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默默叹气——猫鼻子.</p>
"甜酒酿?"天尊眼睛一亮,拽着殷候往厨房走.</p>
殷候不开心——他家外孙回来就只顾着白玉堂,都不跟他说话.</p>
小四子拉着小良子,要去马厩给多多喂枣子,小良子一看到小四子就什么都忘了,顺手将那枚鳞片往石桌上一放,拿着枣子牵着小四子,跑去马厩了.</p>
……</p>
展昭和白玉堂一路走去厨房,顺道将刚才公孙从太皇太妃那边打听来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p>
白玉堂显然也很意外,"一开始我也怀疑过是不是刘后,或者是刘后留下来的余孽,但是时间上的确是蹊跷."</p>
酒酿要闷一晚上第二天才能吃呢,辰星儿一听自家少爷没吃饭,就给他做了两个清口的家常菜.</p>
白玉堂坐在院子里边吃饭边想心思,展昭往他碗里夹菜,边问,"你大白天站在街上干嘛呢?"</p>
白玉堂于是将他在路上碰到一个蓝皮肤的人的事情说了一下.</p>
展昭一惊,"不是人是什么?什么凶兆?那究竟是人还是什么东西?"</p>
一旁喝茶的天尊和殷候也说不清楚,"真的别人都看不见,只有他们家人能看见！"</p>
殷候指了指白玉堂.</p>
"还有谁能看到?"展昭好奇,"除了玉堂之外,还有谁?他娘亲还是外公?"</p>
天尊端着杯子一晃头,"哪儿啊,凌儿能看到."</p>
天尊话刚出口,桌子下边殷候踹了他一脚.</p>
天尊一愣,随后赶忙端着杯子喝茶,不多说话了.</p>
白玉堂和展昭都打了个愣神,天尊摆明说漏嘴了.</p>
白玉堂看天尊,"哪个凌儿?疯姑姑?"</p>
"呃……"天尊瞧殷候,那意思——给打圆场呀！</p>
殷候无奈摇着头看一旁,那意思——才不趟这浑水,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圆.</p>
白玉堂追问天尊,"我姑姑不是领养的么?为.[,！]什么我能看到她也能看到?"</p>
"呃……"天尊仰起脸看天上的云彩,"另外一个凌儿."</p>
白玉堂皱眉,"我就认识这么个凌儿."</p>
天尊憋着一口气似乎是在想办法,最后一张脸都憋红了,猛地拿眼角瞥殷候.</p>
殷候见死不救,佯装没看见,只觉得天尊这嘴快闯祸精,要被6天寒念死了.</p>
"疯姑姑不是收养的,莫非跟我有血缘关系?"白玉堂何等聪明,摸着下巴就开始推敲,"她疯癫是因为总能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事物,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疯疯癫癫神神叨叨……莫不是因为她也能看到异象之兆?"</p>
展昭托着下巴看天尊的脸色,就见他捧着杯子,脸都快塞进杯子里去了,样子像做错了事的小四子,于是就戳了戳白玉堂,顺便往他碗里再塞了一筷子菜,"看来猜对了."</p>
白玉堂瞧着天尊.</p>
展昭小声提醒,"柳寒星莫名其妙被逐出师门,你外公对他讳莫如深的样子,他内劲跟你外公相似天赋异禀,还特别关心6凌儿."</p>
天尊睁大了眼睛看展昭.</p>
展昭一挑眉,"外公有悄悄跟我说……"</p>
天尊转过脸怒瞪殷候,"你还说我闯祸精大嘴巴,你看你自己都……"</p>
殷候无奈打断他,"你这老实人啊……明显那是唬你呢！"</p>
天尊眨眨眼,回头瞧.</p>
展昭其实早前就有谐疑,这次顺便试试天尊,果然天尊很单纯好骗,于是对白玉堂挑眉,"根据你师父的反应和我的推测,也许柳寒星跟你外公不只是师兄弟那么简单,估计还有血缘关系.而你疯姑姑可能是他的亲闺女,因为天赋异禀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交给你外公养着……"</p>
展昭正说着,刚在外头吃了一顿素面的无沙大师拄着禅杖溜达进来,刚刚好听到展昭这句话,扭脸看了看天尊和殷候.</p>
殷候无奈叹叹气——这小孩子养的太聪明也是个事儿.</p>
天尊扁着嘴——欺负人！</p>
无沙大师默默又出去了——貌似没有吃饱,小霖子怎么还不回来?</p>
白玉堂问天尊,"真是这么回事?"</p>
天尊不开心,瞄展昭——坏猫！</p>
展昭也有些过意不去,欺负天尊老实人了.</p>
殷候对两人摆了摆手,道,"事关6凌儿的安危,不要声张."</p>
白玉堂点头.</p>
展昭则是担心另一点,问白玉堂,"如果你姑姑因为能看到那个人而招惹来杀生之祸,甚至要隐姓埋名地过日子,那你岂不是很危险?"</p>
"哦,这个不用担心,玉堂没听到那人说话,也没法交流,应该和凌儿的情况不同."殷候给两人吃定心丸.</p>
"于是……"展昭问白玉堂,"你刚才在找什么?"</p>
"我不是不相信天赋异禀之说."白玉堂道,"但是凡事总有个诱因,没理由会突然见到那人,我可能是路上碰到了什么,或者说那里有些什么,使我看到了那人."</p>
展昭点了点头,将白玉堂悄悄推到一旁的饭碗又给他挪了回去,"吃了饭我跟你一起找."</p>
白玉堂瞧展昭——现在找不行啊?</p>
展昭盯着白玉堂——少废话,好好吃饭！</p>
……</p>
等白玉堂吃完了,众人才从院子里出来,准备到开封府外仔细再找找.</p>
幺幺刚才在后院吃了一大筐鱼,这会儿打着饱嗝,正在正门前的院子里伸懒腰.</p>
见众人出来,幺幺扑扇了两下翅膀瞧着白玉堂和展昭,似乎是问——吃饱了,飞不飞?飞出去玩会儿吧?</p>
展昭伸手摸了摸幺幺的头,突然想起枣多多和白云帆那茬了,回头想问白玉堂两句,却见白玉堂站在院门口不动,双眼盯着石桌后边的方向.</p>
展昭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石桌后边是回廊,回廊后边是院墙,没别的东西啊.</p>
天尊和殷候也注意到了白玉堂的异样.</p>
这时,小四子和萧良回来了.</p>
小良子还边走边说,"多多肚皮都没有大怎么生小马?"</p>
小四子瞄他,"要怀胎好几个月才会生呢！"</p>
两人到了院子里,就见气氛似乎僵住了,有些好奇地看众人.</p>
小良子拽拽展昭的衣摆,问他,"怎么啦?"</p>
展昭看白玉堂.</p>
白玉堂盯着回廊看了良久,问,"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那里站着个人么?"</p>
众人皱眉,又看了一眼——依然是空无一人.</p>
小良子一蹦,"什么情况?哪儿有人?"</p>
小四子躲到萧良背后,萧良知道他这几天被鬼吓坏了,赶忙安慰,"槿儿别怕,没东西！"</p>
小四子睁大了一双眼睛瞧着萧良,"没东西么?那个蓝色的人影是谁啊?"</p>
众人一惊,看小四子.</p>
白玉堂问小四子,"你也能看见?"</p>
小四子点头.</p>
殷候在一旁道,"他.[,！]当然能看见,银狐族是各族之首."</p>
"不过他肯定没你看得清楚."天尊问小四子,"是不是啊?"</p>
小四子困扰"一个蓝哇哇的影子好吓人.</p>
白玉堂忽然皱眉,因为此时,那个灰蓝色皮肤的人,正抬起手,对他招手.</p>
"他好像……叫我过去?"白玉堂问.</p>
天尊推了他一把,"去吧,跟他说话."</p>
白玉堂惊讶看天尊.</p>
"他不会害你的."天尊道,"如果你能跟他对谈,就能避免灾祸！"</p>
白玉堂想了想,抬脚,朝着回廊的方向走过去.</p>
展昭也跟了过去,他只觉得不可思议,同时,眼角瞟到了回廊对面不远处,石桌上有一枚蓝灰色鱼鳞一样的圆形薄片……这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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