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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峥亲自修书一封转交给了剧辛,剧辛便如获至宝一般,之前为求法甚至不惜要做一个任听卫峥使唤的左右,身为一个大才士子,能够如此放下身段可见其求法之心切,人品都是上上者,这样的人不能得志,世间也无人能有所作为了。
剧辛离去了,再也没有呆在齐国的心思,与卫峥告别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前往卫国目前的都城朝歌去见姜牧,以便来日等待卫峥归来。
只是后来的剧辛万万没有想到卫峥竟然是卫国的国君。
稷下学宫这一次争鸣论战也随同诸子百家开始向外流传,这一次的儒法之争让天下士子大开眼界,卫黎之名一时间在列国士子面前如雷贯耳,几乎有所学识的人都在饭后议论这一突然横空出世的法家大师。
此次儒法之争发生的事迹也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火速传递,卫峥在争鸣台上的论法、与孟子争辩的人性善恶之论无不在士子间议论纷纷,大开眼界。
但最让人熟知的莫过于卫峥悉数痛斥儒家之言,竟是把儒家当代大师孟夫子说的个欲语而不得,使其气急攻心,吐血三分。
让诸子百家久久不能忘去的便是卫峥大骂儒家尽出大伪欺世盗名之说,尤其是那一句“夫子谓人皆可为尧舜,卫黎说人皆由此而伪”,这句话是诸子百家士子最为印象深刻也是卫峥最惊世骇俗的言论。
仔细想想,卫峥的言论不无道理,自古天下圣人能有几多?儒家主张人人有德,人皆可为尧舜,这是典型的理想丰满,确实伟大却不面对现实的客观条件,天下万民怎么可能做到人皆可为尧舜呢?
既然人皆可为尧舜,儒家又为何要给天下万民分等级呢?
显然是做不到的,而做不到却又主张人皆可为尧舜,正如卫峥在争鸣台上的言论:儒家大谈圣贤王道,致使天下不贤之人而以贤者居之,不君之人而以君子居之,如此贤者君子岂非伪贤伪君子?此等儒家岂能不出伪君子?
本就做不到,却硬是要所有人都做君子,那所谓被冠以圣人贤者君子,不是反而成为了小人的遮羞布,那不尽出伪君子?
儒家被卫峥痛斥的如此一无是处还培养出了无数的伪君子,这犹若把儒家的立世根基给一窝端的节奏,批的体无完肤,孟夫子不被气急攻心才怪。
彼时,稷下学宫第九十九场争鸣论战已经结束,诸子百家先后离去,卫峥自然离开了,此次论战突然以儒法之争开始也以儒法之争结束,卫峥代表法家应战既是一个必然也是一个偶然之举,若不是在稷下学宫遇见了剧辛这个法家学士,或许就不会发生儒法之争了。
剧辛这个当下不可多得的法家有为之才,卫峥便已认定卫国将来要变法的推行者,剧辛最为合适不过,虽然其才华比之韩非这样的法家集大成者颇有差距,不过对于变法,有卫峥在,法度不需要剧辛过于思考,卫峥最需要的便是一个有利的执法者和推行者,显然,剧辛是护法的不二人选。
如今剧辛闻得卫峥的法而求法心切,这是正中处于求贤若渴中的卫峥的下怀啊。
来齐国,并参与稷下学宫的百家争鸣便是前来求贤的,当然,表面上并没有流露求贤的意思。
诸子百家,争鸣于齐国,天下士子尽皆在稷下学宫争鸣论战,卫峥深知这里便是天下名士的汇聚之地,妥妥的人才市场,与其去天下寻求作膀右臂,效率远不及在稷下学宫物色来的快。
这一次在争鸣论战上大出风头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得到了一个有才华的法家,对于卫峥即将要在卫国变法之事,剧辛的出现简直就是及时雨,可不能错失这样的大才让他跑道燕国去做个将军,最终还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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