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成绩，所有人首先感到的是震撼！</p>
无以伦比的震撼。</p>
因为在场绝大部分人事先都不知道申无缺的成绩。</p>
唯有元鹄大人，杜文龙大人，李文长大人三人知晓。</p>
如今这成绩公开之后。</p>
所有人恍若隔世一般的不真实感。</p>
甚至不是震撼，而是觉得荒谬，离奇。</p>
八年之前的申无缺是什么样子的？</p>
不学无术，手无缚鸡之力，哪怕是天水书院的考试，各科都是倒数第一。</p>
第一败家子，第一舔狗等等，都是申无缺洗不去的标签。</p>
这是一个连纨绔子弟都不如的东西啊。</p>
傅铁衣是谁？</p>
帝国的明日骄阳。</p>
傅采薇走天空书城的超脱路线，傅铁衣就会走帝国权势路线。</p>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以后一定会登上帝国权势的巅峰，入阁拜相。</p>
这是南方第一天才啊。</p>
他和申无缺，完全是云泥之别。</p>
云雀和鹰隼之别。</p>
申无缺连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傅铁衣的啊。</p>
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分数一模一样。</p>
而且最恐怖的是，申无缺三门主科，全部满分。</p>
这个成绩简直让人惊悚。</p>
………………</p>
但是，震惊之后有一个天大的难题摆在所有人的面前。</p>
而是应该让谁做第一？</p>
学城大考，不管是文举还是武举，都没有并列第一的。</p>
一定要分出第一和第二的。</p>
元鹄大人道：“说说看吧，谁是第一，谁是第二？”</p>
顿时间，全场陷入了沉默。</p>
忽然，有一个人举手道：“傅铁衣第一。”</p>
紧接着，场内很多人仿佛收到信号一般，纷纷举手。</p>
“傅铁衣第一！”</p>
“傅铁衣第一！”</p>
“傅铁衣第一！”</p>
“申无缺第一！”</p>
从全场声浪来看，傅铁衣是压倒性优势。</p>
没有办法，这里是天空书城的地盘，保守派的力量大得惊人。</p>
而且谁都知道，申无缺和傅铁衣谁做第一，不仅仅关乎这两人的命运。</p>
还关系到三十艘大型战舰。</p>
还有闻道子等改革派先锋的死活。</p>
如此巨大的利益，哪怕是候补长老元鹄也压不下去的。</p>
帝国水师，芈氏，天空书城保守派，都是利益相关者。</p>
谁敢违逆这股强大的利益集团？</p>
全场三个考官，几十个阅卷官，几十个各副科考官，总共九十五人。在稍作思考之后，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p>
几乎百分之八十，全部高呼傅铁衣第一。</p>
元鹄大人很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形，但他还是眉头紧皱。</p>
刚才因为申无缺武道科的分数，元鹄大人已经拔过一次天空书城的尚方宝剑了。</p>
这一次，不能再拔了，也拔不动了。</p>
他一个候补长老，也不可能对抗这三个利益集团。</p>
元鹄大人寒声道：“傅铁衣第一？说说理由？”</p>
然后，他目光扫视全场，如电一般锋利。</p>
你们群起高呼傅铁衣第一，但现在我让你们单独站出来，面对我天空书城候补长老的压力，看你们敢不敢？</p>
果然，全场没有人站出，独自面对元鹄大人。</p>
但是片刻之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p>
帝国南方三省监察御史，杜文龙大人，也就是这次学城大考的第一副主考。</p>
他一改之前对元鹄大人的温顺服从，面孔刚毅冰冷。</p>
冷冰冰地拱手之后，杜文龙道：“其实，分数并列第一的情形，历史上是有过的。就是二百二十八年前，大夏帝国北方四省的文举大考，同样是两个考生并列第一，分数都是四百一十六分。”</p>
在场部分人一愕，有这回事？</p>
杜文龙继续道：“诸位同仁，那一次是如何判定第一的？”</p>
其中一名阅卷官道：“当时是根据年龄判定，年龄小的李成旭，定为第一名，年龄大的张伯庸定为第二名。”</p>
杜文龙道：“许大人好记性！没错，当时就是由年龄作为定夺的，众所周知，傅铁衣比申无缺年纪小，所以他应该定为第一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