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纸鸢被人扭住之后,意识到那面目清秀的人似乎有种让人遗忘的力量,心知这样的人一定不是寻常人,便克制住抵抗的手段的情,看这人准备将她怎么办。
那侍卫却只是扭住她,将她交给身后几个跟班,从她手中拿过细线,将那老鼠拎起来细细打量。老鼠“吱吱吱”一个劲地乱叫,疯了一般四肢狂扑腾,一副恨不得扑上来撕咬骨肉的狂暴模样,让人看了背后寒毛根根竖起。
兰毅道:“这畜生还挺凶。”
纸鸢注意到这几人动作轻缓却简便有效,脚步不齐走路动作的节奏却又极其相似,便知道这几个人训练有素且配合默契,自己要逃脱也得费一番功夫。放在别处倒还好说,可秋桉林地情况复杂,除了这些人还有各队人马游荡,弄不好便会将其他人引来,到时候更麻烦,纸鸢权衡之后,决定不反抗。
兰毅拎着老鼠,对纸鸢道:“这只老鼠能追踪王妃下落吗?跟着它跑就行了罢,是这样吗?”
纸鸢凝视着这个面容清秀却又没有丝毫特色的年轻男人,沉声道:“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兰毅一怔,心里“咯噔”一声,以为这女子莫非有些特殊,能捕捉到常人所不能察觉之处?亦或是说,这女子真的在别的地方见过自己,且能记得?
“呵呵……”兰毅敷衍笑道,“你说见过,那就见过吧,现在你只消告诉我,这老鼠已经不用再……”这老鼠已经可以不用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就能进行追踪了吧?
雨点更为频繁地打在脸上,估计接下来就是一场不讨喜的大雨。
纸鸢望了望天,看见水珠从天而降,道:“下雨,气味会被冲淡,老鼠的追踪能力便会大打折扣。”且,傅颐身上的味道,本就极其微弱,近乎不存,这老鼠已吃了她两颗药丸,却都不见得能追踪傅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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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靖骑在马上,在林间奔腾,握着那枚玉佩,顺着心里的方向追寻。
起初一切顺利,他总觉得马上就可以找到傅颐,然而随着雨越下越大,泥土因雨水渗透变得松软泥泞,终于在一个凹地,马儿前蹄踩空,折断翻倒,若不是多年来习武的底子尚在,下意识地跃起,那定然要跟马儿一起摔个狼狈。
马儿崴了前蹄,发出痛苦的嘶鸣,在临靖的牵引下重新站直,却也不愿意再奔跑,低着头不时地发出嘶嘶声,似是在抱怨临靖“不解马意”。
临靖拉了拉缰绳,马儿固执地不肯再走。临靖望了一眼手中的玉,微弱红光朝着某个方向闪动,似指路,似催促,却更似某种牵引中的共鸣,这种共鸣让临靖的心里生出一股子迫切的希望。
临靖丢开缰绳,朝着红光闪动的方向大步而去。
【嘿嘿,以后不敢作弊啦,尽量早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