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城被个女流之辈回击,岂能罢休,当场嘲讽起李灵珊来了。
不了解情况说顾沁几句还情有可原。但是现在居然嘲讽起陆夫人来,顾三这时候忍无可忍了发声了:
“临城大哥此言何意?嗯?今日里顾沁已不是伯父家的小女,而是施老爷的夫人,可容得你在此胡言乱语吗?陆夫人拥有巧夺天工之能,又是陆老爷之妻,我顾家庄上上下下都受了陆夫人的恩惠,你岂敢在此大放厥词。还不速速同二位夫人道歉?”
“顾三贼厮,你有何资格同我说话?从前若不是为兄帮你,你此刻在何处?”
“临城大哥何出此言?我顾三受老爷们恩惠才能活到今日,临城大哥若是想说曾看在小弟跪地乞讨的份上散给小弟几个铜钿,小弟此刻便将那些铜钿归还大哥!”
“厚颜无耻的贼厮,哼,我顾临城不屑与你这腌臜之辈多言。你与顾沁还不退下更待何时?”
众人只听得一声大喝:
“够了!”
说话者匆匆步入客厅,正是顾文同。
陆远对着施成抬了下眉毛,意思是:你看,我让人去叫顾文同来收拾烂摊子还是不错的吧。
施成当然明白陆远的意思,暗中朝陆远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两下。
陆远对于顾临城的喧宾夺主自然生气,但是看在顾临城曾经多少帮助救济过顾家庄,而且现在起码还帮他们做着生意,既然顾三出头了,便忍下了这口气,想看看顾临城生意做的怎么样,再做计较,如果既没能力脾气还大,再找个由头处置他也不晚。
“伯父”
顾家三兄弟异口同声朝顾文同招呼了一声。
“世叔请坐,来人,给顾老爷看茶!”
陆远吩咐着仆人,一边把李灵珊叫来坐到自己的身边。显而易见,并不想让两个女人离开。
“伯父,小侄想与老爷们谈事,可这女眷”
顾临城没把话说透,可顾文同如此老道怎会不知。
“老爷们不避嫌,你又为何如此多话。只管说你的,老爷们自有主张!”
“来,给总管事也拿罐可乐来。顾三,你坐下!”
陆远不管顾文同教训自己的子侄,吩咐丫鬟把自己的可乐给顾三拿一罐又吩咐顾三坐下一起,分明是啪啪打着顾临城的脸。
说实话顾三是不爱喝这像药水般味道的可乐的。不过此刻放在面前的可乐却好似金精玉液。
“说说吧,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施成双手左右伸直,架在沙发靠背上,半仰着头很是不在意地朝对面的顾家三兄弟问话。
“香皂已然售罄,所售金银皆在车上,已随同我等运来了。”
“很好,很好,各处经销商户如何了?”
“回施老爷话,苏府已有两处,松江府城全由临城大哥包管,湖州亦有两处,嘉定由小弟成海的连襟包管。另外杭州与绍兴也各有一处经销。”
“仅此?”
“暂时只有此些地方有合营经销商户”
顾临城抢在顾成林之前回答。
“那嘉兴、昆山、太仓、无锡、常州、常熟等地呢?难道这些县府如今都还无人知晓肥皂一物不成?”
陆远笑嘻嘻对着顾临城说道,不过这话语中包含一丝冷冽。
“有是有,不过,不过,不过都被小弟打发了!”
“为何?”
陆远问出了口,半晌不见有人回答,就自己说了出来。
“哼哼,我是多问这为何了!”
“陆老爷,此些承销商户报价过低,何以为之?”
“莫要再出此言了,你等心思何人不知?我且问你,我先前同你等如何说的,这一套零售售价格不得高过二十五量银子,你等卖了多少?如实说来!”
“二十五两!”
顾临城一脸正气说出了二十五两。
“啪!”
施成手中的啤酒瓶嗖的一下从顾临城边上飞过,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放你娘的青草屁!”
施成听到顾临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实在忍不了,朝着顾临城就是劈头盖脸一通骂:
“你,你把我当成傻子,聋子,瞎子不成?你等作为瞒得过谁?还二十五两,我再问你一遍,卖了多少?”
顾沁坐在施成身边,看到自己的夫君要发飙,赶紧扽了扽施成的衣服下摆。
“夫君莫要生气,临城大哥,你就实说吧,莫要惹老爷生气。”
“这”
顾临城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个屁!你以为就凭你还能瞒的过我们吗?成林成海,你二人有没有同顾临城说这事?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举一动老子全知道,成林成海不错,遵守我等的规定,顾临城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临城,你就直说吧,从商以何为本?你难道忘却了不成?”
顾文同恨恨地对顾临城说。
“三十五两”
“哼,好,不错,不错啊!还t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