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顺利，娄天做了官，而凌阳选择了仗剑江湖，娄溪呢，自然是陪着凌阳走遍天下……”周波通没有管李凡呆滞的表情就继续说了下去，殊不知他的话却像是开启李凡记忆匣子的钥匙般，李凡脑中突然浮现起一副画面，那是之前他曾做过的梦。娄溪和凌阳两人飘在空中，在云间嬉戏。
一切的一切他都联系了起来，这一对神仙眷侣也是让他羡慕不已，倘若自己能变得像他们一样强，一定会带着陈雪仗剑江湖。李凡呆呆地想着，但是却不明白凌阳和娄天为何会撕破脸皮，变成一对敌人。
“之后你也能猜得到，娄天一脉天生缺精，陆陆续续开始显现出与众不同的特点。人们开始以魔的名字给他们定义，甚至聚在一起声讨他们。凌阳一开始自然是站在娄天这边的，他翻山越岭，想找些关于他们身体的事情，但随行的娄溪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说到这里时，周波通的眼光黯淡下来，似乎也在为娄天他们的不平身世而悲哀一样。
“这些人终于迫于普通人的压力被驱逐到了边境，在那个天寒地冻的地方人们几乎无法生存，但是他们体内的一种气息却能支撑他们活下去。那种气息后来也被人们称作魔气，但是凌阳后来才发现，不过是因为五精失衡而导致气精空穴而产生的逆流气息罢了。”周波通摇了摇头，似乎在惋惜什么似的。不过听到这里，李凡也有些明白了，那个时代的人们对于人体构造还不是很明白，甚至到了现在自己和母亲这样的人还被人称作魔。如果每个人都能像凌阳、周波通他们寻求真相，或许母亲也不会死，而自己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副惨样。
“后来的事情……很多事情你现在不能过早接触，我就点到为止吧。”周波通这样说了一句后便又继续诉说着，他开始模糊地说了说娄天突然变了性格，将那些被称作魔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侵占了当年他值守的都城——扈城，而娄溪也被他接了回来，并被禁止和凌阳见面。周波通的解释不多，而李凡也能听得出来，或许凌阳和娄天的隔阂就在娄溪身上。
说完这些，周波通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些事情他憋在心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如今故人已去，剩下一段残破不堪的事情拼接成段，却因为过于黑暗迂腐而不能载入史册。如今他也只能和一个孩子当做闲聊般地聊聊了。
李凡目视前方，突然坚定地说道：“娄天前辈一定很怕他的妹妹受到伤害，才禁止她与凌阳前辈见面的，而凌阳前辈一定是很爱娄溪，所以才会和昔日的好哥们大动干戈……”
话毕，周波通却突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是思考过后，他也猜得出李凡已经开始和凌阳的残魂有些接触了，却没想到有些事情凌阳也会告诉他。
“好了，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就去上学吧，也不早了。”周波通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身走进了展柜里，开始捣鼓着里面摆放的零件，似乎是在缓解刚刚压抑的情绪。
而李凡却笑道：“不用了，周叔，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也就是想问娄天前辈的事情，您已经回答过我了，我再贪这一个问题也不合适……您忙吧，我下午放学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