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半点玩笑的一拳,着着实实地击在ncer的腰胁。
卫宫士郎的力量在ncer之上,这已经是一个再也明白不过的事实了。
如果说ncer刚刚的拦腰一扫,起码有着武器的加成的话,那么卫宫士郎贯注全力的这一拳,就是不需武器也能达到接近同等程度的重击!
早在视界晃动时,伴随着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音,ncer的身躯已被狠狠的轰飞。
“哈哈哈哈!痛快啊!”
被点燃的战意,足以胜过一切的感觉。
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却还是疯狂的大笑出声。在倒飞十多尺后,ncer猛地聚力于脚底,一下子便稳住了后退中的身子。
痛彻心扉的痛楚,强烈地贯穿全身,体内的内脏,就像是被全部翻转过来似的,就连作为英灵之躯的ncer也感到难受至极!
出血就懒得算了,如无意外的话,应该断了最少十多根骨头吧?
所幸者,在击中这一拳的时候,卫宫士郎并没有运上额外的信仰之力,单单的,就只是凭着自身的所有力量挥出这一击,所以,在击中ncer的时候,也只是仅仅造成了这个程度的伤害。
轻轻的拭去了嘴角的血丝,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赤红长枪,ncer再度把武器立于身前,防备着卫宫士郎的追击。
以刚刚彼此展示出来的反应速度,这样的距离,想来就连一个呼吸都用不上吧?
然而,却再一次出乎意料地,卫宫士郎并没有追上来。
这是因为,期待已久,用以证明自身的白刃战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的,就是另一个层次的战斗。
“原来如此”
要击溃对手那就得在对方最强的时候。
乘着对方还没有拿出王牌之前便击溃他,那只能算是技术性的击倒,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完美的胜利。
故此拿出你的宝具吧,ncer。
宛如刀锋一般凌厉的赤红瞳孔,彷佛诉说着这样的话语。
从卫宫士郎的眼中读懂了他的想法,因着对方放弃追击而生出的诧异瞬间便烟消云散,ncer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是不智的做法,但是却是无愧于从剑刃传来的那股骄傲的英雄行径。和旁边的archer不同,眼前的卫宫士郎,显然地与他是同一类的人。
击溃弱者并没有半分值得自豪的地方。
对于自身实力有着全面的肯定,因而产生出近乎狂妄一般的自尊,沉醉于光明正大的战斗之中,并且以击溃拿出所有实力的对手为荣这,就是英雄的做法。
愚蠢,但是却令人无比的心醉!
“吶,从刚刚开始交手的不久,我便很强烈的感觉到,你的身上有着不亚于我的神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并没有怒意或者悔恨,单纯地,就只是把心中的疑惑提出来。
就彷佛在问着亲友一般,一边收起手中的长枪修补着伤势,ncer一边的向卫宫士郎问道。
于现代中有如凤毛麟角的英雄荣光。
更胜于神代英雄的战斗技艺。
超越半神的神明气息。
这些的东西,纵使放在任一个的魔术师身上都显得格格不入,更别说尽数集中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了。ncer会对卫宫士郎的来历感到奇怪,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哈,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在一开始的时候便已提醒你不要轻视我啊。”
卫宫士郎轻轻一笑,依旧是没有正面回答ncer的疑问,但是这次这次却没有再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换言之,就是默认了ncer口中神性的说法了。
“嘿,果然。我就在奇怪”先不提旁边的远坂凛和archer有多惊讶,脸上流露出彷佛找到同类的喜悦,嘴角勾起,ncer豪爽地笑了一声“虽然你这小子不是英灵,但是你也不是人类!”
“诚然。”卫宫士郎颔首。
现人神,魔法使,血之眷属。
迭加在他身上的身份,不管那一个都与「人类」的范畴相差很远。「非人」对于他来说,就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已知的事实。
“像你这样的人,想必不会籍籍无名。但是在爱尔兰的神系中,我可不知道你这样的家伙。报上你的名字吧,或许我早有耳闻?”
“卫宫士郎这是真名。”
“卫宫?没有听说过。是神明的眷属的后代吗?,不,如果仅是这样的话可没有在神性方面超越作为神之子的我的理由。”就好像真的很困惑的,在思索了一会之后,ncer皱了一下刚毅的眉头。
能够在神性方面超越半人半神,那就只有真正的神明才能做到这一点。
而能够拥有超越光之子的实力,在他那无败的纪录上留下疤痕,卫宫士郎的地位,想来也不可能是什么杂鱼,肯定是相当高级并且以战斗为名的神明。但是,ncer却偏偏毫无头绪。
不过想想也是当然的,先不说卫宫士郎的神之名仅仅在东方流传着就是他留在历史里的名字,也不是他本人的真名。
真名无人知晓,假名却流传千年,有着这种滑稽的状况,就是事后ncer找遍世上的所有典藉也好,也不可能顺利找出卫宫士郎的神号吧。
“嘛,算了。”
不过,ncer本人也不是什么过份执着细节的人。既然毫无头绪,而对方又没有相告的意思,那就干脆作罢好了。
重点,还是在于立在他身前的卫宫士郎啊
“你的名字,我会从此记在心里的。”
瞬间,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杀意再现,闲常家常的时间,已经不再存在。
“虽然我是很想打到最后,但是很不巧地,我的aster是一个没用的胆小鬼。”惋惜的呼了一口气,摆出了一点都没有轻敌的架势,ncer的枪尖斜斜地向下倾,双瞳直视着卫宫士郎的双眼“如果你能接下这一枪的话,那么今天的战斗就当我输吧!”
就在话音落下之际,围绕着赤红长枪的魔力猛地便暴动起来。
ncer的魔力源源不绝地贯注枪身,大气中的粒子被庞大的杀意所凝固。以长枪为中心,魔力渐渐变成肉眼可视的气旋,一阵刺耳的呜声传入卫宫士郎的等人的耳中。
“终于来了吗?”双眼的目光注视着微微垂下的刀尖,卫宫士郎轻轻的呢喃了一声。
刺穿死棘之枪,扭转因果的魔枪,是早在刺出之际便已经命中了的绝招,要正面应对几乎为不可能。所以,被ncer和以前的卫宫士郎视为性价比极好的王牌。
少量的魔力,换来贯穿对手要害中的要害,怎么看都是一笔划得来的交易。
要对抗这魔枪按常理就只有三个办法。
其一,在ncer施放此招的同时,尽可能地逃离,只要能成功逃出这招的攻击范围的话,那么这一下的攻击自然能够被无效化,可说是一个完全不是方法的方法。拥有时之法的卫宫士郎要做到这一点不难,但是这样做没有意义,如果他要这样做的话刚刚就不会放弃追击了。
其二,拥有十二试练般的犯规能力,在故意捱上一击之后使这扭转因果的能力无效化。又或者像朱月那种论外一样,就算心脏被破坏也一样能自动再生,贯穿心脏充其量也不过是较重的一击。如果可以的话,卫宫士郎倒是挺想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很遗憾,即使身为主神也好,心脏被破坏的话他还是会受极严重的伤势,如果来不及使用时之法或者以信仰之力补充的话那他就铁定死翘翘了,再说,这也不是对抗的方法。
其三,拥有极强的运气或者直感,豪赌一把,拼着在接下这一枪之后看看自己还能不能站着,就像当初的saber一样。但是同样地,这充其量也只是捱打的方法,不会改变无法挡下刺穿死棘之枪的事实。
不过,其实说刺穿死棘之枪只有三个方法可以抗衡,那也是一个语病。
刺穿死棘之枪的本质,是在刺出的瞬间便逆转因果的顺序,以贯穿对方的心脏为先,合理化刺中对方的事实,刺出就只是过程,换言之,「过程」还是需要的。
之所以不管把枪刺往那儿都可以命中目标,那是因为只要有空隙,贯穿对方的心脏的「果」便为可行,而「过程」也能够被合理化。但是,即使次序不一样也好,因与果还是相连的。如果能够将「过程」完全抹杀的话,就像直线的中间断开了一般,因无法连上果,因果关系便无从谈起,而刺穿死棘之枪也就等于没有刺出。
也就是说,简单而言,刺穿死棘之枪的因果关系,只能玩弄能够达到的目标。
假若是完·全·隔·断·的·空·间的话,那就不是它能够攻击到的范围。因为,不存在着能合理化的「过程」,「果」从一开始便不成立。
刺穿死棘之枪不可能伤害到被avalon(阿瓦隆)保护的人,就是源于这样的原理。
妖精乡是隔绝的世界,相当于不同的位面。只需要身处于不同的位面,就没有被这个位面攻击到的可能,可以断言是绝对的防御。
“自从四年以前我没有再施展过这一招剑技在战斗之中”
但是,此刻的他,却也再无须处于生死存亡的刺激之下,亦能任意使出这一招的绝技。
四年以来,他也不是毫无进步啊
眼中一片死寂,不再有任何的神采,却是无我的境界。
无我无念,无念无物,故生死亦为无物。
目中的所映,就只有手上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