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是轻松,你要是知道我吃了多大的一个亏,便不会这么想了。”副谷主神色尴尬的一滞,随即没什么好气的说到。
“那你先跟我说说,你从那不知名的小子身上到底吃了什么亏了?”历连山此时虽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大致过程,但是为了不在副谷主面前露出马脚,也值得是装作想要知道的样子向他调侃到。
“不能说啊,怪丢人的”副谷主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了面子,死活不愿意把自己小半儿精血被烧的事儿说出去。
“那我就不问了。”历连山点了点头,知道真相的他为了不露出马脚,只得是装作忍下好奇般的的说到。
两人就那么坐在小水塘的边儿上,静静的看着塘中那黛色、粉色、紫色交织在一起且泛着轻微波光的水面,享受着以前在宗门内少有的宁静。
“天色已晚,我先暂且回去了。钓鱼佬,你自己待着吧。”又是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儿,那于天幕上低垂的残日便敛去了大半的身影,只露出一点点边缘的光辉勉强贴在这山巅之上,于这将要入夜的时刻保存着除灯火之外最后的光辉。
“你走便是了。”而历连山的一席话却并未有等来钓鱼佬如同知己离开时的惜别之语,等待他的只不过副谷主不疼不痒、不温不火的敷衍应付之言。
历连山的背影,在黑蓝色的云彩中隐没在前方的青石小路之中。在其走后,钓鱼佬便是取出了一盏布满着铜锈的灯锭,将其中的灯芯点燃之后摆在了自己的身旁。伴随着那朦胧、模糊的微弱灯光,跟远处迎客峰上的灯火通明比起来,显出了一种深深的孤寂之感
“不曾想到,青木道兄居然是住在这里,我本以为老祖发话之后,血谷上下会对他恭敬有加才是,没想结果竟然是这样。”在萧瑟的云中金镜(月亮)之下,钓鱼佬披着月光坐在池边与青灯为伴。可惜这高深孤寂的气氛还不曾维持多久,便是被一个穿着血色袖袍的年轻童子给打断。
“这人什么来头儿?”钓鱼佬的目光被这小童子的话音吸引过去,双眼的视线方才落到其身上,却发现这人的身上血气内敛看不出深浅。
“我不记得总门高层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啊”钓鱼佬皱着眉头,不禁是在心里思忖了起来。然而就在钓鱼佬走神的这一小会儿功夫中,那小童子便是消失在了其视线中,仿若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跟上去看看,这新供奉到底是个何等人物!”小童子这位从来没在宗门里出现的大高手倒是勾起了钓鱼佬的好奇心,能让这种不为世俗所扰的人物专程过来相见一叙,显然这新供奉一定也有着极高的非凡之处。
想到此处,钓鱼佬便弓起身来猫猫祟祟的向着迎客峰的方向走去,试图跟上刚才路过的血心童子去看看这新供奉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你跟着我干什么?”然而血心童子是什么人,钓鱼佬才不过是刚刚找到并且吊在他身后远处短短的一个片刻,便是被血心毫不忌讳的给揭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