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封问道:“贤侄来荆州也有几年了,可觉得荆州有什么其他地方没有的特产么?”
苏定答道:“我初来荆州,就着手调查,若论特产,实在不是十分明显。矿产咱们是无法染指了,刘表盯的紧得很,能把人安插进去送饭,已经很不容易。其他的东西,若论鱼米,不如江南,若论丝绸锦缎,又比不上蜀锦。要是荆州能有什么独特的特产,还真是没有。”
寇封微微一笑,道:“当真没有?”
苏定答道:“我到荆州,站稳脚跟后,也曾派能干的掌柜,带了人去试着贩卖蚕茧,获利微薄,难以久持。”
寇封道:“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行当么?”
苏定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恩叔,我知道你必然要我帮你打探消息,但是打探消息,首先要正当可行的行当,才能在不论什么样的条件下,有足够的理由派人往来。”
寇封接道:“正是,因此饭馆酒肆这种可以就地取材的行业,一旦出了荆州,我们就没有足够的理由,在两强相争之时,必然要封锁交通,甚至不许百姓无需要不得擅出。所以,我们必须要找一个必须依托荆州本地特产的行当,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让以进货运输的名义,从荆州往来各处。”
苏定道:“恩叔所说,正是此理。但不知恩叔有什么妙计?”
寇封拿起桌上盛胡饼用的竹盘,道:“贤侄,你是幽州人,可在幽州,见过此物么?”
苏定茫然道:“我从小没见过此物,到了荆州才有的。”
寇封道:“你就没想过,弄些竹器四处贩卖么?”
苏定愣了半晌,眼睛扑腾扑腾的眨巴了好一会,道:“恩叔,此物卖不了几个钱的!”
寇封笑道:“我知道他便宜,但你想想,战乱已开,谁还有多少钱去买值钱的家当呢?这竹器,轻便耐用,对于百姓来说,算是非常合适的消耗品了。”
苏定拿起那个竹盘,端详了一会,道:“恩叔说的也是,凡陶、瓷器皿,多容易损坏,用木头的,却又对木质要求甚高。这竹子,也是无主之物,虽然处处可见,但得来也容易,拿来做东西,成本低很多呢。”
寇封摆摆手道:“你在幽州贩马,也走过不少地方,可见过荆州这般的大柱子么?”
苏定道:“虽然我在河北的官宦人家,也曾见过有种竹子的,但还真没有见过有荆州这般大的竹子。”
寇封笑道:“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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