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一惊,脸通红,忙着争辩,“哎呀……我在开封做买卖都几十年了！我怎么可能报假案,我昨天将银子从船坞运进金库,我这里的伙计都看着的。”</p>
边说,老头边指天发誓,“老头我如果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p>
没等他发完誓,黑影问展昭,“这案子你们开封府管还是军营管?”</p>
展昭道,“呃……还是开封府……”</p>
黑影一挑眉,“十二个时辰之内属你开封府管,十二个时辰之后移交军营,欧阳将军亲自审理。将军说了,铁定内鬼干的！”边说,边命令陈员外,“你所有买卖都暂时别做了,所有知道银子所在的人,全部交给军营,我们会审问！”</p>
“审……审问?”老头一蹦,看展昭。</p>
展昭一摊手,那意思——军营办事是这样子的。</p>
黑影交代完就走了,边走边跟手下说,“邹将军说了,要是查到是谁搞鬼就拖去喂狗,今晚军营的五百只猎犬先别喂了。”</p>
展昭和白玉堂憋着笑,瞧了瞧陈员外,果然,老头一脸的忧心忡忡,估计吓坏了。</p>
“陈员外。”展昭叫了他一声。</p>
“呃……嗯?”陈员外抬头,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边道,“那个……展大人,你们先查着吧,我去歇会儿。”</p>
展昭点头,“好的好的。”</p>
老头急匆匆走了。</p>
白玉堂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展昭对鲛鲛一挑眉——跟着他！看看他去干嘛</p>
鲛鲛就跟着人走了。</p>
展昭和白玉堂让衙役们到处去找一找线索,没多久,鲛鲛回来了,鲛伸出双手轻轻一点展昭和白玉堂的脑门……两人就看到陈员外在一条巷子里,跟一个年轻人说话,“徐大人,会不会出事啊?这……开封府原来每晚上都有人驻守在楼顶,他们现在肯定怀疑我了！”</p>
展昭和白玉堂都对视了一眼——奇怪啊！这位徐大人并非是禁军里的武将,也不是哪个禁军将领的爹,而是一个文官,官阶还不算高,这是怎么回事?</p>
鲛鲛继续点着两人的脑袋,两人看到的,就是鲛鲛看到的景象——那位徐大人斜眼看了陈员外一眼,冷声道,“大人交代的事情,你一定要办到底,不然的话,什么后果你清楚。”</p>
“可是……”陈员外哭丧着脸。</p>
那位徐大人冷声打断他,“目前为止计划实行顺利,你就接着装,别露馅就行。”说完,转身走了,从身法来看……那徐大人功夫还不错,根本不像是普通的文官。</p>
展昭摸下巴,“看来,我们是差点中了对方的计了。”</p>
白玉堂点点头,“有人看准了欧阳新官上任,皇城军里有人闹意见,所以故意设了这么个计?”</p>
展昭点头,“听说话的语气,陈员外未必是自己跟人家合谋,而更像是被迫。”</p>
“那个徐大人……”展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白玉堂,“脖子后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p>
白玉堂回忆了一下,皱眉道,“像是个黑色的东西……虫子?”</p>
“我看着像个蜘蛛。”展昭道,“被他的头发遮住了,看不大清楚,纹身么?”</p>
“我想看看清楚！”展昭一拽白玉堂,拉着他出门,上了幺幺的背。</p>
幺幺展开翅膀,飞上了天。</p>
下边,霖夜火仰着脸,看着骑龙飞走的展昭和白玉堂,摇头,“最近这两人神神叨叨的。”</p>
正看着,霖夜火就感觉伊伊拽了拽他衣裳。</p>
霖夜火低头,伊伊说,“哥哥,刚才一个鬼影闪过。”</p>
“鬼影?”霖夜火一愣,“刚才跟踪我们那两个?”</p>
“不是,那两个还在巷子里,我还看到一个人影一闪,动作很快没有声息。”</p>
霖夜火正纳闷,小四子拽拽他,伸手一指远处。</p>
众人顺着小四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远处,太白居二楼的阳台上,天尊正对他们勾手指,跟招呼小猫小狗似的。</p>
霖夜火一脸无奈,伸手抱起小四子,带着伊伊和萧良跑去了太白居。</p>
……</p>
展昭和白玉堂坐在幺幺背上俯瞰开封大街小巷……两人转了一圈没找到那位徐大人,心说动作也太快了吧。</p>
幺幺落在了九王府,二人找到赵普,大致说了一下案情进展</p>
听了展昭的描述,过来帮忙的庞太师想了起来,“你们说的徐大人貌似是叫徐仁?他是个文官啊,不会功夫。”</p>
“说起来。”八王爷也道,“徐仁是前几天刚刚过世的黄大人的得意门生,他也有参加这次春试的准备。”</p>
“那是个书生吧?”赵普问,“功夫这么好?是不是假扮的?“</p>
“他脖子后边有纹身么?”展昭追问。</p>
众人面面相觑,“纹身?一个文官么?”</p>
“那不是纹身,那是兵蛛。”</p>
这时,外头传来了说话声。</p>
众人回头,就见殷候天尊他们进来了,后边是霖月伊拉着小四子和小良子,霖夜火却是不在。</p>
“病猪?”展昭等人一脸茫然。</p>
“是兵蛛。”殷候边说,边看天尊,“你刚才真看见兵蛛王了?”</p>
天尊点头,“嗯！那疯子也看见了。”</p>
众人此时发现不止霖夜火没在、无沙大师和夭长天也不在。</p>
“兵蛛王是谁?”赵普问。</p>
殷候笑了一声,拍了拍赵普的肩膀,“你和赵祯最好小心点。”</p>
赵普纳闷,“小心什么?”</p>
“这世上如果要选个最恨赵氏皇族的人,非兵蛛王莫属。”殷候说着,又有些困惑,“不过兵蛛王千真万确是死了,怎么活过来了呢?”</p>
“会不会跟上次的面人一样?”展昭问。</p>
“不像！”天尊摇头,“我在怀疑,会不会是后代?或者……”</p>
“或者什么?”展昭问,“死而复生了?”</p>
“没什么是能死而复生,别瞎想。”陆天寒摆了摆手。</p>
这时,欧阳少征进来了,见众人聚集,有些纳闷,边问赵普,“那帮吃饭的都来了,什么时候开始?”</p>
“这就去吧。”赵普跟他一起往外走,边问,“达旦呢?”</p>
“刚才陪太妃喝了茶之后,进宫去了。”欧阳回答。</p>
赵普点头。</p>
“对了。”欧阳还问了句闲话,“你达旦那个侄儿,瘦瘦高高那个叫什么?”</p>
“格尔琅。”赵普回答。</p>
“他昨天都挺和气,今天凶巴巴的……”欧阳怕怠慢了赵普的亲戚,边问,“是不是招呼不周还是吃不惯中原的东西?”</p>
赵普一愣,“不会吧,格尔琅脾气挺好啊。”</p>
“这样还算脾气好?”欧阳自言自语,“臭着张脸,邹良叫他他也没搭理,另外几个也是。”</p>
“是不是不习惯中原生活?”展昭和白玉堂准备去太学调查一下那位徐仁,跟着一起往外走。</p>
欧阳一摊手,“天晓得,邹良让我问的,要是住不惯就给他们准备个大点儿的帐篷,不过么,纹身倒是挺帅,不知道哪儿弄的,我也想去纹一个,纹只麒麟怎么样?”</p>
赵普停下脚步,看欧阳,“纹身?你说格尔琅身上有纹身?”</p>
欧阳眨眨眼,指着脖子,“这里。”</p>
赵普皱眉,“你第一天认识我达旦?达旦不准族人纹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p>
欧阳一愣,皱眉,“他们几个脖子后边那个黑色的蜘蛛不是纹身?”</p>
众人都一愣。</p>
“纹身是蜘蛛?”展昭赶忙问。</p>
欧阳点头。</p>
“我达旦什么时候进宫的?”赵普一拽他,“他今天进宫干嘛?”</p>
“皇上找他谈事情……”欧阳也觉得事情不对,“走了有一会儿了。”</p>
“糟了！”展昭和白玉堂上了幺幺的背就直奔皇宫,天尊跟上,边说,“对付兵蛛要小心！”</p>
“不太妙。”殷候似乎有些忧心,“赵祯有危险……”</p>
赵普和欧阳对视了一眼,一起往外冲。</p>
……</p>
几个来饮宴的皇城军将官一头雾水,现实展昭和白玉堂冲了出去,接着请客吃饭的赵普和欧阳也冲了出去,最后公孙先生小四子和小良子都冲了出去,这饭还吃不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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