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您还挺会关爱他人。”程鸢打趣。</p>
陆霆川突然厚脸皮，“你是在夸我么？”</p>
“您是领导，哪儿需要我夸啊。”程鸢脸红。</p>
“那我权当你拍马屁的假话了。”陆霆川故意拉下脸。</p>
程鸢立即投降，“别别别，我是在夸您呢，您人美心善。”</p>
她现在已经是“习惯性溜须，不经意拍马”，好听的话分分钟手到擒来。</p>
陆霆川微微睨她一眼，眼梢勾着隐隐的笑意。</p>
两人到程鸢家门口，陆霆川没挪动，反而一直立在程鸢身边。</p>
程鸢冲他摆手：“陆老师，再见。”</p>
陆霆川却没有丝毫要走意思，他下颌冲着程鸢家门一扬，“我看你在帮我整理我的项目。”</p>
程鸢心惊，他看见了沙发上的东西？</p>
赶紧道歉说：“陆老师，对不起，我私自复印了你的项目书。”</p>
不是程鸢不想说。</p>
昨天回来的时候，她给忘了，今天想起来的时候，被陆霆川莫名其妙鸽了，程鸢觉得委屈，心里憋着一口气呢，不想说。</p>
他杳无音信，凭什么她主动找上门？</p>
“我不是说这个。”</p>
陆霆川倒是不在意这些，反正存档之前，这些文件已经上交对应的系统，他手里也有电子版的。</p>
档案室的建立，是为了规范化和量化科研成果，方便医院管理和统计。</p>
也不是什么机密。</p>
再说，机密的东西，怎么能轻易让人拿到手？</p>
陆霆川此刻关心的是程鸢的想法，或者说，对于这个项目的一些看法。</p>
“有没有问题需要我帮你解答？”陆霆川问。</p>
“有！”程鸢猛点头。</p>
“进去说。”陆霆川指了指大门。</p>
程鸢立即掏钥匙开门。</p>
沙发上摆着程鸢的笔记本电脑、笔袋、散乱的笔、充电线、A4草纸等等。</p>
程鸢扒拉开沙发一角，“陆老师，您坐。”</p>
她转身搬来沙发凳，坐在他对面。</p>
这套房子提供的家居很有限，也没有书房，更别说书桌，只有一个圆形的小玻璃茶几，还是后来程鸢在网上秒杀来的，只够放下程鸢的包和水杯。</p>
程鸢每次都窝在沙发上处理工作上的事。</p>
沙发凳比沙发矮一截，加上程鸢瘦瘦小小的，坐在陆霆川面前，就像个乖巧的小学生。</p>
程鸢探身从沙发上拿来文件夹，又从笔袋里拿出一只笔，打开文件，拔掉笔帽，将笔帽捏在左手，右手握笔。</p>
种种行径都像个学生。</p>
毕竟，现在谁还用笔袋？</p>
“陆老师，你这个计划书的创新性和实用价值毋庸置疑，但项目人员里……好多我都没听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