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不是你要救的,但却实实在在藏在你院子里的,不然,你会被他误会?”
一听此言,凌芸惊起,蹿下床,瞪着眼睛质问凌君:“好啊!哥,那我问你,如果换做是恪纯公主做了同样的事,你在外面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你会翻墙去她寝宫吗?”
一听凌芸提到恪纯公主,凌君一愣,紧张的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凌芸厉声斥道:“你先回答我会还是不会?”
凌君毫不迟疑,“不会!”
“那如果你看到她寝宫里有一个重病卧床的男人,你会不听解释,只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就这么认定了她与那男人有染吗?”
“当然不会!”
凌芸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她开始奇怪的笑起来,又情不自禁的抱住凌君,在他怀里,她却又哭了,“哥,我真的好羡慕恪纯公主,即便她已嫁为他人妇,你还是这么爱她。”
听了凌芸这番话,凌君似乎明白了凌芸为何如此不计后果的想要退婚了。他慢慢抚摸妹妹的长发,静静聆听着她的哭声,痛快地宣泄心中的委屈。
四月初三,烨帝从行宫起驾返京。
前日,凌君辞别凌芸,特别叮嘱她暂时莫要退婚,因为漠北的密探汇报,漠北王病重,漠北王廷恐生内讧,一旦漠北王病逝,父亲必会带领阮家军营救恪纯公主,而退婚之事定会牵连父亲,对他不利。
听了凌君的话,凌芸“扑哧”一笑,凑上去,假意与凌君拥抱,趁机耳语,“就这么怕你的心上人出事?”,知道凌君一定在猛翻白眼,会骂自己不知好歹,凌芸急忙抢先道:“我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放心,我一定会等嫂子平安回来之后再退婚,不过,咱可得说好了,到时候你得安抚好爹娘,帮我多说些好话。”
一把推开凌芸,凌君恨不能给她的嘴贴上封条,无奈伸手用力捏了捏她的脸蛋,嘱咐道:“好好照顾自己”。
哪知凌芸突然伸手点了点凌君的胸口,咧嘴嗔道:“青青子衿,悠悠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