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金木水火土中,唯独缺土,而五大区域中,唯独中土之地没有布道之传。
只稍一思量,天翊便已明白。
中土之地,理应也有一张布道图才是。
这一刻,天翊想起了中土之地的天马山,想起来了天马山的传闻。
相传,在天马山中蛰伏着一只灵兽,其形似马,脚踏祥云,故有天马山由来。
一念及此,天翊喃喃了声:鳞介尊神龙,走兽宗麒麟。
闻言,北玄四人皆是一怔。
北玄颤了颤,若有些不可思议道:圣主你想起来了吗
在此之前,他一直称呼天翊为小友,可在天翊道出这一句话后,他却一改了以往的口吻。
天翊道:北玄前辈,我不是什么圣主。
北玄道:那你何以得知兽宗为麒麟的
天翊缄默,他自然不会告诉北玄,这些东西,乃是他前一世的记忆。
此时,天翊的人依旧处于对伽罗的棍攻之中。
但他的心神,却缱开了一幅悠悠往昔的画卷。
那里,有皑皑白雪从天而降,风帘微曳,摇落出一银一翠两个世界。
天翊曾与千钰等人伫立在飘雪中,凝望着漫天飞雪。
那时,天翊的手中,持拿着一面玉牌。
玉牌外拱成圆,圆内刻画有一飞走之兽,此兽麋身龙尾一角,状做乘风。
这一枚玉牌,乃是牡丹托一品红相赠于他,说是有助于他的中土之行。
行至天马山时,天翊突感玉牌之中有一股诡异之力泛波而动,这才与众人驻足以观。
那时,一向喜雪的千钰,在漫天飞雪之下,竟失去了以往的沉迷。
行至天马山巅时,已是落日西沉之际。
满眼的银白,镀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薄金,绵延起伏,风吹微涌。
那时,天翊等人停伫在高览之地,山河万千,尽揽眼底。
感慨之际,天幕之上,突有飞云卷涌,转眼间,朵朵悠云便凝汇出一飞兽模样。
那兽,独角,麋身,龙尾,赫然与天翊那玉牌之上镂雕的飞兽一般无二。
再之后,天翊与千钰身陷一处迷蒙的天地中。
那里,无星无月,天地间,昏暗一片,混沌未始开。
两人穿梭在迷雾重重中,也不知走了多久,迎面突有一阵清风拂掠而过。
风过,迷蒙飘散,不消多时,风烟俱净,天山共色。
那一片山水,交相环绕,水以缥碧,色冷晴湾,水底显无数峰峦。
峰峦之上,小涧无数,随山万转,乱石中起渡声喧。
山水相融,漾漾泛楼影,澄澄映苍霞,楼在湖畔旁,霞从天边来。
湖中,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
湖上,天容水色,云物俱鲜,长桥卧波,飞虹横济。
那时,云天下,长桥上,有一雕像婷婷而立。
她身着一袭洁白长裙,清雅傲冷,流盼以远,好似被定格在如雾的回忆中。
见得那一雕像时,天翊与千钰尽皆骇然失色。
因为那雕像刻画出的面貌,竟与千钰一模一样。
那之后,天翊与千钰行过了卧波长桥,进入到了一阁楼中。
那阁楼,散发着一股厚重的气息。
那气息,宛若能承载万物,同时又收藏万物。
晶莹剔透的阁楼,散溢着强烈无比的紫光。
那紫光,不似赤橙般激情,也无黄绿般灵动,更无青蓝般幽冷。
它妖艳华贵,偏又远离喧嚣,桀骜迷乱,却又不失厚重。
天翊曾言:四象和合入中宫,化作一灵归紫府。
在那里,天翊只觉心神激荡,在那里,天翊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阻碍之力。
那力量,似土元沉稳厚重,但又不似土元之力。
一入紫府,天地变幻,率先映入天翊与千钰眼幕的,乃是一片盛火景象。
只见得,火光烛天,火气弥漫,熯天炽地,整个时空俨若被交织成了一片火的海洋。
那里,绳岩峭壁,火色笼罩。绛红烟云,蒸腾缭绕。瀑落三千,火花飞溅。泉摇九天,喷壑泄远。
两人的惊愕尚未落定,火景摇身一变,继而幻变出一片水景。
那里,碧水微澜,烟雨杳杳,轻霭浮空,乱峰倒影,潋滟无边,风淡淡,水茫茫,动一片晴光。
不多时,水景消散不复,取代而出的又作木景。
那里,林以苍翠,木以葱茏,云以悠闲,风以和容,根盘水石,叶接烟霞。
晃眼间,景象再变,四野长空,尽被金芒笼罩。
那里,金如长虹,锐啸横贯,凌厉无边,天地苍茫,尽被挽破。
往昔的这一幕幕景象,辗动得极为迅速。
三两时息,便在天翊的脑海中映现而过。
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自混沌鸿蒙,开天辟地,人立其中,天地人三才立,五行出,万物成。
天翊自言自语道。
北玄接话道:天有五行,金木水火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
闻言,天翊一顿。
这一顿,天翊恍然大悟,喃喃道:四象和合入中宫,化作一灵归紫府。
他与千钰在那紫府中宫之中,见过了四象之景。
天翊一直都很疑惑,紫府中的那一灵到底在何处
而今,他找到了答案。
其实早在入得那一迷蒙之地中时,天翊便有所晓觉,只是他不愿承认那仓促而恒定的结果罢了。
沉寂了好些时候,天翊开口道:北玄前辈,想来你与我言说这些,应该不是一时兴致吧
北玄道:小友,你不知你的记忆深处,对一个叫中灵的女子可还有印象
天翊道:没有。
北玄道:以小友慧质,定然也看出了,布道之力,也有五行之分。而中灵,便是执掌土力者。
天翊道:前辈的意思是,若是找到中灵,让五行布道之力圆满,便可封印化魔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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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道:没错。
天翊道:眼下我与伽罗正相战于通天塔内,前辈以为我能找得到中土布道图
北玄笑了笑,尽管这笑天翊看不到,但其笑声却意味深长。
滞顿片刻,北玄道:小友,世事无常,谁又敢妄下言论呢
说到这里,北玄稍顿了顿,再道:遑论在小友的心中,恐怕比谁都清楚吧
闻言,天翊的脸色倏地一沉。
与此同时,天翊劈落的棍势也迸发出一股滔天愤怒。
砰
只听得一声惊天巨响传荡开来。
伽罗举刀为御的身影,在天翊的这一棍下,竟是受震抛飞了出去。
倒飞之余,伽罗惊诧地看着天翊,适才承接天翊的攻势,他从未感知天翊的棍中卷携他意。
可就在刚刚,他竟是在天翊的棍中,感受到了一股怒意。
那怒意,似狂风咆哮,若雷霆叱咤,宛若承载了无上天威。
此刻,天翊怒发冲冠,正瞋目扼棍地盯着伽罗。
伽罗稳住身形后,开口问道:天翊,不知你因何事而怒
天翊切了切齿,没有回应伽罗。
正在这时,远处突有破空声传来。
咻
远远看去,只见一道倩影翩若惊鸿而来。
女子一袭白衣,落得出尘非凡,正是千钰。
见得千钰,天翊的脸色兀地凝沉,一旁的伽罗却笑得阴鸷得意。
伽罗道:这小姑娘倒是个信诺之人。
天翊眉宇紧锁,盯着伽罗沉冷道:今日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休想伤她分毫
伽罗笑了笑,道:是吗
两百多万字了,回首来路,阴晴不定。
别来无期,山中岁月,海上心情,只道,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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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不易,写好书更不易,本书体裁所限,注定非大众,想想都有点小忧伤。
慕狂客之名,走圣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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