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势席卷而至,偌大天穹,风云色变。
砰
巨响惊现千里尘,直冲云霄接浮云。
衍动的金色光华,势如洪涛,翻卷激涌,直接轰袭到东方龙翔的身上。
噗嗤
皎月下,一道身影倒飞出去,直如落星一般弧划出一道流芒。
东方龙翔飞出老远距离,方才稳住自己的身形,他面色惨白,嘴角渗着血迹,执拿江山扇的一手,此刻正不停地颤抖着。
他虽已重伤,眸却凝视,牢牢锁定着不远处。
那里,是一处岩崖峭壁,闫帅持枪而立,人不动,枪不动,人身与枪身皆被锐利缭绕。
他的人显得飘逸洒脱,手中的枪却作锐啸傲然。
东方龙翔大骇,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以为凭借己身所拥有的底牌,对付闫帅应该不成问题。
但现实是,他自诩为强劲的底牌在闫帅面前,似乎根本不值一提,就如他自己所说,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方针都不过水中泡影一般。
于此之际,适才被天翊击落的苍龙七宿与青龙十八卫也是再次腾飞而起,他们飞抵到东方龙翔身边,神情萎靡,面色惨白,俨然一副身负重伤模样。
苍关道:大人怎么办
众人纷纷凝视到东方龙翔身上,天翊一行人的难缠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东方龙翔紧皱着眉头,他没有作应,心中也作茫然一片。
岩崖峭壁上,武忘等人舌桥不下地盯着闫帅的背影看着。
这一路走来,他们对闫帅百般猜忌,任谁也未曾想到,闫帅的实力竟这般强大。
有那么一刻,闫帅持枪的一手微地一收,金色长枪顿敛无影,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挂着如风般随意的笑容,言道:怎么都这样一副眼神看着我
说到这里,他似有些娇羞地低了低头,再道: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帅了一点。
突听得闫帅这般话锋突转的言辞,众人眼中的惊疑与愕然退却了不少。
无忆道:前辈到底是谁难道也是荒殿之人不成
武忘道:前辈潜伏在我们身边,到底有何企图
千钰等人一脸疑惑地盯着闫帅看着,他们也想知道,闫帅到底所图为何
闫帅无奈笑了笑,他的目光先是看了看小轩,此刻后者正躲身在天翊身旁,神情中布满愕然。
紧接着,闫帅看向天翊:不忘,你难道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天翊笑了笑道:我没什么好问的,因为我知道,前辈跟在我们身边并无歹意。
闫帅道:你怎么知道我对你们并无歹意你可不要忘了,你我之间还有着盗者之约。
天翊点了点头:盗我而后盗
闫帅嘴角微掀,似笑非笑道:不忘,偌大风澜,仅以手法而论,你是第一个让我闫帅看得入眼的人。
天翊道:不是看得入眼,是你很难超越。
闫帅愣了愣,笑道:好果然自信满满,这本就是我们盗者天生便该拥有的品质。
天翊没有再做回应,对于闫帅之言不置可否,众人之中,唯有他知道,闫帅跟着他们,正是因为为盗者的一份自信。
辰南子传音道:小子,闫帅很强,至少也有虚实镜实力。
对此,天翊早已明悟在心,仅从适才他轻描淡写逼退东方龙翔便能看出其实力不凡。
东方龙翔有着炼虚实力,但在闫帅的面前,却有种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若无虚实镜实力,何以可及
听得天翊与闫帅之间的莫名对话,千钰等人一脸的莫名,他们并不记得在此之前天翊与闫帅有过碰面,至于那所谓的盗者之约,于他们而言,更若捕风捉影般毫无根据。
于此之际,一道如雷的鼾声突然响起,循声而去,可见那枕卧在衍天斧上的史大彪不知何时竟是陷入到了沉醉迷睡之中。
斧面之上,小貂也眯合着双眼,似乎也进入到了梦乡之内。
千钰等人摇头苦叹,神色颇显无奈,史大彪不分场合的沉睡过去也就罢了,因为他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可小貂竟也与之一道陷入沉睡,这才是众人苦涩无奈的地方。
见得众人没再言对,闫帅转身朝着东方龙翔等人看去,继而对着东方阁众示以浅浅微笑。
这一笑,笑得意蕴深藏,笑得风轻云淡,但落在东方龙翔等人的眼里,却做别一番意味。
东方龙翔紧了紧手中江山扇,那模样,似乎深怕闫帅突然对自己发动攻击一般。
苍龙七宿与青龙十八卫个个都阴沉一张脸,他们的目光,更多地停驻在了天翊的身上。
闫帅背对着天翊,言道:不忘,这一场暴风雨才刚刚开始,你还顶得住吗
天翊应道:只要我还尚存一口气,便不会为狂风骤雨所铩羽。
闫帅道:你们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戏子,此次若无他在,你们的处境将变得极为危险。
其话语刚一落地,月下苍空突起阵阵涟漪,继而便见得,一浓妆艳抹的男子与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同时映现而出。
戏子神色如常,不时便会挽袖三两,做一副妖娆妩媚模样。
若是换做以往,众人只会鄙夷以望,可现在,他们却如何也鄙视不出。
对于戏子,千钰等人同样看之不透,他们唯一能确定的是,戏子乃是从荒殿内走出来的人。
两人一经出现,便各自归返己身阵营,戏子落定到天翊等人的身边,他四顾而盼,脑海中交织着一幕幕画面。
闫帅道:戏子,看来东方阁的人要被你打发走了。
戏子道:他们只是戏份到了而已,漫漫长路,谁说又没有下一次的邂逅共戏呢
闫帅只微微笑了笑,在他看来,戏子所言无差,长途慢慢,谁又知道会不会还有别后之别呢
东方木逸落定到东方龙翔的身旁后,言以阴郁:龙翔,我们走
话语落地,东方木逸再不作丝毫逗留,率先朝着远处飞去,直留给东方龙翔等人满面惊骇。
当然,东方龙翔等人也不是呆愣痴傻之辈,稍一思量便知,东方木逸在与戏子的交手中,恐是败退而归。
一干东方阁众,眸色复杂地看了看天翊等人,接着纷纷展空追随东方木逸而去。
戏子道:他们还会回来。
闫帅道:那你就再与他们演一出戏好了。
戏子道:下次见面,戏恐怕就不会如这次好演了。
闫帅道:你是戏子,难道不应该挑战难演的戏吗
戏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而后看向天翊道:不忘,你难道不想问问我什么吗
天翊顿了顿,应道:戏子前辈,与你为战的那老者保留了实力,他故意败在了你手中。
戏子缱绻一笑道:如此说来,那老头的演技倒也不赖,那你可知他为何要这样做
天翊道:就如戏子前辈所说,那人演技不差,他不仅将我们当成了看戏的人,也将此刻潜伏在暗中的那些人当成了看戏之人。
戏子点了点头,轻一挥袖,燕语呢喃:蘸墨是愁,挥笔成殇,只有戏里才有亘古的颜如舜华,丝丝缕缕,缱缱绻绻,缠缠绕绕。
若说之前闫帅与天翊的对话让人感到莫名其妙,那么此时天翊与戏子对话便彻底让人陷入到了云雾朦胧中。
无忆凝眉沉思了好半响方才领会过来,看向天翊的目色中,饱含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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