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寒芒一闪(四千字)
第二日祝振国却是日上三竿才醒来,刚一下床喉咙之间还感觉有些恶心,早已醒来的云小怜红着脸上来一番伺候,又端上些稀粥馒头,祝振国这才舒舒服服的出了厢房。
祝文广与祝文远兄弟二人哪里还能放过这个侄儿,拉着问东问西,祝振国原原本本把昨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这兄弟二人是又惊又喜,这侄儿真是从小到大没有一次让人失望的,又叫祝振国把那四首四季回文诗抄录下来,两人拿着纸张兴冲冲的出门而去了。
这两兄弟在这郡城倒是有不少朋友,圈子还算可以,只是算不得顶尖,只能算是中等圈子,顶尖圈子没有门路却是进不去的。祝振国说来也是沾了欧阳文峰的光,来了这郡城就是不一样。
祝振国昨夜宿醉,今日着实精神上有些不振,也没有想出门的意思,就是武艺也只是草草温习一下,坐在自己书桌上慢慢看起了杂书游记之类的。
下午欧阳文峰又兴致匆匆来了祝宅,身边依旧跟着叫欧阳诗梦的黑黄“少年”,欧阳文峰进这祝宅早已经是直接穿堂入室了不需禀报了,下人小厮们也知道这欧阳少爷不是凡人。
“文峰兄,弟昨日着实醉了,直到现在这头还是疼的,兄昨日可还好?”祝振国先问道。
“嘿嘿。。振国你是初次饮酒过量而已,兄已习惯了,醉是醉了些,倒是无事。今日来与你看看这个。”欧阳文峰手中掏出一本册子。
祝振国顺手接过册子,今日这册子比一个多月前倒是不一样,不论从装订、纸张、印刷油墨上都显得更加高级一些,整体档次上都显得精致不少,随手一打开第一页就是自己的回文诗。
欧阳文峰不待祝振国多看直接说道:“振国这番真真是名满大江了,这册子怕是要不得多久就传遍大江郡了,振国要出名了。”
“弟能出什么名堂,这册子里都是举人进士大人们的佳作,弟这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了。”祝振国倒不是谦虚,心中也是知道自己要出名,但是真也要论起诗词水平倒是这些大人们手法文辞更佳,自己水平虽说也是不凡,但是自己几斤几两心中还是有些数的。
这话说出也间接显露出祝振国心中还是有些虚的,毕竟是抄袭,没有那么底气十足。
“振国倒是谦虚,只是再谦虚下去就过了,以后逢人不需太过谦虚,免得着人看轻了些,就是要显得文人傲气才是。”欧阳文峰这话是在教祝振国,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该装的逼还是要装,不能让人家瞧不起,文人哪里会没有傲骨。
“文峰兄说得是,倒是弟自己露了怯。”祝振国也是知道欧阳文峰说得在理。
“今日出门去不?”欧阳文峰依旧有些按耐不住少年好动的心性。
“昨夜宿醉,今日无精打采的,便不出门了,明日再约。不如今日兄便在我这里耍弄一番刀枪如何?”叫欧阳文峰耍弄刀枪倒是只当玩耍,实在是祝振国今日状态不佳吗,不想出门了。
“好好,君子勇武乃古人之风,我今日便学学这古人之风。”一番玩耍也被欧阳文峰说得大义大礼起来。
一旁欧阳诗梦却也是有些激动,从小到大倒是真没有看过真正刷武艺的人。倒是又想起一事,忙提醒自己哥哥道:“哥哥,你有得玩耍倒是把大事给忘了。”
“是是,还有一事适才一高兴忘记说了,便是我父后日衙门里轮休,今日我来邀你后日晚上去我家里做客。”欧阳文峰拍了一下额头说道。
“兄长盛情,弟后日定然赴约,只是不知欧阳大人喜好些什么,弟也好备些薄礼。”祝振国知道这去拜访赴约,倒是要准备些礼物。
欧阳文峰听了这话脸上一红,首先想的不是自己父亲喜欢什么,而是被提醒了一番,好像自己到这祝宅从来都没有带过什么礼物,倒是有些不周到,心中压下这个事情,想着以后再来的时候备上一些。回答道:“我父倒是没甚么喜好,要说喜好,读书不知道算不算?”
这可难为祝振国了,喜好读书,这让他送什么,送书,只怕这整个大江郡没有哪家有欧阳府藏书更多的了,心中念想一番,还是没有什么好送的。
欧阳文峰见祝振国表情为难,便笑哈哈道:“要不就不送什么礼物了,反正我到你家里来也没带什么礼物。”
欧阳文峰这话倒是真有这个心思,觉得我到你家来不带礼物,你到我家去也不带礼物,这样也不显得自己失礼,刚才心中想的事情也就此揭过,自己也就不会显得那么不周到了。
只是欧阳文峰哪里想到这社会就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居于上位的人不送礼给下面的人正常,但是在下位的人拜访上位的人不带礼物那便是大不敬了。
祝振国也不多想,反正还有两日,自己想不出来还可以咨询一下两位叔伯,也就不再纠结了。唤来几个伴当,从厢房搬些椅凳到了院子,祝振国、欧阳文峰、欧阳诗梦三人坐好,其余四个少年倒是站在一旁,虽然小的才十二三,大的也才十三四,却是自小打熬身体,加上营养丰富,咋一看身板不瞧面相倒像是几条汉子一般。
祝振国道:“文峰兄,诗梦妹子,先让我这兄弟首行舞弄一番你们瞧瞧。”
祝振国这话一出好像是引起了欧阳诗梦的不快,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真那么不爽,这黑黄少年欧阳诗梦直道:“呸,谁是你妹子,要舞就快些舞。”
祝振国听了嘿嘿一笑,对着祝首行道:“首行,你先舞一番长刀与欧阳小姐看看。”
祝首行应诺一声,两步走进院中,腰间长刀哐啷一声已经出鞘,刀花一挽,刀势也是中规中矩。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虽然武艺技巧上几个少年师出一门,但是个人形成的风格却是迥异,刀势上的差别也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