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遇到还是金色骷髅形态的金河开始,他就感觉到这个人的实力,绝对是深不可测,而在见识了只剩下半颗头颅的金河所展现出来的种种手段,听到他说出之前的那些话之后,吴征更加可以确定,恐怕他的实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的多,只因为那两个字,“魂宗”!
现在的吴征,还从来没有见过哪怕一名魂将,对于魂将的了解,也仅限于一个让他始终视之为最大目标的名字。
那就是很可能和他父亲的死有关系的,秦国的大将方宏。
魂将有多么强大,吴征并不知道,但是他却很清楚,如果说魂战士在任何一个城池之中都很容易见到,魂师在有着百万人口的城池中也找不到几个,一名有着魂师实力的修炼者就有机会成为秦军之中的一方军团的团长。
而魂将,放眼整个大秦,也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只要达到了魂将的实力,纵然说在大秦之中可以横着走,也毫不夸张,除非是彼此之间有着血海深仇,一般来说,就算双方都是魂将,也不会真的以死相搏,因为在和孟阔的闲聊中,他曾经听说过到了魂将这个层次,想要将其杀死,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至于魂宗,吴征干脆就是闻所未闻,甚至连一个有关魂宗强者的传说都没有听说过,魂宗强者有多大的实力,对于吴征来说,就仅仅只是一个谜团。
不过饶是如此,吴征却也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便是就像是魂战士在魂师的面前,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一样,魂将强者在魂宗强者的面前,也绝对是同样的不值一提。
吴征知道,在修炼的等级划分之中,越是高等级的强者之间,彼此的差距也就越大,想要迈入更高的层次,也就越是困难。
孟阔曾经和他说过,以他的天赋,十年之内有可能迈入到魂将强者的行列,但是想要成为一名魂宗强者,孟阔却根本就从来没有指望过。
因为从魂师这个境界开始,想要再突破到更高的层次,便不仅仅是修炼功法,修炼天赋,是否勤奋努力的事情了,除了这几个因素之外,一个人的机缘和悟性更是想要迈入到更高境界的重中之重。
按照金河所说的,他在千年前就达到了魂宗的实力,那么当时的情况必定有如金河所言,单单是他的名讳,就足以威镇四方,呼风唤雨。
然而饶是如此,这个金河居然也会对邪灵宗有所忌惮,这一点实在让吴征感到有些始料未及。
被金河牢牢制住的吴征,本来已经做好了直面死亡的准备,但是当他听见金河说出这样的话来,一颗心便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一双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老怪物,你不是威镇寰宇,光凭名号就足以呼风唤雨的人物么?你千年之前不就是魂宗么?难道你还惧怕那邪灵宗?是不是因为你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重新恢复到魂宗的实力?所以短时间之内才不能灭掉邪灵宗?”
吴征心中的不甘,就好像是烈火燎原般蔓延开来,他脸色涨红,大声质问,胸膛也剧烈的起伏,心中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等到金河恢复到了巅峰实力,便能够灭掉邪灵宗的答案。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吴征虽然遗憾,起码也能够接受的了。
“小子!你还真是年少无知,你还真是狂妄!老夫是魂宗,你以为那邪灵宗就没有魂宗么!老夫已经千年无法修炼,而邪灵宗的那些老混蛋,在这千年的时间里面,却断然不会闲着!”
刚刚还在吴征面前夸下海口的金河,此时此刻不由很有些烦躁,硕果仅存的半张脸上通红一片,鼓胀的太阳穴突突乱跳。
金河之所以会如此烦躁,一半是因为吴征提出第一个遗愿他便没有把握将其完成,另一半则是因为他又何尝不想将邪灵宗的那些老对手一个一个的撕成碎片,只可惜他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实力,就算他恢复到巅峰状态,也同样不行!
看着只剩下半颗头颅,却暴跳如雷的金河,吴征同样也是无比的烦躁,可惜他在金河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就算金河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连巅峰时期的百分之一都没有,但是对于吴征来说,依旧是一座就算他如何仰望,也看不到山巅的巨峰。
因为心中的不甘和烦躁,吴征拼命的挣扎了几下,然而他这么做的结果便是,他被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血色发丝勒的越来越紧,在他的胳膊和腿上,些许位置被那些血红的发丝勒出了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随着一阵疼痛的感觉袭来,吴征也重新恢复了冷静,脸上不由泛起一抹自嘲,心中苦涩的想到:“我有什么资格去嘲笑金河?不管怎样,我毕竟落在了他的手里,就算他根本就不问自己的遗言,不许诺帮我去办让我感到遗憾的事情,也根本就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吴征不禁感到有些心灰意冷,尽管他一直没有放弃去沟通体内的灵魂之力,但是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果。
而且吴征很清楚,就算自己真的沟通到了灵魂之力,将外魂释放出来,对金河发起攻击,恐怕也一样是没有任何意义。
见吴征不再说话,也停止了挣扎,对他做出了承诺的金河不禁感到十分的憋闷,冷哼一声,道:“趁老夫心情没有变的更糟糕之前,把你的遗愿,给老夫换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