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滴滴响两声。</p>
盛贤又发来消息：有东西给你，是你妈妈让我带给你的。</p>
程鸢抹两把眼泪，打字回复：什么东西？</p>
盛贤发来一张图片。</p>
是一条围巾和一双手套，手套的手背部分各有一只眨眼的皮卡丘。</p>
都是毛线织的，一看就是出自她妈妈的手。</p>
程鸢一直以来都特别喜欢皮卡丘，小时候写作业的动力就是看皮卡丘。</p>
盛贤：你在哪里，我送去给你。</p>
程鸢抹干净泪水。</p>
她犯难。</p>
不想让盛贤知道她在医院，但又想去拿东西……</p>
宋思沐和萧佐去帮她搞调查的事。</p>
程鸢觉得已经很麻烦他们，不想再给他们添负累，就自己换了衣服出门。</p>
结果刚出病房门，路过的小护士就拦住她。</p>
“程小姐，你这是……要出去？”</p>
“嗯，有事，出去一趟。”</p>
小护士仔仔细细打量她一番，“可是钱主任和姜院长都嘱咐过，你不能出去。”</p>
“能帮我和钱主任说一声嘛，我就去拿个东西，很快回来。”</p>
小护士看程鸢气色比前几日好很多，现在看着也没什么问题，其实她们也不懂，为什么程鸢现在明明已经可以出院，却不让她出院。</p>
“好吧，我问问主任。”</p>
小护士去护士长打了电话。</p>
几分钟后，小护士挂了电话。</p>
“程小姐，钱主任说他得问问姜院长，你再等一会儿。”</p>
没一会儿，护士站的电话响了，小护士接通，听那头说了几句。</p>
小护士连连答应：“好好，我告诉她。”</p>
放下电话，小护士说：“程小姐，你去停车场吧，江副院长的车在下面，司机小杨会送你过去。”</p>
“谢谢，”程鸢匆匆下楼。</p>
她的大部分东西还在陶镇宾馆，程鸢也想着，正好顺道一起带回来。</p>
司机小杨就是上次去丽阳健康管理中心接她的那位小哥。</p>
程鸢上了车，他热情礼貌地打招呼，“程小姐。”</p>
程鸢微微点头，“你好。”</p>
“程小姐你去哪里呀？”</p>
“陶镇，”程鸢一时想不起宾馆的名字，想起之前给秦苒发过定位，她找到地址，打开导航，“跟着导航走吧。”</p>
“好。”司机将车开出地下停车场，瓢泼大雨刷啦而下，将整个车浇湿。</p>
风挡玻璃前一片模糊，小杨立即开了雨刷器。</p>
“天气这么糟？”这是程鸢这么多天，头一次到室外。</p>
“这几天一直这样，这雨下的，感觉要发洪水似的。”小杨随口一说。</p>
程鸢叮嘱，“慢点开，注意安全。”</p>
“好的。”</p>
程鸢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象，雾气水汽笼罩 整个世界朦朦胧胧。</p>
天色也是黑压压一片乌云，雨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p>
走到半路上，小杨才惊呼，“呀，没带伞。”</p>
“没事，一会儿你停近点儿，我上楼去拿东西，我那儿有雨具。”</p>
车子一路行驶得很慢，天空中偶尔听到振聋发聩的雷电声。</p>
雨水浇在车身，噼里啪啦乱响。</p>
程鸢的手机突然响铃。</p>
她拿出一看。</p>
是陆霆川。</p>
她接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