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葡萄第一日去上学，居然大大方方毫不胆怯，冲她娘挥挥手，笑眯眯说：娘，下学后你别来接我，叫仲玉来，我可以敲诈他一个鸡腿吃，给你节约银子。</p>
说完，蹦蹦跳跳斜背着她小布书包，跟着女夫子进去了。</p>
苏换抚了抚额，转身去问覃婶：她这都像谁啊？</p>
覃婶笑眯眯：像你啊，四姑娘。</p>
苏换无语。</p>
第一天苏换不放心，下学后屁颠屁颠地亲自去接小葡萄，还带着大梨子。</p>
书院一下学，哗啦跑出一群小姑娘。</p>
大梨子趴在马车车窗上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嘻嘻说：娘，我看到姐姐了。</p>
苏换忙伸头：哪里哪里？</p>
大梨子说：正打架那个。</p>
苏换大吃一惊，忙下了马车，匆匆忙忙往书院门口跑去。</p>
果然，走进书院大门，门口正一团糟。</p>
小葡萄正和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抱在一起，在地上扭作一团，滚啊滚啊滚。周围小姑娘围着看，一个比一个开心。</p>
苏换崩溃，女夫子也不管管？</p>
她忙拉开围观小姑娘，喊了一声：霍漪！</p>
忽然一个小姑娘哇哇哭，她忙去揪开三个小姑娘，外面接小姑娘的那些婆子下人也闻声过来。</p>
哭的果然不是小葡萄。</p>
小葡萄满脸是灰，头发像鸡窝，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额上还有条被抓的血痕，神气活现地摇摇小拳头：明天再打！本小姐坐不改名行不更姓，江湖人称葡萄女侠！</p>
那两个小姑娘看看她，俱是哭兮兮，又见家人来了，转身扑进家人怀里就哇哇大哭：我不上书院了！我不上书院了！</p>
苏换焦虑死了，忙不迭跟别人赔个不是，扯着葡萄女侠回马车上了。</p>
一上马车，大梨子就兴奋说：姐姐，你一个打两个呀？</p>
小葡萄哼一声：她们不行。</p>
大梨子又说：姐姐你脸上抓了条口子！</p>
小葡萄哼一声：她们一人脸上有两条。我赚翻了。</p>
苏换咬牙切齿：你们两个闭嘴。</p>
葡萄梨子俱噤声。</p>
回到家，霍安竟好整以暇地在院子里打拳，看见苏换，他笑道：小葡萄第一日上书院，有没有哭鼻子？</p>
苏换咬牙切齿道：霍都尉，你女儿把人家打哭了。</p>
霍安一惊：啊她还有这本事？</p>
于是夫妻俩决定审葡萄。</p>
覃婶带小葡萄去洗干净换了衣，霍安一看女儿额上居然挂了彩，就心疼了：葡萄，额上怎么了？</p>
小葡萄娇滴滴就要扑去撒娇。</p>
苏换一拍桌子：霍漪，老实交代。</p>
好吧，她娘一喊她霍漪，就表示她要倒霉了。</p>
小葡萄赶紧站住，背着小手，振振有词道：夫子说，下学排好队，等家里人来接。她们两个不听话，抢了小乔乔的位置，还推她。我叫她们不许推，她们还推，我就打了她们。燕燕姨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女侠本色。</p>
她铿锵话语刚落，门口响起巴掌声：葡萄说得好，有女侠的风骨！</p>
小葡萄转身一看，飞扑过去：燕燕姨。</p>
非燕和蛐蛐正笑眯眯走进来，大梨子去扑蛐蛐，蛐蛐笑一声，抱起他来。</p>
苏换抚额：又来了又来了。</p>
非燕牵着小葡萄走进来，笑嘻嘻道：四姐姐，你就别挣扎了，小葡萄这么像你，你应该欣慰。</p>
霍安想了想，倒是笑了，向小葡萄招招手：过来。</p>
小葡萄扑过去：爹爹，我要跟弟弟一起学功夫。今天打两个，有些吃力。</p>
苏换无语。</p>
霍安笑笑，抱起她坐在膝头上：你今天没做错，因为她们抢位置还推人，这是不对的。可架不能随便打。</p>
小葡萄问：为什么？</p>
霍安笑：先讲道理，讲不通再打。还有，要打别人，得自己先练好本事。</p>
小葡萄想了想，点点头：爹爹，我明白了。对了，小乔乔坐我旁边，我们一起玩的，我想请她来家里玩。</p>
霍安笑：好。</p>
小葡萄转头去看大梨子：弟弟，小乔乔长得不错，有酒涡，你看喜不喜欢，喜欢可以做媳妇。</p>
霍安苏换无语。</p>
非燕蛐蛐哈哈大笑。</p>
大梨子纳闷：媳妇是什么？</p>
小葡萄说：就是可以一起生小妖精的人。</p>
晚上临睡前，苏换郁闷地和霍安说：这种小妖精，还好咱们只生了一个。</p>
霍安含笑：苏换，你也算一个，大妖精。</p>
他顿了顿：不过我喜欢。（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