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竟然是差不多，知见障，哈哈。”</p>
真是可笑，斩道强者，那可是斩去了自己的旧世界，超脱了一切的破碎虚空之人。到了最后，这样的人却会被困于自己的知见障。</p>
这莫非是最可笑的笑话。</p>
笑完之后，他思忖许久，摇头道：“想不明白！”</p>
而后微微失笑：“想不明白也对，既然是自己心障，又如何能轻易明悟。”</p>
他目光看向酒鬼少年，等待对手的解释。</p>
少年沉吟几息，决定回答。</p>
虽然传故事里，常常：废话太多会导致失败，尤其对于反派，近乎真理。不过，一则，少年算不上反派；二则，对手生机已绝，已经输尽一切；还有第三，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p>
以绝世奇招大败对手，如果不发表一些获胜感应，实在太不过去。</p>
少年喝了口酒，摇头晃脑地解释道：“起来，你们这些个突破极限的高手，也真有些笨。明明自己都破碎了法则，反过来却又认为法则之力至高无上，用自己的法则当起了招数-----”</p>
黄裳苦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此方世界，最强大的手段就是运用法则符文了，至于超越法则的虚空神技，没有见过，自创更是传都没有。到了最后，斩道强者，只能拿起被自己破掉的法则符文学习运用了。</p>
少年不知黄裳苦笑，续道：“不过起来，你们也不算错。除了同级别，其他人确实破解不了法则符文形成的防御。但是，武道发展千年，最后有天才人士找出bug。我的师傅就是这个天才，他心中有情，致使无法踏出最后一步，无奈的是，他的敌人却是踏出了那一步的斩道高人。”</p>
“师尊他没有绝望，世界上没有完美，斩道强者也有破绽，于是不断推演探索，终于找到了击败斩道高手的办法。”</p>
黄裳急切问道：“什么办法？”他快死了，为了在死前解开心中疑惑，已经顾不得风度了。</p>
“两个字！”</p>
少年竖起两只手指。</p>
“间隙！”</p>
少年神情肃然，沉声道：“世界完美却又不完美，完美在于她生养万物生灵，不完美在于她仍然有间隙，法则之间的间隙。符文法则构建虚空世界，但法则组合之间，其实有着密不可查的缝隙。师尊他找到了这个缝隙，并且找到了利用缝隙的方法，就是飞刀。”</p>
“缝隙太，人过不去，剑穿不过，只有细的飞刀，才恰恰穿越法则间隙行进。”</p>
“老先生眼中只有法则，又怎么可得见法则之下的飞刀。”</p>
黄裳含笑，道：“如此飞刀，可谓例无虚发。”</p>
少年抱拳道：“谢谢赞赏。”</p>
当初李探花与上官金虹传世一战，上官金虹突破极限，晋级斩道，否则也败不了天机老人。</p>
而李寻欢的境界，则差了官金虹不止一筹。放不下心中的情，他根本无希望超脱限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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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飞刀，超脱了虚空界限，穿过了法则隙间，为他击败了上官金虹。</p>
……</p>
……</p>
京城，人流熙攘。</p>
“啊，大哥哥，对不起，我眼睛看不见，撞到你了。”女生怯声道。</p>
君莫问黯然叹息。妹妹，瞎子撞人也要有演技啊！你这样一开口，yù盖弥彰，不就明是故意撞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