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1 / 2)

 第四章、</p>

罂粟心底一惊,面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楚行又看了她两眼,把擦完手的毛巾递给一旁下属,转头同路明淡淡道:“今年就还是给曹阳东。”</p>

路明的表情明显透着想什么的意思,张开嘴后又停住,然后闭上,只头。转身离去时又被楚行叫住:“蒋姐看起来有些累了,你帮我把她送回家。”</p>

路明应了一声,把目光转到自始至终立于一旁静默不语的女子身上:“蒋姐,请跟我来。”</p>

那个被称作蒋姐的女子看了看楚行,又看了看罂粟,然后微笑了一下,略一头,顺从地跟着路明离开。</p>

自始至终楚行都没有开口明这个女子的身份,罂粟也就不能主动去问。她从后面看着那个蒋姐走路的背影,每一步都仿佛精确量出来的一般,步伐一致而恰到好处。身上的衣裙质地也很好,即使离开数米远,也还是能看分明她衣料上隐隐的光泽亮度。再加上刚才静立于一侧的站姿和态度,很像是一个从深闺中才能养出来的女子,优雅秀丽,端庄淑然。</p>

罂粟自认早已把C城的名人名单背得滚瓜烂熟,此时仍然想不出这个女子的名字。她垂着手站在一边,看楚行试枪的时候揣着心思飞快思索,冷不防楚行突然开口:“曹阳东开给你多少钱,让你帮他这些好话?”</p>

“什么?”</p>

罂粟随口应了一句,等回过神真正品味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去看他。</p>

等把子弹利落上膛,瞄准,楚行才微微偏过脸,有些好笑地瞧着她:“怎么,你还真想过这种事能瞒得过我?”</p>

罂粟浑身僵硬,片刻后才缓缓垂下眼,低声:“不敢。”</p>

“这种事都敢背着我做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嗯?”</p>

罂粟跟在他身边这些年,自然能听出他口气中的危险意味。然而楚行的心思向来捉摸不定七窍八通,她就算听出来,也找不到完美安全的回答。沉默了片刻,才揣摩着开口,十足心翼翼示弱的语气:“您才是我的靠山。再怎样我也只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当然什么都不敢了。”</p>

楚行看她一副唯恐算账的模样,慢慢哼笑一声:“你知道就好。”</p>

罂粟神经绷紧,听到楚行又问道:“曹阳东私底下给了你多少钱?”</p>

“……一百万。”</p>

“曹阳东一正一反比江建明高出两个,拿一百万就能把你给打发,他这买卖倒是一儿都不亏。”她听到他凉凉道,“我要是不把合约给曹阳东,你打算怎么收场?”</p>

罂粟垂首静立,噤声不语。</p>

如果真的要算账,罂粟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楚行拆穿这些暗地里搞的把戏。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她总要闹出一两件逾矩的事,掀的风浪了,楚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作不知,若是弄得人众皆知告发到楚行面前,基本上就是静等着楚行震怒处置的前奏了。</p>

第一次罂粟做得太出格,是她跟另一人合谋,想趁离枝出任务时把她闷死在温泉会馆的桑拿房中。事败后脱险的离枝将她俩状告到楚行面前,那次罂粟被扎扎实实地杖责一顿,然后在空无一物的屋子里关了三个月禁闭。离枝却仍嫌惩罚过轻而不满,罂粟不知楚行如何平息下去此事,只知道等她从禁闭室放出来,就看到离枝开着一辆跟她一模一样的跑车招摇而过。</p>

第二次则是罂粟私下将楚行放手给离枝处置的两名警察卧底给放走,离枝得知后又将人追了回来,并连夜将事情原原本本转述给了楚行。这一回罂粟受到的惩罚重了许多,不仅挨了杖责关了禁闭,连审讯刑囚的权力也被楚行一句话收了回去。</p>

第三次则是罂粟尝试不动声色拆分离枝的权力,却被离枝偶然察觉,这一次导致的后果更是彻底,罂粟当场被离枝命人拧断了一只胳膊,押到楚行面前后,楚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静默片刻后沉沉开口:“你不适合做这些事。以后你的事都交给离枝去办。你继续跟在我身边。”</p>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她所有功绩过错都抹杀。</p>

罂粟站在那里静等发落,见楚行迟迟没有发话,就知道她这一次又犯了大忌。</p>

之前插手离枝的管辖范围,毕竟还与楚行无关。现在她插手曹阳东的事,不被楚行知道的话还好,被楚行知道了,大概在他的眼里,这种行为无异于拿着楚家的钱来中饱私囊,既犯了儹越的忌讳,又是隐约的背叛表现。</p>

楚行看人的最基本标准便是忠诚。几年前罂粟曾见他亲手处理过一个欺上瞒下的高层。那时正值冬天,室外纯洁雪花漫天飘飞,室内则是手起刀落,手法简洁干脆。那人毙命之后,楚行把匕首丢到一边,摘下沾了血的羊皮手套,才抬起眼皮,同之前不停求情此刻目瞪口呆的另一人淡淡道:“在这个行当上,如果一个人不忠,还能有什么用?”</p>

但此刻楚行长久不出声,罂粟从心中开始生出一隐约的恶意。她这次逾矩的程度,既谈不上太过分,又到不了足以轻描淡写拂过去的地步。楚行若是再把杖责禁闭这种事摆出来,那不仅没什么新意,也没什么效力。</p>

但除此之外,罂粟替他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更管用又足以杀鸡儆猴的惩罚。</p>

单论惩罚方法的话,楚行以前倒是教过她,若想震慑人心,从一个人最害怕的地方着手,会事半功倍。</p>

罂粟自己也的确被楚行这样敲打过,并且也的确害怕过。半年前楚行把她始终处心积虑保护和执掌的所有权利都收走给离枝时,就是她这些年来体验过的最胆战心惊的一次。但如今害怕的事情已经过了,她一个人无牵无挂地站在这里,自认是暂时找不到什么值得害怕的东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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