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挟持(2 / 2)

玉佩的玉质看起来是真怕,有点儿瑕疵,但瑕不掩瑜,尤其这个六仙桃造型,让他眼前一亮。</p>

似乎在哪里听说过?</p>

“拿把剪刀来。”</p>

立马有人递上把大剪刀。他拿起,咔嚓,齐齐剪断了红绳的两端,只留一截线头的玉佩落到他掌心。</p>

掂了掂,有些重量。</p>

未想她身上居然带着块宝!</p>

有意思。</p>

罅隙的眼微眯:她身上似乎带了不少秘密。</p>

“你帮我把这东西,送回美国江家。”将玉佩交给最信赖的人要他急速去办这事后,站起来看看表,扫一眼仍一动不动的人影,冷哼,“把人带上,这里是城里不能久留,先出城。”</p>

一声令下,一个大口袋把蔓蔓罩上,两个人抬起人,这次把人送进到了兰博基尼的后座。</p>

观察的温世轩,看到几个人将一条大口袋扔进高档轿车兰博基尼的后座时,心尖发颤狂跳起来,像是要告诉他什么。</p>

可惜他现在一个人,是没法赤手空拳与对方好几个大汉对打的。</p>

眼见兰博基尼要开走,他赶紧溜回到了小货车。</p>

小货车一路小心谨慎继续尾随兰博基尼。</p>

密汗在温世轩的额头上聚结,他一口气都不敢喘,这么长的距离,都怕被对方发现,他大女儿的命可能就没了。</p>

陆家,吃中午饭的时候。</p>

大儿子小儿子丈夫都没有回家吃,陆夫人走到对面敲女儿家里的门,敲了许久,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女儿回应的响声。</p>

“囡囡——”</p>

屋子里面似乎空荡荡的,只剩她的声音隔门吹进去,又被吹出来。</p>

女儿不在家?</p>

没有和她说去哪里啊。</p>

慌张是回到家里拨打女儿的手机,只听手机铃声,是从对面屋子里面响起,响到最后,仍是没有人接。</p>

怕女儿在自己家里摔跤了,还是怎么了。陆夫人跑下楼去叫值班的哨岗帮忙,试着踹开门。</p>

门踹开后,陆夫人冲了进去叫:“囡囡——”</p>

客厅,卧室,厨房,洗手间,阳台,哪里都没有女儿的影子。</p>

站在阳台上眺望楼下,她眼花头晕,这种哪里都找不到的感觉,让她身体骤然间是掉进了冰窟里的发寒,从心头冒起的是很多年以前失去女儿的那种滋味——近乎绝望的滋味。</p>

跌跌撞撞跑到了电话旁,拿起话筒,按下按键的指头一直抖,连声音都在哆嗦,在旁人眼里,她就如一条随时被大风折断的树枝,风中零落的姿态。</p>

君爷在办公室里工作告一段落,被姚爷等人招呼着一块去吃饭。</p>

母亲突然的一通电话打来,令他一惊。</p>

“陆君,囡囡不见了,不见了——”电话里的陆夫人说话语无伦次,像是一种着魔的发疯的状态。</p>

乍听妹妹不见,君爷心头也是一震一吓,但是,想到上回妹妹已有过和东子一块失踪的前例,他先安慰母亲的情绪:“妈,你先冷静一下。你都四处找过没有?比如,她有没有去她老公二姐那里串门,找东子玩。”</p>

“不是的,不是的。”陆夫人喋喋不休地说,她没有找,但是,她知道这种感觉和上回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囡囡她每次出门都有和我说的,但她这次没有。”</p>

“妈!”能感觉到母亲现在是完全六神无主了,倒是生怕母亲在慌乱之中出了什么意外,君爷果断地打断了母亲的话,“你别急!我回去,现在就回去。”</p>

是,等他回去,找到他那个不听话的妹妹,先打一顿屁股再说。</p>

“出什么事了?”看到他急着拿车钥匙要走,实际已在一旁听了些许的姚爷,微夹起狭长的眼睐,眼底露出深许的疑惑和点点焦虑。</p>

君爷是气得要死的样子,道:“她出去没和我妈说,我妈这找不到人,快疯了。”</p>

“囡囡出去没有和干妈说吗?”姚爷紧跟在他后面,一步三问。</p>

“我妈说她没有说!”怒气冲冲地冲不知在哪里的人发完一顿火,君爷想起了要打妹妹的手机,这一拨,接听的又是自己母亲,明显她是把手机落在家里了。</p>

亏他妹婿,给她重新买了个最新型的绝不会像上次那样电池坏掉的手机,结果,她连手机都不带了。</p>

气得,他是想把自己手机都摔了。</p>

这次回去,要拿把锁头,把手机像拴狗的链条系挂在她脖子上才行。</p>

一路看他生气,姚子业一句话都没有说,长眉深皱,微蹙紧抿的薄唇,都充分说明他的焦虑和不安。</p>

“你留在单位可以了。”见他要跟来,君爷说。</p>

想着没有必要,八成她是和上次一样,和小孩子不知道到哪里玩去了。再说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不?</p>

“不,我跟你一起去,干妈这样,有个照应也好,不是吗。”姚子业边说,边是先打电话找母亲姚夫人。姚夫人在外头,所以不知道楼下邻居陆夫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听到儿子说,立马答应好赶回来陪陆夫人。</p>

两爷开着车赶回去。姚夫人这时已经先到了,拿着毛巾给陆夫人擦汗擦泪。</p>

“你别急啊,陆君很快就回来,再说囡囡都这么大的人了,不是当初那个连说话逃跑都不会的小孩子,能出啥事啊!”姚夫人与君爷一样的观点,觉得陆夫人是杞人忧天。</p>

“我不知道,可我这心里告诉我不是这么回事。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回来后,一直都很注意不让我担心的!”陆夫人抓住闺蜜的手,用力地述说。这个女儿是贴心,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后,不用自己哥点明,处处只怕她再犯病了。</p>

姚夫人看她这样惊惶无措的样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安慰起好,而且,蔓蔓确实找不到,打了电话去给蒋家,蒋梅蒋父都说蔓蔓没有到他们那里。东子在家吃饭,也说一个上午没有见过舅妈。</p>

害怕是去初夏那里,初夏那头也找了。初夏一问三不知。</p>

找来找去,蔓蔓的圈子里,也就这么多人了。</p>

最终,电话都打到了她老公在的部队学校,唯恐她是有什么心事跑到学校去找老公。本来以蔓蔓的性子,蔓蔓绝对是天打雷劈,都不会以自己的私事去烦恼在工作中的老公。</p>

蒋大少得知老婆不见了的消息,从部队学校里赶回了家。</p>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处几乎都找遍了,没有蔓蔓去哪里串亲的蛛丝马迹。就是一开始火冒三丈想回来打妹妹一顿屁股的君爷,已经完全颠覆了开始的想法。</p>

能问的人都问了,最后剩下蔓蔓最有可能偷偷去的地方——温世轩的住处。</p>

蒋衍打到温世轩的手机上。</p>

接听的人是林佳静。</p>

在这时候,去了大院门口哨所打听情况的姚爷,气喘吁吁跑回来,说:“哨岗记不清楚,我要了监控的录像带回来。还有,哨岗虽然不记得她有没有出去,但是,记得有个男人来找过她。不过哨岗没有让那人进去。听哨岗的描述,来找她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温世轩。”</p>

听这么一说,蒋衍更是全神贯注地集中在与林佳静的沟通上。</p>

“大舅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突然说,说要去找蔓蔓姐。我说要跟着去,大舅不让。”林佳静对早上温世轩的举止言行,也觉得非常古怪出乎常理。</p>

“什么时候去的?”</p>

“早上七八点左右。”</p>

“回来了吗?”</p>

“没有。大舅手机都没有带,我都不知道怎么找大舅呢。”林佳静一样急得要死,“姐夫,你说怎么办,我该去报案?”</p>

蒋衍不知道,一下,老婆不见了,岳父不见了,像是重演起上回的失踪案件。但上回老婆是主动不见的,带的是小孩,且有迹可循。这回失踪的却是两个大人,之前毫无迹象要表明失踪的两个大人。</p>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浮现在全部人的脑海里:女人失踪不像小孩子失踪不像男人失踪,多是因为什么事,可以想象。</p>

陆夫人几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如果女儿这回真是再出什么事,她不会想活了。</p>

在陆家里像变了天一样的时候,温世轩跟随兰博基尼,一路跑出了京城,到了五环外的郊区。</p>

此刻是下午两点。</p>

兰博基尼的主人,终于是找到了一家路边可靠的饭馆,想进去吃饭。</p>

车,停在了饭馆旁边的停车场,留了个人在副驾座上留守车里。江晖带着人,进了饭馆用餐。</p>

温世轩想着怎么支开留守车里的人,想得头快破了,以他不机灵的脑袋瓜,想个不是循规蹈矩的法子都难。</p>

但他知道这是下手的最佳机会了,失去这个机会,不敢想象后果。</p>

没有法子的他,用了一个最笨的法子,他抽出身上仅有的一百几十块人民币,站在离轿车车头一定距离的地方,等风吹过来的时候,举起放开夹在指尖上的人民币。一张张鲜红的纸币,迎着风,吹到了兰博基尼车头,掠过车前窗,有一张甚至贴在了窗玻璃上。</p>

他想对了,都是干坏事的,图的不就是钱吗?看到有免费的钱飞过自己眼前,不可能不去捡。</p>

很快的,留守兰博基尼的那个贼犯,忽的跳下车,车门都没有关,追着被风吹起的人民币跑,而且还不敢张扬,怕被人听到来和他抢钱。</p>

放开指尖最后一张人民币,看那个人追着钱是跑到了挺远的地方去了。温世轩跃起,狂奔向兰博基尼,以他这么大的岁数,难为他这样激烈地跑。</p>

一把拽开后车门,他伸手摸到那个大麻袋,一摸是个温暖的人,马上抓起,扛到肩头就跑。</p>

麻袋扔进了后车厢里面后,他跳进了驾驶座,一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p>

他一路踩着油门像疯了似的野马往回奔,直到听见后面似乎传来细微的呻吟声,在刚好看到有个可以遮盖车子的废弃工地时,他把车开进去,停下来,又慌慌忙忙地跳上了后车厢,松解麻袋。</p>

绑麻袋的人不敢系紧,是担心把里面的人憋死。一解绳子就松开了,露出被困麻袋里面的人,正是大女儿。</p>

“蔓蔓,蔓蔓——”</p>

声音,这样温暖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小到大,在她耳边萦绕,为她驱赶噩梦和寒冷。温暖的掌心,带着粗糙的厚茧,却是天底下对她最温柔的手,抚摩她的额头。</p>

她蓦地睁开眼,眼眶里涌出泪花:“爸——”</p>

“可怜的孩子,别哭。爸给你擦擦。可惜爸现在身边没有药。”温世轩四处摸了下,口袋里什么都没有,只好拿袖子给女儿擦嘴角边流的血。</p>

然后看女儿身上哆嗦,他立马将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来,给女儿穿上,自己只留件破洞的背心。</p>

蔓蔓看到自己身上被撕碎的衣服,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浑身止不住的打抖。</p>

“别怕,爸爸在这。”把她抱在怀里,仿佛她还是那个差点被车撞时的几岁女孩,或是一开始被他抱起来在田野里哇哇大哭的女婴,温世轩抚摸着她的头,“爸爸在这,爸爸拼了这条老命都不会让你出事。”</p>

听到父亲这句话,蔓蔓的泪更如泉涌:“爸——”</p>

“走吧。”帮她擦了下眼泪,温世轩没有忘记现在他们两人是在逃亡中,说,“我们现在必须先找到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打电话让人来接我们。我看那些人不是普通人,说不定与做官的人有勾结,发疯起来找我们就糟了。”</p>

蔓蔓点点头,跟着养父从后车厢下来,准备绕坐到前车座。</p>

这时,一辆东风小轿车忽然从工地拐角处闪了进来,刹车时飞扬的尘土,罩在了他们父女俩的头面上。</p>

温世轩伸开双臂把女儿护在后面,紧张地瞪视着这辆出其不意杀出来的车。</p>

车窗里头,探出来的脑袋朝他们喊:“大舅,蔓蔓姐,快上车!”</p>

父女俩都一惊:未想在这里能碰到廖舒雅。</p>

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缘故,廖舒雅拍打着方向盘的喇叭,焦急地叫着:“大舅,蔓蔓姐,你们还不快上车,想被人抓住吗?”</p>

其实温世轩知道他们现在是别无选择了,因为小货车的汽油已经快用完了,想逃,也逃不了多远,在这荒郊野外徒步逃走,等于是自杀式行为。再说,廖舒雅再怎样都是自己的外甥女,想害,都不会害他和蔓蔓吧。</p>

这样一想,温世轩扶着女儿上了东风的后车座。</p>

蔓蔓是药效没有全过,一直处于一种一会儿有点意识一会儿意识模糊的状态,但是有父亲在,她觉得整颗心有了倚靠。</p>

廖舒雅等他们上了车后,开始将车开出工地。</p>

“你怎么会在这,舒雅?”温世轩问。</p>

“我是半路看到大舅开车,可大舅没有发现我,我想着和大舅打个招呼,可一直追不上大舅,于是生怕大舅出什么事,一路跟过来了,幸运我是跟过来了,不然大舅和蔓蔓姐怎么办。”廖舒雅煞有其事地说着,解释起自己的行踪来龙,声音悦耳,似是夹杂了对家人深切的关心和焦急,表面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p>

只有她那双背对温世轩和蔓蔓的眼睛,在车前镜里露出底下无法抑制的愤怒、深深的妒忌、赤条条的杀意。</p>

她当然不可能是追温世轩来的,而是跟踪江晖的时候,刚好发现到了温世轩在中间插队。</p>

她早就注意江晖的动向了,一是廖明要她警惕江晖有其她女人,二是她自己也担心江晖这样优秀的男人被其她女人勾引了去。</p>

现在一切迹象表明,她好不容易看上的好男人,居然是被蔓蔓给勾引走了。</p>

这个该死的蔓蔓,她自己有好老公还不够吗!</p>

她的手臂轻微一碰,再次确定搁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是开着的,而且正在与对方通话中。这个通话的对象,正好是——江晖。(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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