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说道:“在后院有武器。”
我说:“那就好,我们等下分发武器,将常家的人赶走。”我又对管家黄瓜叔说道:“等会儿你下山帮我传信给大狗子兄弟,他们应该会帮我。”我们这里实在是缺人,不包含三个女人,才十个下人,跟田老大出海的三十多个水手只逃回了一个,常家实力比不上田家,也应该有三十几个人。我们十人对付三十几个人,没有一点胜算,现在能找到一个帮手就算一个。
黄瓜叔声音发颤地问:“就是两兄弟娶了一个女人的那一家吗?”
我说是,黄瓜叔露出失望的神色,带着鄙夷说道:“他们有什么本事?连女人都只能共用一个。能帮什么忙?”
我一阵无语,看来不管在哪里,娶多个女人的男人会被高看一眼,反之就会被低看一眼。我说道:“叫你去你就去,哪里有那么多废话?”
黄瓜叔战战兢兢说道:“我不是不想去,而是腿脚发抖,跑不动呀。”
我将他拉到一边,轻声说:“我是看你年纪大了,有意放你逃出去,你如果留在这里,待会打起来是九死一生。”
黄瓜叔一阵发毛,说道:“我去,我去。”说着就要往外走,我连忙将他拉住,说道:“现在下山,正好会和上山的常家人遇到,而且他们会一路搜寻上来,想躲都不行。你先藏在后山,等他们来到房前,注意力都集中在房子里的情况时,你再逃走才有希望。”
我又让大娘带路到后院武器库房,见里面刀枪应有尽有,还有一把大弓。我疑惑望着大娘,大娘说道:“城外没有王法,弱肉强食多流寇,这些也是自卫用的。”
我让每人拿一把大刀,我也拿了一把大刀,又去取那把大弓,大娘说道:“这把弓是宝弓,要两个人才能拉动。”
我取到手中拉了一下,弹力超强,大娘不可思议看着我,我解释道:“我天生神力,这把弓配我正合适。”
我给了三小一把刀,安排他在后院守护三个女人,防备有人翻墙而入。又将云莲拉到一旁,她一脸懵懂,不知所措,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但现在来不及让她适应,我指着武器架说道:“你应该和我一样体质发生了变化,我将上面的大铁棒子给你防身。”
那大铁棒子少说也有两百多斤,普通男人都拿不动。云莲也有点不相信,我叫她试试,结果她一下子就举了起来,我松了一口气,心说云莲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了。其他人都随我到前院防守,这时已经可以听见山下的呼喊声,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上来,我连忙叫黄瓜叔出去躲好,又安排人将整个四合院点起火把。没过多久,一大群人来到近前,我们关着门躲在后面不敢大声出气。这时只见两团东西从屋顶飞到院子里,一看竟然是刚才逃走的两个下人的头颅,我们这边一阵骚动,我忙悄声说道:“大家别乱了阵脚,待会看我将他们的头颅也割下来。”我是在给他们打气,至于能不能真的将敌人的头颅拿下就另说了。
外面有人喊道:“你们快出来投降,不然就会像刚才那两个人一样。”我们不理他,院子里静的吓人。外面的人见里面这么安静,又喊道:“你们听见了没有,如果不投降,我们进来后要杀光你们。”
常家人在外面看见房子里面灯火通明,就是没有一点声音,也搞不清楚状况,不敢贸然撞门进来。这时外面也安静下来,似乎在分析里面的情况。时间不住流走,外面又有声音警告:“我们要撞门了,赶紧出来投降。”虽然这句话被他们喊了多次,但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可能耐不住要真进攻了。我连忙搭梯子上屋顶观察外面情况,只见一个中年人正在指挥一群手下,我心想这就是常家主人了,先射了他。我弯弓搭箭,瞄了很久才一箭放出去,心中祈祷一定要中呀。这一箭正中常家主人脑门,只听一声惨叫,他就向后倒去。我心想真是一把好弓,一下就中了。来不及观察他是生是死,赶紧从梯子旁边跳下来,对我们这边十个下人一声大喊:“常家主人被我射杀了,打开大门,随我冲出去将他们杀光。”我率先走出去,见他们一个个双腿抖动,不想跟出来,我又补充道:“谁不和我一起冲出去,等下我回来先杀了他。”这群人这才战战兢兢跟在我后面。
见到我们冲出来,常家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主人刚被我射中,气势早没了先前高昂。后面一大群人在后退,也有八个人向我靠近,人人拿着大刀,我心想这八个人可能就是常家的尖端力量了,必须要先解决掉他们。我顾不得受伤,冲上去先砍翻一人,另外七人看我如此勇猛,被惊住,不敢再过来。我身后的十个下人不敢冲到我前面去,见到有一人被我砍翻在地,几人对地上的人一阵乱砍,血肉横飞,这下对常家人冲击更大。他们肯定在想,田家主力被消灭,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凶残的狠人在这里守护。
我见他们气势更低,再向前冲,那七人见我追来,赶紧转身逃跑,我又砍翻离我最近的一人,飞起一脚踢翻旁边的人。我也不担心他再爬起来,继续追赶前面的人。被我踢翻的那人见我没有向他补上一刀,正在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命,结果刚想站起来就有好多把刀一起向他砍来。
常家人被我们惊的如兔子一样到处乱串,我紧盯还剩下的那五人,心里想着我连人熊都杀过,你们还逃得了吗。那五人见我追着他们不放,有两人一个不小心直接被绊倒在地,不知道是不是腿被吓软了。我见他们狗吃屎一样摔在地上,不再理会他们,继续追赶,我现在体力远超常人,一个飞跃,直接跳到三人身后,两刀又砍翻两人,最后那人将刀一丢,正准备下跪投降,我一个收不住,将他脑袋砍掉了。再回头看那两个摔倒的人,被那十个下人一阵乱砍,估计活不成了。再向前看去,十几个人跪了一地,都被吓的浑身颤抖,也有十几个跑的快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这一仗打得非常漂亮,先是布疑阵,再射杀头目,再强势出场镇住敌人,最后消灭尖端力量的敌人。都是一气呵成。我们收拾战场,那八个人全死了,加上常家家主,死了九人。将十几个投降的人押进院子里戴上手铐脚链,关进柴房。我走到后院,见三个女人和三小正防备着地上躺着的一个人,一问情况,才知道有三人从后院翻入,一人跳下来就被云莲一铁棒子扫中倒在地上了,另两人见了不敢再进来,跳出去逃走了。我上前摸他鼻息,又摸他心跳,已经死了。我心想要是让云莲知道自己打死了人,可能会留下阴影。我拿着一把刀捅进死尸的身体,口中大声骂道:“叫你装死,现在让你死个透心凉。”
几个女人惊住了,心想我比田老大还狠,我吩咐三小将尸体拖出去和外面的尸体放在一起。大娘叫我先进房间休息,我径直走进云莲的房间,大娘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我坐在床边,现在放松下来,想起刚才的事情一阵后怕,而且杀了人,脑中不住回想着那些喷溅的血液和尸体,手不停的抖动。云莲抓住我的手安慰,她知道我刚才第一次杀人,心中有阴影。大娘对我说道:“那你就在三娘房间休息,我去看看外面。”
我坐着不说话,手直到天亮才不再抖动,云莲一直陪在我身旁。连夜发生变故,田家失去了主人,按说大娘现在是这个家中是最大的了。
外面传来下人的禀报,说大狗子兄弟到了,我走出去。下人早已将一群俘虏审问清楚,被我弓箭射杀的正是常家的主人,那八个人是常家养的打手,另外那二十多个人有家奴也有聘来的下人。大狗子兄弟将这里的情况了解清楚,对我崇拜地说道:“大哥真是神人,可惜我们来晚了。”黄瓜叔见到田家得救,笑脸如花,对我说道:“多亏了你才保住的田家,你是我们的恩人。”
我一摆手,对大家大声说道:“田家遭遇变故,我们正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度过难关。”
大狗子兄弟在旁起哄道:“我们听你的,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一个下人也大声表态:“我也听你的,唯你马首是瞻。”
我一看那下人,正是跑进内院撞见我从大娘房中走出来的人。我心道他该不会是认为我与大娘早就有一腿了。现在大娘在这个家中最大,巴结我就等于巴结了大娘。一群下人见有人起了头,也纷纷表态唯我马首是瞻。
我心中高兴,心想大狗子兄弟脑子转换快,还真有点作用。关键还是夜里我表现太过神勇,将一群下人震慑住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听我的。大娘一直在旁边,看到现在这个情况,只好大声说道:“以后田家改为吴家,吴圣就是我们的新主人。”
按说田老大死了,这个家权利最大的是大娘,会成为以她为首的新家庭,但田家险遭灭亡,被我力挽狂澜,在下人的心中,我的威信超过了大娘。
我连一句谦让的话都没有,直接说道:“所有人的待遇还和以前一样,都尽心为我吴家效力。以后经营得利,大家待遇还会翻倍。”一群下人欢呼,表态对我衷心。大娘脸色有点发白,想到自己以前在田家虽不受宠,但好歹是大娘,现在换成吴家,还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
我看出大娘的心思,想着田老大威逼利诱纳了云莲为三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完全替代田老大的位置,将他的三个老婆娶过来,还省了追求云莲的过程。我心中呵呵大笑,口中却是真诚地说道:“大娘二娘三娘,你们依旧住在内院,只要你们自己不想离开,可以一直住在那里!”
云莲眉头一皱,对我说道:“吴圣,你不会是想将田老大的三个女人也娶了吧?你是不是太无耻了?”
我连忙将云莲拉到一旁,低声说道:“现在是权宜之计,我刚进这个家门,虽然降伏了几个下人,但大娘才是田家的继承人,我现在必须与她合作,才能将大家保住,不然等常家反应过来,迟早会来灭了田家。”
云莲想了一下,似乎是这个理,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解散田家,要么新成立吴家。吴家想站稳脚跟,大娘三人很关键。
大娘先前还担忧自己的去处,现在有了我的承诺,放下心,对我说道:“现在船没了,出海捕鱼是不可能了,养活一大家人不是很简单,你要有所打算,我们还要指望你呢。”
我心中惊醒,不管在什么地方,收入才是王道,要是没有收入,很快这个家就会解散。我不想让大娘担心,说道:“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担忧。”
我将大家聚在一起,宣布道:“我要现在进攻常家,大家拿好武器。”一群下人吃惊,有人被我夜里的表现感染,现在还有一股战意,举起武器大声附和,也有人胆子太小,双腿又开始发抖。我挑选了六个胆子稍大一点的人和大狗子兄弟与我一起,余下的人分布在房子周围观察动静,只要发现异常立即关门防守。那群俘虏现在刚加入吴家,我还不敢任用,安排三小保护好三个女人,我又对云莲交代一番,她体力惊人,战力不凡,要是真遇到变故,她才是这个家族的最终守护人。三个女人都一脸担忧,叫我注意安全,大娘表情自然,是真心为我担心,看来她是真放心将诺大的家业托付给我了。云莲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之间瓜葛很深,现在也真情留漏,只有二娘表情夸张,是在担心自己的未来,三小在一边也一脸迷茫,将来何去何从让他很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