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清晨万物新。小草露头,嫩枝吐芽,青石洁净无尘,初阳明媚无双。
阎音梦洗漱完毕去叫宫月心,房门应推而开,房门虚掩房内无人,阎音梦看向铺榻,被子整齐,拿手一摸,凉的。
“糟糕,公主哪里去了?”阎音梦心急得“扑通”乱跳,“不会出事了吧?”第一件事便是跑向罗浩恒的厢房。
罗浩恒睁开眼,怀中一蓬青丝,柔媚的发香透入鼻中,娇细的呼吸传至耳中,宫月心的腿搭在自己腰上。想起昨夜二人几度风雨,不自禁的一物阳起,抵在柔处。“嗯,不要了……”宫月心细细的声音好似还在梦中,“不要了,痛……”
“窸窣”一声细响,房门打开,竟然是昨夜忘记栓门!
阎音梦走了进来,直到床前:“公子,不好了,公主她……原来……在……这里……”阎音梦的声音由慌张变惊讶,由惊讶变口吃,最后剩下无声的一张小嘴。
罗浩恒惊讶地张着嘴,也是心急得“扑通”乱跳,一念头好似爬窗的小狗陡然就露了头:“糗大了,给警察抓到了现场!”偏生宫月心贪睡,继续搂紧罗浩恒迷迷糊糊说着:“阿梦,谁来了?”
阎音梦也迷糊了,顺嘴就说:“公……”罗浩恒赶紧捂住了阎音梦的嘴。
又觉得好似罗浩恒当初给自己动手术时混乱,阎音梦看见了胸脯,只是这次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暗慕的公子,这胸肌肉鼓鼓地好似占据了自己的全部胸腔。两人都停摆的木偶般定住了,心跳“通通通”就跳红了脸。
罗浩恒先醒悟过来,松手指了指门。阎音梦便呆呆地出去了,只觉得嘴巴捂过的地方麻麻的,浑身软软的。
半晌,宫月心好似觉到什么,小声道:“适才是不是阿梦来了?”
“哦,来了……”罗浩恒也是觉得今早自己呆透了。“……吗?”
宫月心转头看了下:“咦,怎么门开了,是不是来过?”
“啊,刚刚怕着凉,所以……我开了门?”升级到白痴。“啊?”
“啊!有点热,有点热……”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
起床后,罗浩恒穿着宽松的法师袍,扶着宫月心偷偷回到自己的小院,宫月心蹙着眉攀着罗浩恒的胳膊一瘸一拐,走几步便要掐几把,显然是痛得恼火。好在就在隔邻,阎音梦看见搀扶宫月心过去,三人都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
回到大堂发呆半天,罗浩恒才想起要买黑银,遣了护卫去打听。然后,想起给赵柏卓做眼镜,也写单遣人去采购。
接下来又有点发呆,今日不是愚人节吧?有护卫过来说了句话,罗浩恒也忘记自己应了没应,一会护卫带进来二人,罗浩恒明明看见两位陌生女子坐下,心中所想却是“我今天洗脸刷牙没?”
“罗公子?”“没洗!”罗浩恒脱口就道。
“什么?”一位年长的妇人奇怪道。“你是罗浩恒吗?”
“哦,失礼失礼!”看来昨晚睡眠不足,难怪小月回房就蒙在被子里。罗浩恒问:“就是小子,请问这位姨母,您有何事?”
这年长妇人三十年纪,皮肤白皙,左嘴角一颗美人痣,颈项戴着一条墨绿项链,鼎湖国服饰,皮袄中裙长靴,一袭黑发茂密飘逸,甚是风韵美貌。她递给护卫一封信转呈上来。
罗浩恒接过看一眼,封皮上书:“孙——浩恒亲启”。字迹熟悉,罗浩恒陡然感觉这是什么,打开一看果然,竟是祖父罗侗琢的亲笔信。复看一遍,罗浩恒还是有点觉得脑子不够用,他有点呆地看着对面这位三十岁年纪的夫人:“您确定,我真的应该称呼您——刘祖母?”
这夫人笑着点头:“正是。”“可是您还这么年青漂亮,我祖父没眼花吧,您居然和他同辈……”
一旁同行的女子,双十年纪,圆脸月亮眼,嘴边两甜甜的酒窝,身形青春活力,地球上就是大一学妹。这女子手持箭囊,却没有箭壶。罗浩恒转向她:“您,我该……该……叫您邵姨?您没大我两岁呀,叫姐还差不多。你们怎么辈儿都这么大呀!”罗浩恒真想不出,自己爷爷从哪找一堆亲戚咋辈分那么大,尴尬得都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