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对了吧先生,凡事情都是要么肯定,要么否定,哪有既肯定又否定的,没有这个道理呀?”
南宫长云无奈道:
“我点头是说明你想到了一点,摇头是说明你想得简单。
“你想啊,人谁是傻子,既然惊动了,他们或者蛰伏以图势力更大时再崛起,或者事情基本情况大体能成直接揭竿而起,发动战争。
“但我得到的情况不是这样,从维迎说的是打前站,这是什么概念呢?说明他们正在酝酿作势,这时候他们势力还很弱小,打草惊蛇就是惊动他们仓促起事,逼迫他们硬走艰险的一步棋。”
姚步定迟疑道:
“会不会想得太一厢情愿了,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是什么也捞不到吗?”
“哎。”
南宫长云摇摇头说:
“不是这样的,你想既然咱们得到这个消息,如果暂时压制不用,那会出现什么情况?”
姚步定一直处于懵懂之中,还没有领会南宫长云的意思。
南宫长云只得给他详细解说:
“应该会出现风起云涌的兵变,到时候死伤多少人,你想帝国还能存在吗,不是已经改朝换代了吗?对于乱臣贼子,不要等到他的势力崛起时再着手,这时候千难万难都要下定决心,不能有丝毫犹疑。”
“那会怎么样,”姚步定问道,“不会到时人都死绝了吧?”
南宫长云恨铁不成钢的说:
“啥事情对于一个国家最不吉利?那就是有反心的人存在,事有不吉,理当快刀斩乱麻,不能有一点拖延,有拖延就是对老百姓的犯罪。
“不是你说的人都死绝了,如果两个势力相持不下的时候,必定会有一方孤注一掷,他会有妥协吗?”
姚步定立刻斩钉截铁道:“不会!”
“对头,这就对了,不枉我口干舌燥的,给你解释。”
南宫长云意味深长的说:
“牙管家你得加紧时间去对付,不要等夜长梦多,后悔来不及。要安排布控,想想他经常会出在哪些地方,作为重点防范之地;然后才是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这些不常出现之处,也是作为他潜藏的可能地。”
“那需要用多少人?”
姚步定扳着手指头,一五一十的算了起来:
“人会派出大半,会不会显得过多,为了一个小人物,安排这么多人?”
南宫长云站了起来,爬伏着身子狠狠地瞪着姚步定:
“我简直对你恨铁不成钢,不要总是想着你的人使用了多少,还有多少,这小家子气派是不能成大事的,欲成大事的人刀山火海都敢跳,何况几个毛人,你再小肚鸡肠,多少机会你也抓不住,你也不想想你祖上当时和明修远起事时候的豪迈气概。”
“呱呱呱”忽然外面鼓起巴掌,一个老人的咳嗽声传了进来:
“闻先生一言,胜似大师宣讲大法,深夜打搅先生,多有不便,还望海涵!”
其实这老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但是南宫长云一想可能是姚步定的父亲,故意闪开一点屏蔽罩,让他听见里面的谈话,以帮助姚步定下定最后的决心。
南宫长云也不是没事干了,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而是修真者的本性使然,所以好些情况下他都是率性而为,直抒胸臆,把想说的话非得讲清楚,讲透彻才行,这一次引来了老姚,或者是姚老。
施展法诀房门自动打开,南宫长云迈步走向门外,笑道:
“远来贵府,还没请安,在这里长篇大论影响到尊体休息,开罪了。若不嫌晚的话,请进来一同少徐。”
“老朽姚近山,子夜冒昧打扰,还望先生海涵。先生年纪轻轻见识广泛,言及家事,叫老朽多有感慨。看看人家年不及弱冠外出闯荡,游历天下,我们家这位已近而立,还是不长进。”
姚近山急不可耐的训斥道。
南宫长云赶紧说道:
“姚老,先坐下,有些事情也不是着急就能办成,有些过程必须有当事人从心里走过,才能最后确定,我相信姚大哥会拿定主意的。”
姚近山情词意切的说:
“不定啊,先生的事情我从武家山处已经知晓,该下的决心,阚快点,不要叫人家先生再等了,人家费气巴力说得嗓子冒烟,你却老神在在,好像智珠在握,你不知道当年先祖是怎样的豪迈,要不要我再讲讲经?”
姚步定在他父亲参与下,终于下定决心,拳头向桌上一砸:
“好,我今天晚上就决定,跟定南宫先生,不管前头艰险,哪怕悬崖万丈也坚决跳下,誓为穷苦百姓谋一方福祉。”
南宫长云展颜笑道: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办,刚才说到牙苏迈,设网严查,一遍遍梳理,找不到这人决不放过,另外,给我绘制一张简易地图,我去虞望成的家里看看,到底水有多深,有没有乌龟王八在。”
为什么南宫长云一定要逮住牙管家?而姚步定已经放他走了,他现在紧抓不放,是不是过了?
事实上不为过,因为牙管家作为姚家曾经的一员,对家庭的各项事务了解的很清楚,既然南宫长云要打开杀戒,在文明国开辟一方战场,那就必须除掉牙管家。
他也知道人的脑子可怕程度,稍有不注意,就会带来很大麻烦。
稍后,地图绘制完成,交给南宫长云,南宫长云拿起地图看了一遍,把个别不明白的地方询问清楚,把地图折叠好,放进身上。
他说:“事不宜迟,我这就循着地图,前去追寻虞望成的家,争取早日事了,告辞!”
姚近山说:“此去路途遥远,你明天再走不好吗?”
南宫长云看看天空的星象,说:“没时间多担待了,去也!”
架起长运飞空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