碛石又被称为碚石,本是河床中较为坚硬的岩石本体;静州岛这块碚石巨大,其所处位置处在三川江河交汇处,千万年来虽常年被流水冲刷侵蚀,但却是毅然不动,反而江水冲刷带来的泥沙沉淀于这巨石上,形成一座江中岛。
这日姬秦三人到了三川河流交汇处,静州岛远远在望,姬秦体悟了三天突破的境界,这时也出了船舱,向着静州岛眺望。
前些时日,姬秦虽是浑噩状态,但姬吉和姬乐所说的话,他还是记得清的,知道自己被圣皇罚往静姬院幽禁半年。
姬秦以前对“静姬院”毫无了解,望着眼前的这座巨大的江中岛,皱着眉头,只觉这座大岛戒备森严的样子,姬秦远远的就能感受到岛上传来的阵阵兵戈威压气息。
只见自己等人所乘舟船尚未到岸,便停在江中,岛上迎面驶来三艘尖头舟船,每艘船上都有七八个披甲兵士,这些兵士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噬血狂暴气息。
胡二见了这些载有兵士的舟船,忍着心中恐慌,忙把签押文书递了过去。
有一领头将校接过签押文书,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看向姬秦,将校和姬秦双方心中都有点疑惑。
一方是从没有见过押送来静州狱的重犯,竟是由两名刑部衙役押送,而这犯人也没戴有重型手铐脚镣,还一副悠然自得无所谓的模样。
姬秦心中疑惑的是,这静姬院一个幽禁皇族犯错子弟之所,怎得这些守卫身上透着一股股残暴噬血气息,竟是些强焊精卒。按理来说,“静姬院”只是幽禁一些犯错的皇族子弟,怎地防守如此严密,难道这里还关押着什么重大人物不成。
那刑部衙役胡二两叔侄,交接了人,拿了画押回扯文书,便乘着来时的船往回走了,姬秦被那些兵卒带上了从静州岛驶来的尖头小舟船,往那静州岛而去。
静州岛上,有一个全部都由一块块巨大青石垒筑而成的高墙大院,这座院墙内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小城,全部都是由高耸巍峨青石巨墙围紧了的小城。
小城内便是静州狱了,这里面并无太多建筑,就算如此,在那高墙遮挡下,常年阴暗,那些重犯便是全部被关押在地底。
小城内唯一的建筑,外表看上去,竟有些像是一座佛堂,时不时的似有道道金色佛光,照耀在这阴气森森的静州狱内,这监狱内出现的这一座佛堂般的所在,总显得有些怪异。
这座唯一的建筑,还真是一座佛堂,这时里面正有一圆头大耳男子,手持佛珠闭目诵经。
这男子一脸富态相,像有七分员外郎的气质,正是静州狱的狱司铁无心。
这时从外走来一清瘦刀疤男子,且带有一身血煞残暴气息。在闭目诵经的崔无心看向来人,皱眉轻哼一声。
那清瘦刀疤男子,听闻崔无心的这一轻哼之声,忙收敛身上那噬血狂暴气息,恭身道:“狱主大人,今天有新的犯人到了,还有这个。”
清瘦男子说完递过一张签押文书,还有一个玉佩和一封信件。
铁无心接过那文书,并没再拿那玉佩和信件,看了文书一眼,便开口道:“赵秋,这个犯人竟是姬氏皇族,怎地会押来此地,是什么情况?”
赵秋正是这静州狱的牢头,他恭身回答道:“想必是神都贵族子弟之间的争斗罢了,我们有刑部签押的文书,神都永安有顾主给咱送来一万金币,请我们出手招待这位年青的皇族子弟,不知狱主该如何吩咐。”
“顾主要他生还是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