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池鄂吓坏,“他们一旦聚集定会有武器,太过危险。”
胤禛态度坚决,“明朝历史我比谁都清楚,我怕别人假扮会误事。”
池鄂只好无奈地说道:“那么,卑职便请调步兵营和火器营的兵马护在外面。”
胤禛厉声道:“荒唐!外面有兵还能引来废弃的明朝太子?十里之内不许有一兵出现,让他们都来,你带几个硬气点的手下混在人群中即可,我们不能大肆杀戮,只要拿住真正的废太子就是,一次不来,我们就再大声势,总会引他现身;官府不压,声势就越大,他永远不来,本贝勒迟早有一天会宣布解散这种逆天的组织。只要擒住废太子,就可以扳倒这颗钉子,叫什么,欲捣蜂巢,必取工王!”
说完,他不禁再次回头望向自己的贝勒府。
一场震动整个大清的盛事,就在个侍卫和一个贝勒的施布下拉开大幕。
三月末的清晨,金夕失望地立在自家破旧的房屋顶端,低头瞧着小院中嬉闹的阿柴、莺儿和雪狼犬雪顿。
半月过去,京城内那位女刺客没有现身。
无奈之下,金夕只好与阿柴担当起四贝勒的隐身侍卫,盯着四贝勒动向,只要他走出皇宫身边侍卫稀少便在暗中保护,令人苦恼的是,这位四贝勒仿佛没有家,经常出外办事,金夕苦等女刺客杀来,可是一次也没有如愿,却疲累不堪。
“四贝勒前些日子总是出没于宗法寺,最近干脆留在那里驻足,不知为什么?”院子中的阿柴问道。
金夕答道:“想出家!”
“不会的,”莺儿反驳道,“除非贝勒身边没有小姐。”
金夕禁不住生出一种面见那位格格的想法,究竟她拥有什么魔力,可以令他人不顾生死地跟随,可以令男子绝不会出家,可以给人那么振奋的希望,他几乎有些嫉妒,若是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也不一定能够导致眼下这对伉俪双双自杀。
阿柴又说道:“贝勒爷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那么忙的人怎么可能静修在寺庙呢?”
金夕跃下房脊,观摩着雪狼犬说道:“他又不是犬,有难言之隐可以跟你们的小姐说;既然忙,又怎么会静修,在宗法寺一定忙于政事。”
莺儿不断点头,“是呢。”
阿柴嘀咕,“地道!不过,朝廷在寺庙内能有什么要事?”
金夕答:“我哪知道?你偷着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么!”
嗖!
话音刚落,阿柴失去踪影。
金夕盯着小院的柴门叹息道:“这小子,比兔子还快!要是我有事,估计也没这般精神。”
莺儿依然在那里忙碌着杂物,瞧着雪狼犬说道:“不会的,果真有事,雪顿比阿柴还快呢。”
金夕摇头不信。
莺儿立即低头向雪狼犬吩咐道:“去,抱一下大主子!”
雪顿闻听,马上起身,瞬间抵达金夕面前,扑起前足便搭在胸前,伸着长舌等候着夸赞。
“好,好!”金夕安抚雪顿落身,迷惑问道,“我怎么成了大主子?”这段时间与阿柴经常出外,训导雪顿的活计便落在了莺儿身上,没成想自己在雪顿的心目中是大主子。
“是啊,”莺儿含笑而答,“小姐是主子,你是大主子,阿柴是二主子,我呢,只能是三主子,雪顿这样记得清楚,道出名字反倒迟钝些。”
金夕想到了四贝勒,顺势说道:“那贝勒爷呢?”
莺儿一下子停下手中活计,“是呢,怎么把贝勒爷给忘了,怎么也不能排在阿柴和我的后面吧?可是……”
金夕说道:“给他个四主子已经不错了,况且他本是四皇子,叫起来也合乎。”
于是,四贝勒胤禛成为雪狼犬的四主子,只是莺儿无法面见本人,训导雪顿识主。
阿柴很快气喘吁吁奔回,未等金夕发问便说道:“我探了探,发现有人出入宗法寺,大多不是京城人士,各地口音都有,而且都是汉人,他们行踪诡秘,不与人交谈,总是躲躲闪闪,好像见不得人似的,咋回事?”
金夕弯腰拍拍雪顿的脑袋,轻蔑说道,“皇子私交汉人,暗树势力,看来你的四主子要谋反啊。”
“放……”阿柴情急之下抖出浪言,可那个屁字卡在喉咙里憋了回去,“不不,不是,我是说四贝勒绝不会做出那种事,绝不会。”
金夕彻底明白自己在这小子心里比他的小姐低出不知多少,厉声道:“正大光明,绝不会躲躲闪闪,如若为公,到处都是衙门,你的四贝勒当切在里面,要你说,为了什么?”
阿柴慌张起来,“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偷着去瞧瞧?”
金夕:“不去!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莺儿小心翼翼劝道,“公子,四贝勒关乎到小姐,而小姐关乎到雪顿,要是四贝勒出事,雪顿也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