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嘴角轻微地抽动了一下,说,“突然有不好的预感。”</p>
白玉堂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么巧?我也有啊……”</p>
很快,就见府衙内冲出来了两个人,那样子像是要往开封府赶。</p>
展昭索性从屋顶跳了下去,一拐弯遇到了两人。</p>
“啊!”两人大叫了一声,“展大人!”</p>
展昭直掏耳朵——轻点儿,都快聋了。</p>
“赶紧!”两人拉着展昭的袖子衙门往里拽,“出事啦!”</p>
白玉堂也到了展昭身旁。</p>
赵普带着公孙也过来了,问,“出什么事了?”</p>
两人回头看到赵普,“九王爷!出事啦!”</p>
公孙望天,“倒是说出了什么事。”</p>
“曹……曹大人被人杀了!”两人激动。</p>
展昭等人眉头就是一皱。</p>
白玉堂问,“哪个曹大人?”</p>
“司马郎中曹南。”</p>
……</p>
屋顶上,天尊认真问殷候,“你外孙看着腿也挺长啊,为什么他每次都来迟一步?”</p>
殷候无语地看天尊,“谁让他当捕快呢?你见过哪次捕快是及时赶到的?”</p>
天尊挑着眉头,“喔!老鬼你说得好有道理!”</p>
殷候一把将他推下屋顶,“别贫了,都进门了!”</p>
天尊跑去追上展昭,边拽了拽白玉堂的袖子,“玉堂。”</p>
白玉堂回头看他。</p>
天尊伸手指着西北方向,“刚才为师看到有个人从那边跑了。”</p>
……</p>
白玉堂一愣,身边展昭“嗖”一声。</p>
白玉堂也嗖一声。</p>
赵普则是问天尊,“什么人?”</p>
“一个黑影!”天尊认真说。</p>
殷候也道,“从兵部后院的围墙翻了出去,轻功很好,估计昭他们是赶不上了。”</p>
果然,就见展昭窜了回来,扒着屋顶问二老,“往哪个方向跑的?”</p>
天尊和殷候一摊手——翻出墙就没影了,天晓得是往左还是往右?</p>
没一会儿,白玉堂也回来了,对展昭摇摇头,那意思——找不到了。</p>
赵普摸着下巴想心思——那天他也看到个黑影来着,就在黄石玉铺附近,是黄石玉铺的人么?可看样子,倒反而像是在监视那座玉铺似的。</p>
……</p>
兵部里头早就乱作一团,司马郎中也不是小官儿,更何况是在守卫森严的衙门内部丢了性命。</p>
曹南办公的书房门口,他几个手下还有其他的官员都在往里张望,有几个还在吐。</p>
展昭估摸着死相是好看不了。</p>
五爷已经自动放慢脚步走到队伍最后,那意思——你们慢慢看,我是没兴趣。</p>
到了门口。</p>
公孙第一个探头往里瞧了一眼,回头,睁大了眼睛给众人一个比较复杂的表情。</p>
白玉堂问赵普,“什么情况?”</p>
赵普直摆手,“估计是死相离奇的情况。”</p>
白玉堂望天,决定不进去看,可是五爷还没来得及后退一步,身后天尊突然就推了他一把。</p>
白玉堂一个没留神,往前跨出一步,顺便撞了正站在门口的展昭一把。</p>
展护卫幸亏轻功好啊,没直接摔进门里头去,一蹦跃进房间,蹲在桌子上回头瞧着白玉堂。</p>
五爷也是没办法,一脚跨进了门槛里头,瞧见了里头的情形。</p>
只见书房里,曹南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只笔,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份公文,应该是正在审阅。</p>
然而,相比起手和身上都正常,曹南的脑袋可不是太正常。</p>
这会儿,这位兵部司马腔子上碗口大一个红彤彤的切口,正往外沽沽冒血。曹南的头就摆在桌子上,他双手的中间。</p>
而在这诡异的断头尸身后的白色墙壁上,江山万里的挂画被扔在了地上,雪白墙壁上,用血画了一幅硕大的“鱼尾渡”的图案……</p>
公孙走到尸体旁边观看,边摇头,“让人用什么锋利的兵刃砍下了头,死了还不到半柱香时间。”</p>
曹南的手下也说,“我刚刚来给大人送公文的时候,他还好好的。”</p>
公孙接着检查尸体,其他人都看墙上那幅鱼尾渡。</p>
展昭蹲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的犯罪现场。</p>
白玉堂看完了,退出去。</p>
天尊笑眯眯瞧他,还有那么点幸灾乐祸。</p>
白玉堂突然伸手一指他身后。</p>
天尊回头,没闹明白白玉堂让他看谁,就感觉脚上一痛,低头一看,只见白玉堂的靴子正从他脚背上挪开……再看自己那双白靴子上,半个脚印子。</p>
天尊张着嘴倒抽了口气,他最喜欢这双靴子了。</p>
殷候及时地一把拽住天尊的后脖领子将他拽到一旁,不让他给白玉堂捣乱了。</p>
正在这时,就听一个粗狂的大嗓门传来,“哎呀酿啊!凶休肯定系他媳糊!”</p>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大个子希古碌不知何时也到了门口,他正将小四子放到地上,小四子提着影卫们给公孙拿来的小药箱,跑进去给公孙打下手。</p>
赵普问希古碌,“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他媳妇儿?”</p>
“那不鱼尾渡咩?”希古碌一指那幅画。</p>
展昭却是轻轻一歪头,“好像……哪里不对。”</p>
“的确不对!”白玉堂看着墙上那幅血画点了点头,“和鱼尾枕上那幅不一样,这幅是画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