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赵普纳闷,“怎么个意思?”</p>
“就是……容易变色。”公孙道,“这种药水是我新研制的,药效很不稳定,有时候有效有时候就无效,不过比其他染发的东西都好,起码不伤头发。只要在药水里加上一定量的竹葵粉,就能很好地控制住时间。”</p>
众人又看了一眼那役。</p>
“竹葵粉是很容易就挥发掉的,我按照一定的量配在药水里,最理想就是保持黑发六个时辰。”公孙尴尬,“这下糟糕了……没放竹葵粉的话,头发会彻底吸收那些药水。”</p>
“于是……”殷候很感兴趣地问,“后果是怎样?”</p>
“后果就是……天尊的头发可能会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公孙有些焦虑,“而且……也不是维持六个时辰那么简单。”</p>
“那是维持多久?”赵普好奇。</p>
公孙望天,“我……不清楚……”</p>
众人张大了嘴。</p>
“都说了这个夜在研制中……”公孙默默抱起小四子,“怎么办小四子?”</p>
小四子捧着拿包“竹葵粉”,继续狗狗眼看公孙,“对不起爹爹……”</p>
公孙揉着儿子,“啊……爹爹原谅你！”</p>
众人无力。</p>
殷候悠哉地放下碗筷喝茶,道,“放心吧,如果真有这功能,那老鬼非但不会发火,说不定还玩得很开心。”</p>
龙九炼也点头,托着个杯子喝茶,“这个上档次！”</p>
……</p>
而此时,乐林县。</p>
白玉堂惊骇地看着甩了两下头发突然又从白发变黑发的天尊,“怎么会这样?”</p>
天尊抓着头发晃了晃,“哎呀！竟然会变色！公孙越来越神了啊,果真好玩上档次！”</p>
白玉堂扶额,这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得吓死多少人?</p>
天尊要去买笔架,白玉堂哄他说再去查一个人,查完那个书生去镜子铺,然后慢慢挑,那里附近银器多。</p>
天尊这会儿心情不错,加之头发变色了,玩得挺开心,于是也就乖乖跟着白玉堂走了。</p>
他们要查的另一个书生叫伍采,住得也不算远。</p>
白玉堂依然是边拽天尊,边往前走,打老远,就看到了一座大宅子,牌匾上“伍府”两个字异常的醒目。</p>
白玉堂想了想,看看地址,又看看门牌——就是这家。</p>
“看着很有钱的样子哦。”天尊问白玉堂。</p>
白玉堂看了看房屋的构造,道,“可能家里还是做官的,不止是有钱。”说着,走过去敲响了紧闭的大门。</p>
……</p>
玉阳木雕行里,展昭让王磊别哭了,将事情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p>
王磊开口就道,“大人,我知道其实秋艺没偷那些书,偷书的人不是他。”</p>
展昭点了点头,“那你知道真正偷书的是谁?”</p>
“我知道,我看见了。”王磊点头,“偷书的是伍采。”</p>
展昭和吴一祸对视了一眼——这个伍采应该是白玉堂和天尊要去查的,两个书生里边的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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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多少,详细说说。”展昭追问。</p>
“是这样的,秋艺失踪前一天,我将修补好的书放回书架的时候,就看到伍采偷偷将两本书从书架上拿下来,塞进了自己随身带的包里。”王磊道。</p>
展昭有些不解,“他干嘛偷书?因为穷困?”</p>
“伍采家里可不穷啊,他爹是解甲归田的大官,伍贤知道的吧?”王磊问展昭。</p>
展昭微微地愣了愣,随后皱眉,伍贤自然是谁都知道,原本朝中大元,做过兖州府的知府,本来前途无量,不过因为一次意外伤了腰背,只能通过轮椅行动,所以很早辞官了。先皇对他很是欣赏,对他的遭遇也很痛心,因此对他十分厚待。伍贤虽然不做官很多年,但朝中人缘甚好,包大人都应该和他交情不错的……</p>
展昭疑惑,“伍贤的儿子,为什么要偷书?”</p>
“伍采这个人,很聪明、学识好、八面玲珑又没公子脾气,表面上简直就是天之骄子,完美无缺,书院夫子的宠儿。”王磊冷笑着说。</p>
“表面上?”吴一祸问,“难道表里不一?”</p>
“若说表里不一倒也不是,他也不是十恶不赦或者人后卑鄙无耻什么的,只是世上人无完人,再好的人总也有些缺点。”王磊道,“伍采什么都好,但就是有个怪癖。”</p>
“什么怪癖?”</p>
“喜欢偷东西！”王磊道,“偷窃之癖。”</p>
展昭办案倒是也见过这种人,明明家境富裕,却是喜欢顺手牵羊,倒不是说他们贪便宜,而是近似一种病,偷窃就好像是某种习惯,改都改不掉,而且长久不偷还会犯隐,十分的奇怪。</p>
“之后呢?”展昭继续问。</p>
“伍采偷书的时候被我看到了,他当时应该也看到我看到了。”王磊道。</p>
“你不阻止他?”展昭纳闷,“他发现被你看到了还继续?”</p>
“他自然不会怕我。”王磊无奈,“伍采的爹虽然不是贪官,但是个大官,还是个朝中有朋友的大官,他不用开口也不用出门,就有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想巴结。巴结不到老子就巴结小子呗,就算我说出来,别人也不会信,搞不好还说我嫉妒那小子惹来麻烦呢,而且也不关我的事,所以我就当没看见,直到后来……”</p>
“直到后来你发现秋艺失踪了,而且那些人将偷书的罪名,加到了他头上?”展昭问。</p>
王磊点了点头,“我去问伍采,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事,秋艺的失踪跟他有没有关系。”</p>
“他怎么说?”展昭问。</p>
“他说让我别管,要是管了,说不定连我自己的小命都弄丢了。”王磊无奈。</p>
展昭皱眉,“他这是在威胁你?”</p>
王磊却是摇了摇头,“不,他只是警告我,或者说,提醒我而已。”</p>
“那你知道秋艺是为什么失踪的了?”吴一祸问。</p>
王磊沉默了良久,点点头,道,“伍采跟我说了,那天,他看到了。”</p>
展昭和吴一祸都眼前一亮,“看到什么?”</p>
“他看到,是什么抓走了秋艺。”王磊声音忽然有孝颤,“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一直不敢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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