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阁老,前些日子,我的下人在路上可能是冲撞了这位沈大人,我便去说情,谁知道他以权势压人,全然不讲道理,没办法我只能搬出您老的名头,说您和我是朋友,可那个沈放,他他”
“他怎么了,说下去?!”严存礼额头青筋暴起,由此不难看出,他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大人,那沈放说的话,太过于不堪入耳,我不敢说啊!”
“有何不敢,你但说无妨!”
“阁老,我说我是您朋友后,那沈放大放厥词,说什么您只不过是一弄权老贼,连给他提鞋都不配,而且还说,那日本不该灌您饮酒,而应该而应该灌尿才是他沈放辱我是小,可是如此侮辱大人,这岂能容忍?”
听完这番话后,严存礼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之上。
“大胆狂徒,我没收拾你,你反倒敢自己找上门来,真是不知死活啊!”
“严阁老,晚辈有一浅薄之见,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非我朝中之人,又何必有此顾虑,但说无妨!”
“严阁老,依小人之见,您如今贵为阁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沈放竟然还敢屡次挑衅,相来他断然是有所依仗啊!”
“依仗?他能有什么依仗。”
严存礼极为不屑的说道,毕竟现如今满朝文武都是自己的爪牙,那沈放能有个屁的指望。
“阁老,你还记得镇守葫芦口的是何人吗?”
“嗯?王守仁?!”严存礼捻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这王守仁确实是一大隐患,他也曾想过,这二人之间必定有所勾连,但对此事也并没有去深究。
现在李耀将这件事提上明面,也由不得严存礼去多想什么。
“是的,阁老您可能不知道,沈放有一房妻子。”
“笑话,有一房妻子这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吗?”
“不,阁老,沈放的妻子姓王。”
“你是说?”
“是的,沈放娶得正是那王守仁的女儿!”
严存礼双目微眯,此时那幅模样看上去,就如同一只狐狸一般。
“难怪,我说他沈放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屡次挑衅老夫,不过知道了他这层身份后,再想收拾他,也确实棘手。”
“阁老,那沈放依仗的只是他的靠山而已,一旦这个靠山垮台了,他狗屁都不是,到时候不还是任由阁老摆布吗?”
“呵呵,你说的容易,王守仁坐镇葫芦口,此时正是皇帝身边的后人,那个敢动他!”
“阁老,葫芦口易守难攻,王守仁现如今已经将谷地造成铁桶一般,有他没他不还是一个样。所以不如想办法换下他,让令公子去守,到时候这军功不就落在您少爷的头上了吗?先前对据马关见死不救,本就有里通外国之嫌,所以想要搬动他,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王守仁一倒台,沈放还能有什么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