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日即逝,幽深的巷子在铁牛等人的拆砸下,已变成一开阔之地。
这期间,每逢休息的时候,众人便会围坐在一起,接着将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元府。
“你们说,那人还在元府的里吗?”
“你那么想知道,进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可没那个胆儿,更何况我也不是铁牛。”
说着,众人连忙看了看一旁的铁牛。
铁牛正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突见得众人用诡奇的眼光看着自己,他憨实笑了笑。
“铁牛兄弟,要不你去看看?”
沉寂片刻,有人提议道。
铁牛笑了笑,道:“我不去,红姐说了,他不喜人打扰。”
“铁牛,你那么听红姐的话?”
“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人家红姐了吧?”
闻言,铁牛一脸焦急,连声道:“你们别胡说,我只是感激红姐而已,我能在这里购置一地产,多亏了她从中帮衬!”
说到这里,铁牛顿了顿,又道:“更何况,我已是有家室的人,家里还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
听得铁牛这般言辞,众人哄笑成片。
“铁牛啊铁牛,就数你最好骗,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巷子拆除后,有谁在这里置办地产了?”
“哎!也就你这外来人容易上当受骗。”
“琼楼的人,个个唯利是图,你还真以为他们会替你考虑啊?”
“”
铁牛闻言,张了张嘴,他似是想要去辩驳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来。
他发现,这一刻的自己,竟是有些词穷了。
正当众人言谈之际,红尘与那老者的身影已显现在了不远处。
见状,众人连忙敛声,接着抡起身旁的家伙事开始继续干活。
转眼间,一月既逝。
这一月下来,连接元府的那一条巷子已被拆除。
同时,琼楼派出了不少人力,开始在平整后的土地上建造房屋。
铁牛没有外请他人来帮助自己搭建屋舍,反倒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时至今日,房舍的雏形倒也有模有样了起来。
此时,铁牛正在前屋搭设火炉,他是一个铁匠,靠得便是打铁为生。
铁牛一边干着活,目光不时便会朝着对面的元府看去。
他置办的这一地产,正好迎对着元府。
看着看着,铁牛的眉头凝皱了起来。
“元府的横匾怎么不见了?”
铁牛记得,前些时候,元府的门梁之上,还倾斜着一块横匾,上书着元府两字。
可现在一看,那横匾却好似不翼而飞了去。
这些日子,铁牛没日没夜的忙着搭建房舍,从未见地元府有人出入。
正当铁牛疑惑之际,不远处的街道上,有一妇人拉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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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这两人,铁牛脸上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憨厚的温馨。
妇人是他的妻子,名为阿珍,小男孩是他的儿子,名为虎子。
老远的,虎子便脱飞了出来。
“爹爹!我跟娘一起来给你送吃的了!”
不多时,虎头虎脑的虎子便已跑到了铁牛的跟前,接着给了铁牛一个大大拥抱。
紧随着,名为阿珍的妇人也来到了铁牛身旁。
阿珍并没有较好的容颜,整个人看上朴实无华。
她冲着铁牛笑了笑,道:“当家的,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说着,阿珍已经开始将提篮中的饭菜拿出。
两个小菜,几个馒头,外加一壶烈酒。
铁牛应了一声,随处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接着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虎子闲定不住,东跑西窜个不停,小孩子天性,显露无疑。
阿珍一边紧盯着虎子,一边对着铁牛道:“当家的,他们都说,这条街上有古怪,这里的房舍,似乎没人愿意购买呢!”
说这话的时候,阿珍偷瞄了瞄对面的元府。
铁牛顿了顿,道:“阿珍,你别听那些人瞎说,咱们身正,影子自然不会斜。”
阿珍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只是担心,咱们把铺子开在这个地方”
她没有将话说完,面上已有愁色浮掠。
见状,铁牛笑了笑,道:“阿珍,俺铁牛的手艺你难道还不相信吗?”
说着,铁牛拿起那一壶烈酒豪饮了一口,再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况,咱们这店铺,可是临街呢!”
阿珍回之一笑,脸上的愁色也随之消失了去。
第二日,雪依旧下着,天色很凉。
初阳升起的一刻,元府内,有稀疏的光线散漫而下。
原本破败的府邸,今已变得规整了起来,虽无奢华,却落得干净整洁。
此时,府内的院落中,男子停坐在雪中,不远处的廊厅中,坐着一个神色呆滞的小女孩。
男子的身前,摆放着一桌案,桌案之上,平铺着一卷画纸。
他的手中,握着一只笔。
此时,风雪飘落,点点雪花,飘落在画纸与笔身上。
笔下,有影成形,那是两名女子。
其中一人,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飘然之下犹若身处在云雾之中。冷峻的神色遮掩不住她那绝美的容颜,双眸之中寒意逼人,橙如秋水,寒似玄冰。
另外一名女子,身着奇异黑色蓬裙,头扎马尾翘辫,相比于白衣女子的冷艳,她的脸上堆砌着浓浓的笑意,更引人注目的是,女子的后背之上斜挂一物,此物通体漆黑,似枪非枪,似棍非棍。
男子看着画卷上的两名女子,神色突起缱绻,他好似在追忆什么。
想着想着,男子的脸上的神色突变地有些痛苦起来。
正在这时,一阵风铃声传来。
元府的大门,被人推开。
继而见得,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探身看了一眼。
那少年看到男子,立刻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被四周无数画卷所吸引。
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虎子。
虎子一脸惊讶,说道:“叔叔,这些都是你画的吗?真漂亮,可以送我一幅吗?”
男子哑然一笑,放下手中笔,顺手从桌案一旁拿起一幅画卷来。
这画卷之上,画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身着一袭墨青长纱裙,清雅傲冷,流盼以远,似沉浸于如雾的回忆中。
她的回忆,淡薄如素,不过一盈袖暗香,不过一清欢浊酒。
她站站在画中,画中有桥,桥中有画,姿色天然,墨染的风景,人如画。
迟定片刻,男子将这这一幅画卷递给了虎子。
接过画卷后,虎子立刻欢呼一声,珍惜的拿在手中。
他对着男子脆声说道:“谢谢叔叔,我跟你是邻居哦!再见。”
说着,虎子快步跑出元府,同时高声喊道:“爹,娘,你们快看,这是叔叔送给我的。”
男子站起身来,走到府邸门口,只见对面的一家店铺内,出来一男一女,正是铁牛与阿珍。
当见得自家虎子从元府中跑出,以及此时站在元府门口那一满头白发的男子后,铁牛愣住了。
下一刻,铁牛不由自主地喝道:“虎子,给我回来!!”
两百多万字了,回首来路,阴晴不定。
别来无期,山中岁月,海上心情,只道,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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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不易,写好书更不易,本书体裁所限,注定非大众,想想都有点小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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