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点了点头……讲了半天,似乎无沙发现的这条线索没什么用处.</p>
"哎……"</p>
这时,却听无沙大和尚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这胁夫俗子啊,从花开到花落要多少时间,你们知道么?"</p>
众人都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p>
殷候和天尊则是笑了笑.</p>
霖夜火瞄着无沙,"又要讲大道理了……"</p>
"不是道理是佛法啊！"无沙无奈,"你个没慧根的！"</p>
霖夜火搔头.</p>
众人也都看着无沙,"神僧,你想说什么?"</p>
"你们知道,一条鱼从筷子那么大,长到人那么大,需要多少时间……或者说,需要多少代么?"无沙问</p>
众人瞬间有被点醒了的感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个么……"</p>
赵普也是茅塞顿开,"别说,没个十几二十年,可能真的有难度！"</p>
"也就是说,那些尸体是6续沉下去的,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今天是么?"展昭问.</p>
"阿弥陀佛."无沙点了点头,"我猜想,有什么孽障,在那练些邪门歪道的功夫,祸害生灵！"</p>
众人都一愣,"练功?"</p>
无沙摇头念佛.</p>
众人着急,大师关键时刻怎么不说了?</p>
霖夜火对众人一摊手——得道高僧就这德行呀,他每次都说话说一半然后蹲着念佛去了,再问也没用！没办法.</p>
众人都颇为无奈,果然奇人脾气都怪啊.</p>
见无沙大师沉浸在自己的三界之外了,众人只好都去看殷候和天尊,总觉得他俩好像是知道点什么.</p>
天尊摸了摸下巴,看殷候.</p>
殷候道,"无沙可能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武林了."</p>
"很多年前是多少年前?"白玉堂问.</p>
"一百年吧……"殷候约莫估算了一下,"那个时候江湖武林还在混战阶段,魔功邪功以及妖术十分盛行,不知何时开始,练功都靠杀人了."</p>
众人都皱眉——其实现在也有,一些恶毒功夫都靠着杀人嗜血来练得,十分残忍.</p>
公孙见众人越讲越深入,就带着小四子去和萧良去睡觉了,萧统海也去陪老婆了……</p>
很快,草地上就剩下谈正经事的几人.</p>
赵普问,"几位前辈是觉得,有什么人利用北海失踪的那些士兵,在练什么邪门功夫,所以内力才能高成这样,是么?"</p>
殷候点了点头,"那些士兵应该是6续死的,最晚死的在最上边,所以你带回去的几具尸体,公孙验尸之后发现是最近死的.可如果这些人都是最近死的,那些鱼不可能吃成那么巨大,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么,无沙不坚持吃一百年也不会练成弹球神功."</p>
无沙正念佛的声音断了,嘴角一抽,仰起脸怨念地看着殷候——嫑乱取名字！什么弹球神功.</p>
天尊也抱着胳膊点头,"就是,明明是肉球神功！"</p>
"是什么人在利用那个地方练功呢?"白玉堂皱着眉头,"附近有这样的高手?"</p>
展昭突然想到,戳了戳白玉堂,问,"会不会是……杀害那几个皇子的神秘人?"</p>
"有可能……"白玉堂说着,又问,"轩辕桀呢?会不会也有可能?"</p>
"有这个可能."殷候认真道,天尊也点头.</p>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他俩,"轩辕桀的功夫不是邪魔内力么?"</p>
"没错！"天尊一笑,"你们也感觉到了,轩辕桀无法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内力,但是……他也没疯啊！而且控制.[,！]自己内力的能力,在一点点进步."</p>
"哦……"展昭明白了过来,"换句话说,轩辕桀不是要练高强内力,而是要让内力稳定,他是想试着控制住自己的内力,并且最大限度地使用它！"</p>
白玉堂皱眉,"难怪有三种不同的冰面变化……是轩辕桀内力的三个层次,而以他现在对自己内力的控制程度来说,应该只能成功地震碎和冻住冰河的一部分."</p>
"其他松散的和介于松散之间的部分,是他之前内力比较弱的时候造成的……"赵普觉得合理,"我们之前考虑的,一直是那些士兵是同一时间跌落冰河的,可无沙大师看到的鱼,说明可能这些尸体已经累积了二十年甚至更久.平均算一算,每次练功可能用几百个人……于是,根本不需要震碎整条河的河面,有一小部分就够了！"</p>
白玉堂皱眉,"如果真是轩辕桀,那他还让我们来查案?"</p>
"嗯,可是轩辕桀平时也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展昭皱眉,"别被他骗了才好,我们那他当失心疯,说不定他那我们当傻子呢."</p>
殷候道,"从他的内力强弱来看,他目前只能成功地控制一半左右的内力,换句话说,你和玉堂联手,可以制住他."</p>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那就好！</p>
"那皇宫内那个杀人的神秘高手又是谁?"展昭总觉得心里不安……这事情如果是轩辕桀干的,再联系到他平日看着白玉堂时候那笑眯眯的慈父样子,不知怎么的……展昭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会不会另有目的?</p>
……</p>
次日清晨,众人早早地起了床,赶到北海边境的冰河一带,却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所有尸体,都不见了！</p>
而且……冰河也融化了！</p>
原本彻底冻的冰河,此时只有表面薄薄一层冰,下边是流动的河水,什么尸体,一概全无！倒是的确有很多很多的大鱼,巨大的鱼群在冰层下边游动,有几条肚皮鼓鼓囊囊的,翻着身……像是马上就要死了.</p>
白玉堂看到这场面就有写胃,往一旁退了几步.</p>
展昭也觉得不解,"那么多尸体呢?"</p>
公孙看赵普,赵普则是看欧阳和邹良——邪了门了了,前几天还在的！</p>
无沙大和尚是最困惑的一个,"我昨天明明看到的……今天怎么都没了?"</p>
殷候伸手,摸了摸冰层,道,"可能是凌晨的时候,有人用内力将冰连同冰里的尸体,一起震碎了……碎裂的尸块一部分沉了,一部分被冲走了,还有一部分被这些鱼吃进了肚子里.</p>
赵普让邹良他们到下游捞一捞.</p>
不一会儿,邹良回来了,手里着个黑布袋子,走到赵普身边问,"你确定要看?"</p>
众人都凑过来,出于好奇往他手里的袋子上瞄.</p>
赵普还没说话,公孙就扒开袋子看了一眼,摇头,"哎呀,都是手指头和眼珠子啊……"</p>
话没说完,展昭就觉得白玉堂快吐了,赶忙伸手帮他揉胸口,"哎呀,你怕脏刚才就别凑过来看么."</p>
白玉堂低头看着展昭一个劲揉他胸口的手——这猫,感觉在占便宜多过帮他顺气.</p>
正难受,殷候和天尊突然过来,一人一手,轻轻一拍白玉堂和展昭的肩膀,道,"你俩,如果想知道这事情是不是轩辕桀干的,有个方法,可以将他试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