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灵罗对上那如墨玉的眸子,知道大家都是在装亲切,同样客气道:“哪里哪里,那是应该体谅的。”心想这出戏该怎么唱下去。
江采芙受到冷落很是不甘心,看到有棋盘就兴奋道:“萧哥哥在自己下棋呢?我陪你来一局。”江采芙自小是公认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好啊,早就知道你下棋厉害了,听说有次把皇上都赢了。”
江采芙受到夸奖,很是得意,却仍谦虚道:“哪有那么神,那是皇上让着我玩呢。我再厉害也比不过萧哥哥你。”
萧北铭没有回话,忽的看向独孤灵罗,亲切道:“听闻太师的棋艺也很高,不知如玉你的怎样?”
独孤灵罗突然听到如此亲切的称呼和问话,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是真的柳如玉在这里,估计要高兴死了。可是她是假的,所以现在心里哭的要死了。因为独孤灵罗不会下棋。从小到大除了学些邪门歪道的功夫外,什么琴棋书画、针线刺绣她一概不通。再说就她那自己都长不大的师傅能教她这些吗?
“我的棋艺不好,你们下吧。”
萧北铭本想让独孤灵罗下,但看到江采芙如此高兴,就温和地笑着说:“太师家的千金棋艺肯定不错,如玉你真是谦虚了。我先和郡主下一局,测测她的水平,下一局你来下。”
独孤灵罗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心里呐喊道怎么办好。
仅过了一会的功夫,独孤灵罗就见俩人下棋要结束了。因为江采芙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座小山。
独孤灵罗忽的放开拿在手中的茶杯,只听“碰”的一声茶杯碎了。
她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扶着额头,痛苦道:“王爷,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萧北铭忙扶着她,一脸担忧的问:“如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旁边的江采芙看到萧北铭担忧的样子气愤的捏着棋子。
小喜见状,忙跑过来扶着独孤灵罗,挡开了萧北铭的胳膊,歉意的笑着说:“王爷,我家小姐身体一直不好,可能是今天太累了,要不我先扶小姐回屋休息。”
萧北铭弯起嘴角,看着装病的独孤灵罗,面色做出担忧不已的样子,“快扶你家小姐回屋,我等会让府上的张先生去瞧瞧。”
独孤灵罗虚弱的说:“谢谢王爷关心。我这是老毛病了,就不劳烦王爷府的张先生了。”
“那怎么行,一定得让张先生瞧瞧,本侯才放心。”
听到“放心”两个字事时,独孤灵罗有一种被宰的错觉。
有时候太敬业的人总不讨人欢喜。独孤灵罗在小喜的搀扶下,刚进屋,椅子还没有坐热乎,这侯府的张哲庸就拿着大药箱子风风火火的来了。
张哲庸的旁边还站着俩侍卫,一个卓文一个卓武。独孤灵罗摇头苦笑,心想这王爷对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关心。早上见识了卓文和卓武的功夫,感觉应该在中上水平。
独孤灵罗躺在床上,用内力放缓自己的脉搏,使其尽量显得虚弱无力。
张哲庸用手把着脉,脸上的表情甚是古怪,阴晴不定。突然他用手向独孤灵罗的腹部按去,独孤灵罗痛的咬着牙没有发出声来,心下不由得一紧,难道这老头能看出什么来?应该不会的,绝命腐骨针的毒性如此罕见,她又把针逼到腹部的一角,一般人是探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