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冬吟知道,对于这样的病人,是一定要有耐心的。如果她现在就强迫苏韵樱跟着她离开,那么反而有可能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十八年,苏韵樱的生活中几乎只有每日来看她的华骓,两个人之间的这份牵绊,是不能忽略的。
所以慕冬吟也没有着急,她只是握着苏韵樱的手,语气更加温和了起来:“母亲,你看,我们这次将您接回去之后,您就能一直和隽祀生活在一起了不是吗?您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他也只有您这一个母亲啊!”
慕冬吟温柔的声音,让苏韵樱的心里总算是平静了一些。她虽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却仍旧带着几分疑虑:“可是……如果我就这么走了,华骓会生气的。上一次我私自去了天后圣庙,他就很生气了!”
苏韵樱和华骓之间的羁绊,绝对不是旁人能不得了的。与其说苏韵樱害怕华骓生气,倒不如说她舍不得华骓生气更为恰当一些。这也是斯德哥尔摩症的一个重要的体现,慕冬吟觉得,她今日可能没有办法把苏韵樱带走了!
然而就在她思考的功夫间,却突然听到了外面有动静!
这个地下室的钥匙在她的手上,她很确定她在进来的时候是没有锁门的!难不成……是华骓发现钥匙不在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了?如果这个时候遇到华骓,对她们来说可不是好事!
苏韵樱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的眼中突然迸发出了喜悦的神色,拉着慕冬吟,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兴奋:“是华骓来了,是他来了吗?太好了,我和他说一声,你帮我和他说一声,他说不定会放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