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木然的被送回陆府的那座被修葺了一番的枯园,在挺着肚子的王艳书的冷笑下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陆家。
“来人,请大夫,不要误诊了,夫君的子嗣可是容不得半点纰漏。”
当独孤宠儿真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时,她竟骇得浑身冒汗。不管王艳书脸色发白,她为连日来的仓促而抚上了小腹,它太坚强了,而最让她无法呼吸的是,这孩子竟已经五个月了,却半点没有显怀,它不易,可是它的父亲呢?
竟是那人的。
竟是她生平受辱的那一次!
她不愿它是他的,可又庆幸有了它,不管如何瘦小,她定会生下它。
缺衣,少食,缩在屋内一角烤火……
赵奕承每天都会花上一刻钟的时间听着这些让他咬牙切齿的消息。
陆家岂会少吃少穿,但王氏岂会让那妇人好受?
这一次他流放了陆凤衣,支走了陆二公子,花易冷也被派到了别处,她为别人生孩子,休想!
有一个昔日丫环的姨娘送些吃食又怎样,她活着他只会要她生不如死!
此时,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会因今日痛快换来日后的悔不应当。
寒冷,苍茫的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雪点,而整个殿却是温暖如春,他能想象得到那个女人畏缩着发抖的样子。
时间过去四个月了,他已经不再热切的关心她是否吃饭了。
可今天他有些烦躁,甚至可以用坐立不安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