴文怡使出了美人计,可莫降却不为所动,而且用强硬的态度和冰冷的言语告诉她——想从小爷身上占到便宜?没门!! 眼中的莫降,明明一直在笑。可不知为何,朴文怡偏偏看到了一个表情冷峻,冰冷如铁,坚毅像石的男人——“莫降啊莫降,你还真是不懂女人心啊!可悲的是,我却只能跟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合作”——这一句感叹,算是朴文怡彻底屈服的证明…… 莫降把话说完后,朴文怡愣了好一会儿,才把莫降的话听明白——而就在她明白的那一刹那,她意识到——这一次,自己是赢不了的了…… 还是那句话,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和狡猾无比,工于心计的莫降相比,自己幼稚的就像个孩子——如果不是莫降把话挑明,恐怕自己用尽一生,也想不到如此完美的阴谋诡计…… 如果,莫降不用二狗子的性命来要挟朴文怡的话,如果莫降对二狗子置之不理的话,她有没有可能杀掉二狗子?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解释起来,其实有些复杂…… 如果只从名字上看,二狗子这个人,像就是那种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角色。虽然朴文怡数次引诱过他,但朴文怡那样做的最初目的,只是危机感在作祟,只是缺少安全感的她,想寻找到一个临时的盟友,亦或者是可以依靠的工具,说得直白一些,她只不过把二狗子看做一根木棍,她想把那根木棍拿在手中做拐杖,不想它变成莫降手中敲闷棍的武器——这,就是她对二狗子示好的最初和最本质的原因。 所以,二狗子在朴文怡心目中的地位,也就决定了,她是不会太在意这个人的,换句话说,他是死是活,朴文怡都不会太关心——但是,如果二狗子的存在,会威胁到朴文怡的计划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把他除掉——因为,如果拐杖生了刺,刺痛的往往不仅仅是主人的手,还会伤主人的心,如果那根拐杖很名贵、亦或者跟主人感情很深、亦或者主人实在离不开它的话,主人往往会修理修理它,但如果它只是根再普通不过的、从路边随手捡来的木棍的话……它的下场,可想而知;二狗子的下场,也便可想而知…… 那么,二狗子真的会威胁到朴文怡的计划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就无需多说了——莫降已经成功做到了这一点…… 等朴文怡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明白,不禁深深的看了莫降一眼,眼中尽是欣赏的表情——这种欣赏,和双方的立场无关,它只源于人类对那些强大的存在的崇拜之情的自然流露。 完美,太完美了——即便被莫降耍了,但朴文怡在心中还是忍不住为莫降的阴谋诡计拍手叫好。 是的,朴文怡的确是用“完美”二字来形容莫降的诡计的,并非是朴文怡非要把这个褒义的词汇和“诡计”这两个令人生厌的字眼联系起来,而是她真的认为,莫降的计划,不但堪称完美,而且值得赞美——她不一定要赞美那个她连想都想不出来,想不太明白的计划,但她一定要赞美莫降的智慧,这种赞美,同样和双方所处的立场无关。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朴文怡决定——放弃原来的计划,转而执行主人交代给她的另一个任务,虽然,另外那个任务,并非是主人针对莫降制定的,但朴文怡却觉得,莫降才是那个计划最合适的人选…… “莫降,你赢了,我服气了。”想明白所有关节之后,朴文怡瞬间便放松下来,她顺势一靠,就靠在了背后那面冰冷的盾牌上——同时,也拉开了和莫降之间的距离。 方才朴文怡出了很多汗,一头乌黑的长发都湿漉漉的,此时此刻,她放松而惫懒的靠在一面盾牌上,就好像刚刚出浴的丰腴美人儿,在依着椅背休息——同时,莫降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自朴文怡身上散发出来,飘进人的鼻子,让人感到鼻孔中有些发痒…… 莫降下意识的掩住口鼻,皱着眉头看了朴文怡一眼,方才搭在朴文怡肩膀上的手,也慢慢垂到了身边。 “放心吧,莫降——这香味只是我的体香,没有毒的,你不用如此戒备……”说着说着,朴文怡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大胆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闻过女人的身体,更不知道,其实每个女子,都有种特殊的香味,只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之下,才能闻到……” “我又不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又怎会琢磨这些东西。”莫降摇摇头道:“况且,女人的体味,虽然无毒,但对于男人来说,它比美酒更容易惹人沉醉……好了,闲话少说,朴姑娘,你方才说你服气了……您所说的这个‘服气’,是什么意思?” 朴文怡本来觉得,和莫降谈谈风月也是蛮有趣的一件事情,因为此人虽然不是什么浪荡子弟,但其情怀和谈吐却比 那些风尘浪子更能吸引人……只可惜的是,才此人的心中,风花雪月这种事,和他心中所藏报复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所以他只把话说了一半,就匆匆转开了话题,完全没有顾忌自己的感受…… 是故,只听朴文怡酸溜溜的说道:“莫降,你果然是不懂女人心的——女人对男人说‘服了’,无外乎两种情况——其一,是对他已失望透顶,无可奈何之下,说出这种话发泄一下;其二,便是完全被他征服,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任何他想做的事……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或许是为了配合朴文怡,或许是莫降真的不知道,他直接开口问道:“那你方才所说,是哪一种?” 朴文怡闻言,眼中闪过一点点失望,略有遗憾的叹道:“本来是第二种,可因为你这个愚蠢的问题……” “变第一种了?”罗九龙忽然插了一句话——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说出这句没大没小的话来,毕竟师父还没有问,自己就咋咋呼呼的嚷嚷,多少有些不懂规矩……可是,罗九龙又分明觉得,那句话就堵在胸口,不说不行——自从朴文怡软绵绵的靠在盾牌上之后,她那慵懒而散漫的声音,就让罗九龙听起来很不舒服,就仿佛粘稠的糯米粑粑堵在了嗓子眼里,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 和罗九龙有着同样感觉的,还有那位举着盾牌的小哥——朴文怡长的并不算高,也不算胖,只是较之于常人稍微丰腴些而已,可举着盾牌的小哥撑着朴文怡的柑橘,就像是在撑着一座大山——只不过,和撑着真正的大山感觉不同,那位小哥,倒是希望那座摇摇欲坠的“肉山”赶紧垮塌,压在自己身上,最好能压五百年…… “咯咯!”便在此时,那位小哥盾牌上的“肉山”忽然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朴文怡盯着罗九龙,笑的花枝招展,直让罗九龙弄了个大红脸,只想钻进地缝里去——心中只想:早知如此,就不嘴贱多说那一句话了…… “莫降,看来你这徒儿,远比你更懂风情——最起码,他还会脸红,会躲避我的目光。”一边笑着说着,朴文怡又把目光落回到莫降的身上:“你虽然也曾盯着我看过,但你看待我的眼神,就不像是在看待一个女人,更像是在看一件什么物事……莫降,你是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所以才专门收年轻的男孩做徒弟。” 如果是二狗子或者罗九龙,面对这种程度的调笑,怕是早就胀红了脸,不知所措了——可是,莫降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没有听到朴文怡的话,只是自顾自幽幽说道:“朴姑娘,你所说的那种事情,我没有兴趣——不过,我倒是认得一位跟你同姓的公公,却是甚好此道,你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如去和你的本家好好探讨探讨——还有,你说,如果二狗子这个和朴公公同病相怜的情痴,落到你家主人她丈夫的手里,会不会也被咔嚓一刀,给割了呢,还是说,在割之前,他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呢……” 莫降只是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讲话,可这些话一出口,朴文怡感觉到一阵压迫之感——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隐藏在莫降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朴文怡绝不能允许二狗子靠近主人的丈夫,否则,守在那个男人身边的两条忠犬,定会把二狗子抓住,以二狗子的智慧,肯定斗不过那两个人,如果他们真的从二狗子口中套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推测出主人的计划,抢先一步行动的话,那么,一切的一切,就全都完了…… 朴文怡明白,莫降已经被她惹恼了——没有办法,虽然已经答应和莫降合作,但朴文怡却总想多争取点什么——人性就是如此,即便刚刚才从死亡线上挣扎回人世间,一旦看到了诱人的利益,也会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浑然忘记了,上一次差点坠入地狱,就是因为利益的诱惑…… 朴文怡使出了美人计,可莫降却不为所动,而且用强硬的态度和冰冷的言语告诉她——想从小爷身上占到便宜?没门!! 眼中的莫降,明明一直在笑。可不知为何,朴文怡偏偏看到了一个表情冷峻,冰冷如铁,坚毅像石的男人——“莫降啊莫降,你还真是不懂女人心啊!可悲的是,我却只能跟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合作”——这一句感叹,算是朴文怡彻底屈服的证明…… 《重整山河》最新章节网址:.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