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先不聊这些了,你既然有意此人为选,那不知其本事如何啊,可比的上王守仁否?”
“哈哈,哥哥,我等好不容易才调走了王守仁,又怎会找个和他智谋相当的呢?你且放心,这严怀旭乃是一个十足的酒囊饭袋,有他坐镇,夺取葫芦口不费吹灰之力。”
“嗯,话虽如此,但他如果要坚守葫芦口不出的话,我等为之奈何?”
兰若沙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若是坚守葫芦口不出的话,就算是派头猪坐镇,我们也攻不进去。”
“是的,所以我们就要想办法,让严怀旭出兵葫芦口。”
“这有何难!”兰若沙唇齿带笑,一副悠然情形。
“你有办法?”耶律楚材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的,我有一计,可引严怀旭出谷,依我所知,严怀旭不但无半点才学,而且刚愎自用,所以我等只需派一使者入葫芦口下书,只言我等自知不敌,见旗帜飘举,便心生畏惧,至此甘愿退兵,见我退兵,他必定会追,到时候兵分两支,一支正面压制,一支绕后强袭葫芦口断他后路,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兰若沙,此计虽妙,但我心中依旧有所顾忌,谎称不敌而退,那严怀旭恐怕不会自大到这个地步吧?”
“哈哈,哥哥,你这就多心了,严怀旭如果不是自大无知,又怎么会同意代王守仁来守此谷?要知道王守仁被世人称为兵仙,他都无半点敬重,今日换旗之事,就足以见此人肺腑,我料定,他必然中计。”
“你说的是,不过该派何人为使呢?”
“哥哥,前日截粮之计不成,拓跋焘不一直没等到建功立业的机会吗?此行可派他前往。”
“哈哈哈哈,好,那就依你所言,来人,唤拓跋焘进帐。”
兰若沙这分明是借刀杀人之计,前些日子,截粮不成,拓跋焘安然无恙,耶律楚材心中便一直不悦,但苦于找不到对策,也就没有再多做什么了。
今日既然有此提议,他自然不会错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按兰若沙所说,严怀旭是个十足的废物,那么拓跋焘此行也未必就会有风险。
拓跋焘进帐之后,听到耶律楚材的话后,直接跪倒在地:“元帅,你若是想要杀我,便请在这里动手吧!又何须我去敌营赴死呢?”
“老将军何出此言呢?此行乃是大功一件,你若是成了,我日后禀告大王,你定不失封侯赐爵之位。”
“元帅,我乃是一军副帅,两国交战,本就是死仇,我若是去了,他们必定要将我生擒斩首,又怎么会愿意放我回来呢?”
“老将军,你属实是多虑了,这严怀旭刚愎自用,我料定他顾及颜面,不会动你,再者说了,我若是派遣无名下使,他又如何肯信呢?今日老将军前去,他必中我骄兵之计,到时候只要他兵出葫芦口,我定取他项上人头。”
拓跋焘的心中,虽然有着千百般的不愿意,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于是只能深吸一口冷气说道:“好吧,末将领命,为我北荒千秋功业,末将万死不辞。”
说完,拓跋焘便退出了帅帐,看着其远去的背影,耶律楚材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若不折我卸甲营心血,我又如何会苦苦相逼,算了,你若是能安然无恙返回,我便过往不计。”
随即他遣退了帐中兵卒,然后摊开纸张,伏笔写下了送给严怀旭的书信。
书信写好之后,就当即送到了拓跋焘的手上,与此同时,耶律楚材命大军后退三十里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