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几辆外形严谨的军用吉普和卡车就在哨兵站的后面停了下来,偶尔能看到几个人在几辆车之间进出,不过也很快就停息了动作,之后再也没有动静传出来,仿佛这几辆都是空车一般。
其中一辆卡车是房车,里面装修十分简朴,但是卫生间书房什么的都应有尽有,能在外出的时候独享一个空间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而且看一些常用物品的磨损程度,这是一辆长期有人居住的房车。
此时,房车内窄窄的行军床躺着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他和衣而睡,正面朝上,双手放在胸前,睡姿也是挺直的,他的睡眠也很浅,前面闹腾的那点动静就把他吵醒了。他睁开眼睛,坐起来静静聆听了一会儿,就按亮了通讯器上的一个键,对面马上有人接听,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秘书室二号朱勤海,听候将军指示。”
中年人的语气倒是和蔼了许多,他说:“你让小雷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了,有点吵。”
那个刻板军人的声音马上:“是!”随后就挂断了通讯器。
中年人也没有再躺下去,他穿上了自己的外套,那是一套十分古板的军服,不过除了表示军衔的肩带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什么勋章,他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坐到他的书桌前,坐的姿势也是笔直一丝不苟,从这些细节中可以看出来这是个军龄很长的人物。
那边被称作小雷的雷衡生接到了秘书室的电话,本来已经睡下的他起床穿衣用了不到三分钟时间,就走了出去,那就是那个之前跟这个哨兵站的驻守小队打过照面的那个军士长,做为一个底层军官,这次能跟着将军出来显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小人物。他下了车,听到前面钢板房里有不少人跑来跑去的声音,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群小兵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这样的军衔出去警告还不够他们重视吗?身为军人,就算是敌国的导弹打到面前来,也不应该慌乱成这个样子。
雷衡生从后面直接进了钢板房,也就是哨兵站,看到几个主要的点都没有人守卫,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辨别了一下声音的方向,就直接往观测站的值班室走去了。
在值班室的门口他才看见了几个人在站岗,也是站不成站相,那几个人刚想拦住雷衡生发问,雷衡生就指了指自己的肩带让他们噤声,那几个人看到了军衔马上不敢说话了,立马站得笔直敬了一个礼。
雷衡生摆摆手,推开门就进去了,留下了外面几个兵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来,眼神交换间尽是“完蛋了,居然忘了后面的贵客随便下来一个就是军士长。”“我去,纪律乱成这样还被抓包真是倒了血霉了。”之类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