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南宫夏如此模棱两可之言,南宫盈盈脸上的不悦更盛。
不忘未曾出现前,南宫夏曾豪语武忘乃是风澜小辈炼丹第一人,可现如今却是道出棋逢对手之语。
此时,偌大的广场上,天翊同武忘迎空对立。
武忘的身旁,玄天鼎熠立生辉,金玉丹桌上,静置着大批药材。
天翊的身旁,焚天鼎悬空灵动,鼎顶数尺处,排布着大量药材。
天光晓漫,穹似方圆。
掠影中,两人两鼎,静默不语。
围将在广场四周的看众,呈万千之数,此刻尽作无声。
看众们不约而同的沉默,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场中那逼人的压力。
忽然间,武忘抬手一动,手中火元如贯虹一般落入玄天鼎内。
一声龙吟,气冲云霄,金光熠熠的丹鼎顿若火烧一般血红起来。
火光映照中,武忘的脸庞都变得赤红一片。
赤红的衣,赤红的鼎,赤红的脸。
武忘对着金玉长桌一指点落,受此一击,那置放于长桌上的药材,顿有一株跃身而起。
牵引之下,那一株药材落入血色长河中,滋滋声响不绝于耳。
武忘已开始炼制丹药,天翊却在一旁无动于衷,观其气定神闲之姿,似是并无立马启鼎炼丹之意。
武忘面色一沉,疑道:不忘,你怎么还不开始
虽说炼丹切忌心神外放,可此时武忘尚且处于第一株药材的融炼,于他而言,此举算不得过失。
天翊道:我在等。
武忘一脸不明,再道:等你在等什么
天翊道:我在等你将噬魂丹炼制出来。
武忘神情一变,却是未再多言。
下一刻,武忘慢慢闭上双眼,神色中的波澜渐趋平静,此次他所炼制的丹药可是七星丹药噬魂丹,容不得丝毫分心。
见武忘这般快地便是摒除心中杂念,一心一意投入到炼丹中,天翊不由赞道:武忘以自身炼丹之力,闯下小丹帝之名,本身确有过人之处。
此时,玄天鼎上,火焰窜动,烈烈赤光中,一条火龙纵风而出。
那率先被武忘牵至鼎内的一株药材,淹没在了火龙的吐息下,游龙轻吟,独唱绝歌。
看着武忘那纷繁变动的手决,天翊微一点头,眼含赞许。
顶尖炼丹手法翔龙决第一决游龙独吟,在武忘的演练中,已有了化境之韵。
随后,武忘陆陆续续又牵引了十几株药材到玄天鼎中,这些药材的融炼,武忘皆用游龙独吟手法完成。
待得第二十株药材被武忘牵至鼎内之际,独吟的游龙火尾一摆,受此之力,鼎内顿掀起一阵磅礴火浪。
紧随着,自那火浪中,一只火凤涅槃飞出,翩姿轻盈,锵鸣之音同龙吟遥相呼应。
火凤一显,顿将飘然而来的药材卷入体内,继而振翅舞动,游龙见状,连朝着火凤嘻追而去。
一时间,龙凤便成追逐之势,翻卷的焰火,给人以欢喜感觉。
南宫夏点了点头,赞赏道:翔龙决一影到二影的转化,武忘衔接地极为恰当,堪称完美
听得南宫夏这般称赞武忘,南宫盈盈郁结的脸色顿时好转了许多,洋洋道:爹爹,那叫行云流水般的完美
刀盛无奈一笑,眸中却也精光浮掠,他们都知武忘狂傲,却很少有人去诟病武忘,为何如此还不是因为武忘有着狂傲的资本。
天翊凝视着武忘,对于武忘的炼丹之能,不由心生叹服:他这一手游龙戏凤,确是高妙不已。
听得天翊这般赞叹,辰南子耐不住了:小子,你说这话就不感到面红耳赤吗
天翊笑而不语,他知晓辰南子话中之意。
此前承辰南子之意,天翊习练顶尖炼丹手法翔龙决,短短十日,便将五决手法尽数融会贯通。
这等速度,称之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并不为过。
在辰南子的眼中,天翊就是个怪数,风澜之大,能在炼丹手法上与天翊一较高下之人,屈指可数。
辰南子并不认为武忘有这样的能耐,所以觉得天翊这般赞许武忘,略有些违心。
天翊道:辰老,曾有一子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翔龙决我虽然侥幸得以习会,却不敢妄言以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