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轻歌不知道楚凌云是用什么门道在这一房难求的“huvafenfhi”订到了一个拥有两个房间的套房。但是,“huvafenfhi”的确不负它的盛名,在这里停留的期间,每一天都可以成为她人生中的美好回忆。
他们套房的两个房间一个在水下,一个在水上,从窗口望出去,各有各的风景。水上的房间可以看到日出和日落的全景,而水下的房间则能看到热带鱼儿悠闲的划过,更有的时候,能看到度假村的其他游人穿着潜水设备边从窗前经过边向他们招手。
本来伍轻歌是不敢住在水下房间的,她担心万一玻璃漏水了怎么办?但是在看了几次下面的景致后,她就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她非常委婉的向楚凌云提出想住在下面房间的想法。其实她这么提,自己也很是不好意思,当初死活不住在下面的是自己,这会儿要住下面的也是自己。所以虽然说出来了,但是她也抱什么希望。谁知,楚凌云竟然非常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就在伍轻歌纳闷,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当天晚上她就知道楚凌云如此反常的原因了。
在水下房间那个巨大水床上的人,不是楚凌云还有谁?
她换房间的要求,竟然被某个无耻的男人自动曲解为到下面房间和他同住一个房间的要求了……
伍轻歌无语问苍天,好吧,在脸皮的厚度上,她自叹不如。惹不起我躲总行了吧?
谁知,进得狼穴容易,出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某个自投罗网的小绵羊就这么被强行扣押在了大尾巴狼的狼窝里……
好在,楚凌云虽然不甚规矩,伍轻歌也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他的碰触,但是就在两人几乎擦枪走火时,楚凌云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狼狈的冲进浴室洗冷水澡……
等他出来时就一反常态的规矩了起来,两人相拥直到天亮……
回忆起那晚,伍轻歌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什么在挣扎着冒出来,让她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天啊!以这种状态,她要怎么渡过剩下的旅程。光是安抚自己心中的骚动,就几乎花掉她全部的精力,遑论她每天都要和楚凌云朝夕相对?
马尔代夫还只是他们的第一站而已,接下来……
伍轻歌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情况不会继续失控……
银白色的光芒将青色的圆盘烘托出梦幻的色彩,诸神雕像手捧着水瓶,一束束银色的水流从水瓶中喷涌而出,在半空中汇聚成一点……而这仿若异时空的美景仿佛是在衬托它身前的那个美好的身影。
浅咖啡色的毛衫外罩以白色毛皮制成的长坎肩,不赢一握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细腰带。及腰的大波浪发披散着,其中几缕垂到了腰带的上面。莹白的皮肤上,一双大眼飘转间眼波流转,恰似她身后的喷泉一般在银色的灯光下闪着晶亮的光芒。此时这双灵动的眼正看向灯火辉煌的卢浮宫,眼中闪烁的满是惊叹。
这个黑发黑眼的美丽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到法国游玩的伍轻歌。
这幅协和广场上的美景引得无数夜行于爱丽舍田园大街上的人们或驻足或频频回头观望。
这一切,都美好的如同卢浮宫中典藏的珍贵画作一般,让人不忍心去打破这一切。
但是,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美丽的小姐,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一个深鼻高目的金发男人径自走进了美景之中,将一切美感破坏殆尽。
伍轻歌闻声回过头,未语先笑道:“谢谢你,不过我正在等人。”
“哦?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金发男子一脸遗憾的说道,接着眼睛一亮:“方便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伍轻歌愣了一下,接着就想委婉的拒绝,但是有一个明显透着不爽的声音比她更快的说道:“不方便。”
这个略显别扭的法语发音让伍轻歌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出声的方向,就见楚凌云黑着一张脸,瞪着眼前的金发男子。
刚才自己不自觉的就用上了法语,他听见了吗?听见了多少?这一刻,伍轻歌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但是随即她就绷紧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神经,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这个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惊慌失措。
“哦?原来这位美丽的小姐已经有护花使者了吗?真是可惜。”金发男子一脸忧郁的说道,“也对,这么美丽的人怎么会没有追求者呢。是我失礼了,这位小姐。”
金发男子说完,就干脆的转身走开。
如果是在平时,伍轻歌说不定会欣赏这个金发男的干脆,但是现在,她却根本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注意这些。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楚凌云刚才究竟听没听见她出口的法语。
小钱可是说过,以前的尹芳菲可是一个连英语都说不好的人,更没有接触过一点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