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久,张五常与托努琪便聊便饮,他已将那士卒送来的酒菜吃了个精光,托努琪没吃多少饭菜,却也饮了不少酒……
五常正说笑逗趣,想教托努琪稍缓心境。只是突然之间,他觉得腹中疼痛难忍,似有千万只虫蚁在一起噬咬着自己的肠胃。他面色逐渐变得煞白,捂了腹部斜斜躺下,痛苦地呻吟起来。
托努琪一见此景,立时明白过来,“啊!饭菜里有毒!”
“五常!”她立即跃到张五常一边,见张五常面色煞白,神情痛苦不堪,托努琪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正替张五常着急,忽觉自己腹中传来一阵阵刺痛之感,这疼痛也逐渐变得剧烈起来。正与那张五常一样,她也中了这饭菜之中下得毒。
二人不及关照自己,却互相讨问情况,先顾忌对方的安危。
正此时,牢门之外传来一阵拍手之声,那声音正是曹沛的。
“好好好,好一个夫妻情深,明明自己的小命都快没了,还要去关心对方怎样。张将军,你与张夫人真是相濡以沫,羡煞旁人啊。”
“阉贼!你胆敢陷害与我!你蛮贼允你了什么好处,你为何要背叛北朝!”张五常说完,只觉腹中如刀绞一般疼痛,立时闭口,捂了肚子蜷缩成一团。
“曹沛!是你……是你下的毒!”托努琪只喝了些酒,中毒不及张五常那般深,她强忍疼痛,纵身跃起,要杀曹沛。
托努琪跃来之时,曹沛将那牢门一脚,便把门子踢去合上,撞了托努琪。托努琪当下本已十分虚弱,方才强运功体,又抵不住曹沛功夫,瞬时落败倒在地上。
“二位如此深情厚谊,我在饭菜之中加了一味‘三尸断肠散’,好教你夫妻一同享用,你们再不用关照对方如何,服了此毒,半个时辰之后,你二人便同往极乐世界去了!”曹沛狂笑着,那张五常、托努琪已经爬不起身子。
这二人此时连咒骂曹沛的力气也没有了,‘三尸断肠散’剧毒无比,二人只觉肠穿肚烂,痛苦不堪,哪还能说得出话来。
谁能料想,这西域的堂堂公主托努琪和西域驸马爷、北境南中大将军张五常,竟双双惨死在这冷冷清清的大牢之中……
—— ——
李启明如今已凑齐了那随侯珠、浴炎凤、逐鹿弓、天幻镜、饶王印五件宝器,这五件宝器集齐,他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如今他便行他一统之事,再无人能够阻拦。他自思宝器一齐,便可教冥魔子彻底拔除那神止峰上权魔剑的封印。此封一除,他便可借魔世之兵,把这西域、南蛮等各处势力一并铲除。到时候,他才能真正完成一统大业!
北境之地多少代帝王未能完成的伟业,将由他来完成,由他这样一个并非皇室血脉的战场遗孤来完成!
曹沛返回,向李启明禀告了那张五常夫妇死在牢中之事,李启明神色颇有些凄凉。
他怅惘长空,又深深叹息道:“为成大业,朕不得不如此对你……张将军……将军之才,世上罕有……”他默默走到那张五常所献宝图之前,“此图真乃神机天赋,张五常有此大才,我本不愿杀他的……只是那西域的托努琪日后定生变数,为防万一,朕只好忍痛如此做。”
曹沛禀道:“陛下,张将军还在牢中留下这两卷书册。”曹沛将那书册呈上,李启明观之,才见这正是那时张五常破蛮所用阵法,其中有‘风火旗’和‘雷鼓阵’二法,当年在战场之上,威慑蛮军,势大无比……
李启明道:“张将军啊……张将军,你这些阵法虽然精妙,却也要损我北境元气,朕今日所寻获胜之法,几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西域、南蛮一举歼灭,到时候,也算完成将军夙愿……”
曹沛宽慰道:“陛下,张将军虽已亡故,不过,这五件宝器已到了我们手中,任他罗伏云还是罗念成,都再也不能阻止我们了。陛下的千秋伟业在此一功,张将军虽死,却也死得其所了……陛下保重龙体,不要太过悲伤。”
李启明道:“厚葬张将军,筹备祭剑之事。”
曹沛领了皇命,退了出去。
李启明带了饶王印,不知不觉走到后花园处,他将此印捧在手中细看,默默道:我苦苦寻找的第五件宝器,便是此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前番我已见过那随侯珠、浴炎凤、逐鹿弓、天幻镜等宝器的威力,但不知这饶王印,究竟有何用处。
五件宝器皆有神力,竟需凑齐之后,方能解开权魔剑封印,可见权魔剑之能如何。依此想来,那魔世之主混元魔祖定当是更加不可思议的存在。今番有魔世相助,魔祖允诺,我要灭小小蛮贼,岂不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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