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五欲谷,群英荟聚之所,正值门内青杰千年一比之地,虽是同一门派,服饰各异。
头戴高冠帽着白袍束身衣之人,醉卧孤桥邀游鱼;远处蛮荒皮草裹身的一人倒是精神,两眼打转四处走动着,怎么也要寻找对眼壮汉比试比试;小亭相聚之地围观下棋斗智较多;亦有甲胄持枪少女英姿勃发,枪舞风雪动,再舞花草生,不知所经何事杀伐处藏生。
空谷伴奏悠悠,于不同处搭配舞者回旋,或激情,娇艳不一而足,三三两两颦蹙谈的兴起时,于百人高花冠看周边。不知繁种奇花异草,一步一凌波,步步怜叶行。
周边自由驰骋着不同的锲约兽,或是趴地躬身,或是于树冠俯身往下倾斜随风而晃。
众人在此准备之际,忽听一声狂笑,只见一青年沿途摄一魔牛冲天而起往谷外走去,众人皆有点惊奇,毕竟怎么说都是交了不少上品仙石的。
在此地下睡了十多年的某人也翻了个身,黄沙裹身宛若婴儿住处,嘟囔着:“哪个夯货,只有一年睡觉还不够打个盹的。”伸手捂了下嘴,眯着眼又去睡了。
青年半途竟是又截了作为奖赏的半壶墨渊群芳酒,让桥头那人也不自觉都眯了眼,于高空几万米处游鱼化为鲲鹏又悄无声息落下。
倒是那空谷回音,又夹杂鸟兽鱼虫声显得越发轻快喜乐,引得青年坐下青牛也来了精神,哞哞叫着抬着后啼缩地成寸载着青年一路而行。
入梦方醒,方觉大道维艰。从小世界意识回归醒来的大光头,抬手摸着自己脑瓜低吟着“无量天尊。”
看着身边传讯符,回忆着这次化身从婴儿到意气少年,又度过颠簸抗争的青年路程,往后便好似不记得自己有过壮年中年似的,回首时已在疑惑困顿中到了老年。
化身一生寂寥糊涂过,只留下一首连通顺都算不得的唯有悔恨的“一年一岁婴至此,一时一秒得与失。稻草压身抵千斤,默然回首如何持。神杂性善恶七情己,人和人白白入灰多。己识多实错分年,霎那蹉跎七十婴。”
又有那好似从老年到青年活着的感慨:“何所思何所愚何所怠,七十婴五十少三十明。天色长空人自老,道存事存时不存,上下空有物竞乾坤灭,事合人思万中无一寻。谁家孩儿拿那炮竹当烟花鸣一曲,潜游无欲无求后同求不在求呢。苦无一用怎是迷生。”
道理还是那个道理,人变了最后自己也觉得自己不一定对了,或许不同时间不同年龄段道理都是在变化的吧,哪怕最易契合的善,于不同人不同年龄的善也有长幼性质等区别。
终究难以契合多生让人困惑,少了些变化成长路径,确是拔苗助长,七情六欲道三千,难难难确是世间诸多苦难。
脑海还回荡着少年音容,便挥剑结束了自己苍老荒唐头破血流的一生。呢喃着好似两人虚影重合一般。
梦归丘千米入门处,随着一阵空间波动过去,一路缩地而行踏尽百万里山河平原的青年跃下魔牛。
身后一路平静到此翻手收了神通任狂风大作,微微抬手狂风便好似爆竹一般节节攀高,串联着圆润的彩虹水膜成糖葫芦小胖子模样。
手成喇叭放在嘴边喊着“小镜子,哥哥收到你信立马赶过来了,快让哥哥看看,这次是不是小孩子模样,给你准备了大糖葫芦啊。”哈哈笑着放了魔牛自由,熟练的往里走去。
室内那人也从迷离中睁开眼闻言开口道:“璟元莫要取笑我了。”摸着光头想起上次入梦回来小孩一般场景,嘴角也是微微翘起,和刚才真是半哭半笑半疯癫模样。
踏门而出立于山顶之间,看着比自己山还高的冒着泡泡的糖葫芦嘴角上扬了些许。
“这次是什么模样让为兄看看。”旁边温润声音传来。
话音过后,又感受到肩膀处厚实的手心,光头道士坐于山崖往后斜靠:“终究道心不稳,或许需要重走一遭啊,璟元。”
“你这不会刚从里面出来,又要进去吧,也不陪为兄好好饮一壶酒,来个一醉方休。”跟随一起坐于崖边青袍男子拍着光头肩膀。
周边草木青翠,四野无声,光头沉默不语。
被称为璟元那人又道:“你们门下修功德成金莲,又修大梦三千之法,小镜子,别人我也是去了解过一些的,他们入梦醒来后会第一时间以定心法结合神通牢固心神。”
“又或是练习一梦化多身之法,在修习不同大道功法时反哺己身,总有主次之分。像你这般彻底融合己身不分你我,本应入梦之法如今却入了实处,那么多不同人格想全部一统不分主人格,终究让人性多过了神性,这么多年没能勘破会早晚堕入因果轮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